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我搬來椅子,將它取了下來。
盒子沒有上鎖,打開的瞬間,我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里面不是什么珍貴的文件,也不是什么收藏品。
而是一整套,各式各樣,讓人臉紅心跳的私人用品。
還有一些我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東西。
每一件都很嶄新,一股橡膠味兒,好像還未被人使用過。
我和沈林海之間,從不需要這些。
我們最親密的時候,也只是一些簡單的運動。
所以,這些東西,是為誰準備的?
我抓起手機,顫抖著撥通了沈林海的視頻電話。
我想質(zhì)問他,看他如何解釋。
視頻接通,他英俊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里,背景是辦公室。
他蹙著眉,眼底帶著一絲疲憊。
“老婆?怎么了?”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我張了張嘴,正準備質(zhì)問他。
“林海,我......”
話還沒說完,他就打斷了我。
“寶寶,我馬上要開個很重要的會,晚點打給你好嗎?乖,聽話?!?/p>
我看著屏幕里那個我深愛了多年的男人,再看看手里的盒子,一股巨大的荒謬感將我淹沒。
難道是他給我準備的嗎?
我這樣安慰自己。
掛斷電話,沈林海的臉消失在屏幕上。
我給物業(yè)管家發(fā)了條信息,說為了寶寶的安全,想請他們把之前因為“隱私”而停掉的室內(nèi)監(jiān)控重新通上電。
那個裝著情趣用品的盒子,被我重新塞回了書架的角落,仿佛它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自從王青來了之后,我每晚都睡得特別沉。
一開始我以為是產(chǎn)后虛弱,可每天醒來,喉嚨都干得像要冒煙,腦袋里像塞了一團濕棉花,昏沉沉的。
王青總會適時地端來一杯溫水,溫柔地說:“太太,產(chǎn)婦都這樣,身體虧空得厲害,多休息是好事?!?/p>
我有點將信將疑。
我撐著發(fā)軟的身體,在廚房里翻找起來。
王青的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在一個貼著“維生素”標簽的瓶子里,我發(fā)現(xiàn)了貓膩。
那根本不是什么維生素,而是一粒粒白色的安眠藥。
我倒掉里面的藥片,找出我的復合VC,一顆顆塞了進去,放回原處。
我倒要看看到底有什么秘密。
當天晚上,我早早就躺下了,假裝已經(jīng)睡熟。
午夜時分,別墅外傳來汽車引擎聲,沈林海參加完酒局回來了。
他身上帶著一股濃重的酒氣,腳步很輕,大概是怕吵醒我。
他徑直走向書房。
我閉著眼,聽著隔壁的動靜。
沒過多久,我聽到了王青房間的門,也輕輕地開了。
我豎起耳朵,緊接著,書房的門被打開,然后又被輕輕關上。
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死一般的寂靜。
我強迫自己躺了大概半個小時,才悄悄地下了床。
雙腳踩在地板上,我光著腳,一步步挪到書房門口。
我將耳朵貼在書房門板上。
門板很厚,隔音很好,但我還是聽到了。
是沈林海的聲音,帶著一絲酒后的沙啞,卻壓得很低。
“藥喂了嗎?劑量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