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尋找干凈水源給白月光洗澡,哥哥帶著所有青壯年離開了基地。
結(jié)果喪尸中出了有智慧的尸王,趁機(jī)入侵了基地。
懷有身孕的嫂嫂為保護(hù)我,被喪尸撕成兩半,小侄女為護(hù)我逃出,被啃的連骨頭都不剩。
為了保住基地,我打電話向哥哥求救,哥哥聞訊不得不丟下白月光帶著人趕回來。
后來,喪尸被成功趕出了基地,白月光卻被路過的喪尸啃食。
哥哥卻沒說什么,只是面無表情地給白月光收了尸。
直到白月光祭日那天,哥哥故意將我推入喪尸潮,任由喪尸啃食我的身體。
“如果不是你叫我回來,茵茵怎么會死,我要你給她償命!”
再睜開眼,我又回到了喪尸入侵基地這天。
1
基地外突然傳來喪尸啃食的聲音,不斷地有喪尸撞擊基地的大門,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我猛然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我居然又回到了喪尸圍城這天。
我第一時間趕到指揮中心拉響了警報。
嫂嫂不解的拉住我。
“方雪,你怎么突然把警報拉響了?基地外面到處都是喪尸,有點動靜很正常啊。”
我顧不上和她解釋,抓著她和小侄女的手就往防空洞跑。
“喪尸馬上就要入侵基地了,你們快躲進(jìn)防空洞!”
聽我這么說,嫂子的表情一下子就嚴(yán)肅起來。
“方雪,你說的是真的嗎?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方城呢,快讓他組織人一起防守。”
可她不知道,因為許茵茵想要洗澡,哥哥就把整個基地的男人都帶出去給她找干凈水源了。
如今這基地,沒有一個青壯年,早就被喪尸王盯上了。
我緊皺著眉頭,告訴了嫂子真相。
“嫂子,哥哥帶走了所有青壯年,基地現(xiàn)在很危險,那些喪尸隨時可能闖進(jìn)來?!?/p>
“怎么可能?”
嫂子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反駁。
在她眼里,我哥絕不是那種玩忽職守的人,可那是平常的他。
面對嫂子的質(zhì)疑,我不得不艱難開口:
“因為許茵茵……”
聽到這個回答,嫂子的臉一下就白了,瞬間就理解了我話中的意思。
自從三個月前我哥把許茵茵帶回了基地后,我哥整個就像失去了理智一樣。
整個人對許茵茵言聽計從,只要許茵茵一發(fā)話,他什么事都能干出來。
“我們該怎么辦啊?方雪,你能不能打電話把你哥喊回來?”
話音剛落,外面突然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喪尸嘶吼聲。
“有喪尸進(jìn)基地了。”
嫂嫂驚恐地滑落坐地,緊緊地?fù)ё≈杜?,臉色慘白。
我抱著嫂子和小侄女,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上輩子的慘痛經(jīng)歷,讓我不敢輕易相信哥哥會來救我們。
況且,上次他回來時,一切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
我掏出了一直別在背后的槍,交給了嫂子。
這是目前我們唯一能用來防身的東西了。
拿著槍,心里還能稍微安心一點。
嫂嫂明白我的用意,卻怎么也不肯收下。
就在我們拉扯時,防空洞的門突然被喪尸猛烈撞擊,發(fā)出“砰砰”巨響。
我強(qiáng)撐著擋在嫂嫂和小侄女面前,死死盯著門口。
屋內(nèi)溫度仿佛瞬間降低,一種無形的恐懼籠罩著我們。
這時,小侄女一直擺弄的電話手表終于撥通了哥哥的電話。
“爸爸,你快回家,基地進(jìn)了喪尸!”
聽女兒這么說,哥哥卻很不耐煩。
“你別胡鬧了,基地怎么會突然進(jìn)喪尸,爸爸在忙,你能不能別來煩我?”
嫂嫂急忙對著電話喊道。
“方城,不是胡鬧,喪尸已經(jīng)進(jìn)基地了,你快帶人回來救我們??!”
聽到嫂子的聲音,哥哥的語氣變得更加冷漠。
“莫知夏,我說過多少次了,我知道你嫉妒茵茵,但是我告訴你,你這些女人的小手段對我一點用都沒有。”
“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淡水水源,我還要保護(hù)茵茵洗澡,你們別再拿這些莫須有的事來煩我了?!?/p>
聽到這句話,我如墜冰窟。
果然,和前一世一樣。
哥哥死活不肯回來,寧肯相信是嫂子聯(lián)合我一起騙他。
我該怎么做,難道還要重蹈前世的覆轍。
以死相逼讓他回來嗎?
