“溪溪就在這兒,又不會跑,讓溪溪先把早餐吃完?!痹茓寢屝χf。
江郝看了看從頭到尾都沒給他一個眼神的金瀅溪,默默坐了回去。
結(jié)婚兩年,除非江郝不在云城,否則金瀅溪是一定要抱著江郝才能入睡的。
哪怕江郝不在云城,金瀅溪也一定會時刻查崗。
而金瀅溪從來沒這么長時間不理江郝過。
她毀了兩人之間的約法三章。
甚至……第一次說出離婚兩個字。
江郝昨晚故意喝醉,也沒能等到她來接他,還被她給拉黑了。
他只能大半夜的來云家大門口等。
不管是苦肉計還是茶藝,能哄回老婆就行。
江郝耐著性子陪云媽媽又聊了一會兒,終于等到金瀅溪吃完早餐。
“老婆,我來接你回家?!?/p>
他起身上前,來到金瀅溪面前,直接掏出一個小盒子,單膝下跪,把盒子里的綠寶石戒指套進(jìn)金瀅溪的手指。
江郝的賠罪一向非常有誠意。
包包衣服首飾鞋子,上百萬的東西說買就買。
金瀅溪看著手指上被套進(jìn)來的綠寶石戒指,忽然就笑了。
上輩子,這個綠寶石戒指是在她懷上女兒之后,他單膝跪地跟她認(rèn)錯說不該欺負(fù)她,在她哭鼻子的時候套在她手上的。
這輩子,倒是提前了。
“開心了?”江郝見她笑了,悄然松了口氣。
“你送我綠色,是想讓我找個男人綠了你嗎?”金瀅溪依舊是笑著的,只是話有點刺耳。
江郝面色微微變了變,片刻后語氣有了些沉意,“想找誰綠我?”
江奕?
呵,她都已經(jīng)是他老婆了,江奕恐怕沒那個熊心豹子膽。
如果有,他就把江奕廢了。
“能把云城太子爺綠了,應(yīng)該是件很值得炫耀的事吧?!苯馂]溪說。
“嗯?!苯侣暰€愈發(fā)冷沉,“到閻王面前炫耀。”
“……”
金瀅溪其實知道江郝有多狠,年少時就見過江郝的狠勁兒。
可她就是不怕江郝的狠,還因為那一次,注意到了他,然后暗戀上了他。
江家來金家提親時,她在心里樂開了花,她爸卻愁得一晚沒睡。
她說同意這門婚事的時候,她爸更愁了。
“溪溪啊,你要知道云城這個地方,江家說一不二,跟土皇帝沒什么區(qū)別。當(dāng)年江家祖上在關(guān)鍵的那一戰(zhàn)里立過大功,后來上面就幾乎是把云城劃給了江家?,F(xiàn)在咱們還可以請人去打點打點,委婉和平地拒絕這門婚事,了不得我們就從云城搬走去京都??赡阋峭饬诉@門婚事……那可就沒有后悔的余地了。”
她懂她爸的意思,如果她同意了,那她一輩子都是江家媳了。
到死都得入江家祠堂。
那時,她就想跟江郝在一起一輩子。
所以,她十分堅定地跟她爸說,她一輩子都要跟江郝在一起,不會后悔。
但現(xiàn)在,她后悔了。
而她不再順從江郝,后悔嫁給江郝,就要直視江郝的狠。
“你覺得,我會怕死嗎?”
金瀅溪慢慢將手從江郝掌中往回縮。
縮到一半,卻被他強(qiáng)硬地握住。
握得她手骨生疼。
但她一聲沒吭。
“我哪兒舍得弄死你,我只會在……”江郝被甩了一巴掌。
金瀅溪扇是扇了,卻是為了讓江郝閉嘴。
她神色依舊是平靜淡漠的。
甚至帶著一絲厭惡。
江郝舌尖抵了抵腮幫子,站起來將她往懷里圈,“跟我去公司?!?/p>
“不去?!苯馂]溪心里的厭惡更深,“你應(yīng)該記得自己說過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