2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哥哥已經(jīng)掛掉了電話。
喪尸不斷撞擊著門,手槍里的子彈也不斷減少。
我知道,一旦子彈用盡,就是我們的死期。
慌亂中,我想到了我的未婚夫冀如添。
他是北方基地的統(tǒng)領(lǐng),肯定能帶人過來救我們。
想到這我趕緊給他打電話求救。
“如添,你趕快帶人來中部基地,基地被喪尸入侵了,我哥把所有的青壯年全都帶走了!”
結(jié)果冀如添聽到我這話,卻嗤笑一聲。
“呵,大小姐,你為了把你哥騙回來,還真是什么謊都說得出來。你明明知道現(xiàn)在喪尸爆發(fā),北方基地也很危險,卻還鬧這一出。難道在你眼里,北方基地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我想要解釋,可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不死心,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冀如添終于接聽了,卻還是不相信我。
“你哥早跟我打電話了,說你和你嫂子因為嫉妒他陪茵茵去找淡水,肯定會說家里進(jìn)了喪尸。你們女人就會爭風(fēng)吃醋,拿這種事來騙我。”
我急得直接哭了出來。
“冀如添,你不要信我哥的!中部基地是真的進(jìn)喪尸了,喪尸里出了尸王,趁著基地的青壯年不在,指揮喪尸入侵的?!?/p>
冀如添本來還將信將疑,結(jié)果聽到尸王兩個字,他卻直接笑了。
“南方雪,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還尸王,你說你哥故意把大門打開把喪尸引進(jìn)去都比這個可信!”
我將手機(jī)打開外放,好讓冀如添聽到門外喪尸的嘶吼聲。
可冀如添不僅不聽,還冷下了聲音。
“南方雪,如果你繼續(xù)這樣胡鬧下去的話,我們就解除婚約吧。”
聽到這話,我渾身一冷。
我們原本是青梅竹馬,可許茵茵出現(xiàn)后,不僅是哥哥,就連冀如添都變了。
就因為許茵茵想要洗澡,哥哥和冀如添就帶人去四處探險,尋找干凈的水源。
可末世里,水源本就是最珍貴的東西。
結(jié)果他們一次探險中招惹了那群喪尸,打破了原本相對穩(wěn)定的局面,讓喪尸開始對我們瘋狂報復(fù)。
我近乎卑微地哀求冀如添。
“解除婚約也沒關(guān)系,只要你能立刻派人過來救下嫂子和禾禾,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聽我這么說完,冀如添反而愣住了,他知道我有多在乎他。
當(dāng)年他被喪尸咬傷時,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去給他找的抗體。
如今我連放棄他這種話都說出來了,想必是真的遇到了危險。
因此,冀如添猶豫了一下,終于答應(yīng)帶人過來。
聞言,我趕緊錄制下現(xiàn)場的畫面發(fā)給他,希望能讓他相信我們的處境。
可就在這時,冀如添收到了哥哥的消息。
【南方雪在演戲,不要相信她說的話?!?/p>
聽著電話那頭哥哥的語音。
霎時間,我感覺自己仿佛墜入了冰窟。
哥哥他就這么不愿意看到我們活下去嗎?
冀如添聽到語音后,也立刻變了臉。
“從現(xiàn)在起,北方基地禁止接聽南方雪電話,誰都不許出隊前往!南方雪,我倒要看看你和你嫂子到底會不會被喪尸咬死!”
3
電話掛斷的瞬間,外面的喪尸似乎受到了某種刺激,更加瘋狂地攻擊著防空洞。
頭頂?shù)牡鯚魮u搖欲墜,最終砸落下來。
我撲過去護(hù)住嫂嫂和侄女,卻被砸了個正著。
吊燈碎片劃傷了我的后背,鮮血直流。
門外的喪尸們聞到鮮血的味道后,變得更加瘋狂。
我強(qiáng)忍著疼痛爬起來,確認(rèn)嫂嫂和侄女沒事后,才松了一口氣。
我知道,我們?nèi)瞬荒芾^續(xù)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必須想辦法逃生。
“嫂子,我待會兒沖出去引開喪尸,你帶著禾禾逃出去,去北方基地,不……去南方基地找舅舅他們!”
哥哥不管我們,冀如添也靠不住,只有目前呆在南方基地的舅舅或許能救我們。
嫂子卻死活不應(yīng)。
“不,方雪,我來引開喪尸,你帶著禾禾快跑,我還大著肚子,跑不遠(yuǎn)的……”
就在這時,一只喪尸沖破了防空洞的門,發(fā)出令人膽寒的嘶吼聲。
緊接著,更多的喪尸涌了進(jìn)來。
嫂子眼見情況不妙,主動迎了上去,用身體給我們開出了一條生路。
在喪尸撲上去的前一秒,嫂子留下了最后一句話。
“方雪,快走,快去找舅舅!”
我抱著小侄女,咬著牙沖了出去。
一路上,我看到整個中央基地已經(jīng)滿目瘡痍。
遍地的碎尸殘骸。
我不敢細(xì)看,生怕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只顧著悶頭往前跑。
找到車后,我不知道開了多久,才終于到了南方基地外圍。
我瘋狂地喊人。
“快來人啊,快派人增援中央基地!”
值班的士兵認(rèn)出了我,趕緊去喊舅舅。
可舅舅沒等來,我卻等來了一群意想不到的人。
“南方雪,你果然來這了!”
說話的人是哥哥的副手林知遠(yuǎn),后面站著的,都是基地的青壯年。
“你們怎么在這?”
我面上一喜,有他們在,基地有救了。
林知遠(yuǎn)的臉上不僅沒有半點喜悅,反而冷笑一聲。
我感到一陣不安。
“基地被喪尸攻破了,林知遠(yuǎn),你們和我一起去救他們,還有我嫂子……!”
結(jié)果林知遠(yuǎn)不僅沒有動,反而面無表情地說。
“南統(tǒng)領(lǐng)讓我們等在這,就是為了堵你的。”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么?”
“南方雪,你演技也太好了,但是你和莫知夏想要騙我們也就罷了,還連累小姐也跟著遭罪。”
林知遠(yuǎn)一邊接過禾禾,把她放進(jìn)車?yán)铮贿吚淅涞貙ξ艺f。
“南統(tǒng)領(lǐng)早就看穿了你和莫知夏的把戲?!?/p>
禾禾為了幫我說話,不斷地踢腿掙扎。
“快去救我媽媽!”
遠(yuǎn)處的濃煙滾滾上升,隱約能聽到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林知遠(yuǎn)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反而更加憤怒。
“你們居然還串通了小姐幫你一起撒謊!”
說著,林知遠(yuǎn)把我也關(guān)進(jìn)了車?yán)铩?/p>
“林知遠(yuǎn),我沒有騙你們,你們家里人還在等著你?。 ?/p>
我用力地拍打著車門,滿心絕望。
林知遠(yuǎn)開車把我?guī)нM(jìn)了南方基地。
可剛到基地門口,就看到好多人拿著武器往外跑。
林知遠(yuǎn)連忙上前問發(fā)生了什么。
“有人看到中部基地被喪尸圍了,我們?nèi)ゾ热?!?/p>
林知遠(yuǎn)臉一白,掉頭就往外開。
4
可當(dāng)他載著我們我們回到基地時,眼前的景象卻讓他一動都不敢再動。
基地里一片廢墟,遍地都是普通人的尸骸,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防空洞里更是慘不忍睹,原本避難的地方,如今只剩斷壁殘垣。
林知遠(yuǎn)一腳踩進(jìn)血泊中。
平時在基地里會和他笑著打招呼的婆婆,已經(jīng)被喪尸啃食的僅剩一個頭顱。
“怎么會這樣……”
林知遠(yuǎn)的聲音抖得不成調(diào),想要伸手,卻怎么也抬不起胳膊。
他跪在地上嚎啕痛哭。
一個年輕隊員突然也跪倒在地,顫抖著撿起了一個斷了一半的眼鏡。
那是他媽媽的老花鏡,因為眼睛不好,她平時從不離身的。
他死死地攥著眼鏡,玻璃鏡片劃破了手掌,溢出了殷紅的血液。
“媽!媽!”
絕望與自責(zé)如潮水般吞沒眾人。
有人嚎啕大哭,有人跪在地上不停地抽自己耳光。
還有人相互擁抱著,任淚水混著臉上的血漬肆意流淌,在慘白的應(yīng)急燈下,交織成一幅令人心碎的畫面。
我靠著墻慢慢滑坐在地上,胸口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我低頭靠著墻角,看到了一具被撕扯的不成樣子的尸體。
尸體的手腕上還系著我送的紅繩,是我編來保佑她和寶寶平安的。
是嫂子。
到底還是來晚一步。
我癱軟在地,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就在這時,哥哥摟著許茵茵大搖大擺地回來了。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還在不停地調(diào)笑。
“怎么樣,茵茵,兩個人一起洗澡是不是更舒服?”
許茵茵直接羞紅了臉。
我哥卻不以為意。
“幸好沒聽南方雪的,要不然我們哪能這么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洗澡。”
眼見著兩人又要黏到一起,城里這些正在痛哭的青壯年們坐不住了。
提起武器就朝著二人合圍過去。
“南方城,你不是說喪尸圍城是假的嗎?我妹妹怎么死了,我媽怎么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