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懷孕的那天,我歡天喜地跑去告訴老公陸沛霖。
卻不想被他綁起來,吊打到半夜。
只因18歲成人禮,抽簽選夫時,我偷偷將所有人的名字,都換成了陸沛霖。
我如愿嫁給了他,可他的白月光卻嫁給了家暴男,被日日毒打。
為了替白月光報仇,陸沛霖不但對我拳打腳踢,
還帶不同的女人回來羞辱我。
后來更是喪心病狂的把我?guī)У酱?,親手把我推下去。
“林知夏,你拆散我和曉棠,讓我們痛不欲生。”
“死在我手里,都是你咎由自取?!?/p>
我含恨葬身大海,一尸兩命。
再睜眼,我回到了18歲抽簽的這一天。
就當(dāng)我想放棄他,成全他和白月光時,
同樣重活一世的陸沛霖,卻毫無尊嚴地當(dāng)眾向我下跪了。
1、
當(dāng)首富爺爺把紅木匣推到我面前時,我這才醒悟過來。
我真的重生了。
而原本放有十二個‘優(yōu)質(zhì)夫婿’名字的紅木匣,已經(jīng)被我更換了名單。
里面全是陸沛霖的名字。
上一世,因為我太愛他了,想通過這種算計得到他。
而我如愿嫁給了他,卻在婚后因為她白月光的幾滴眼淚被他日夜責(zé)打。
“知夏?”
爺爺?shù)穆曇舭盐依噩F(xiàn)實。
我啪的一下關(guān)上了面前的紅木匣子。
隨手指向了角落里的保鏢顧宴之。
“爺爺,我不想抽簽了,就他吧,聽話、帥氣,當(dāng)贅婿正合適。”
我依稀記得這保鏢是特種兵出身,以后還能護我周全。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爺爺更是瞪大眼睛滿臉的不解。
“知夏,你開玩笑的?”
這偌大的京圈誰不知道,我林知夏對陸家小少爺陸沛霖愛得死心塌地?
別說往日里,我沒有尊嚴的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我身為首富千金,就連他身邊那些個鶯鶯燕燕,我都要以禮相待。
生怕惹他不快。
人人都以為這場抽簽選夫不過是走個過場。
最終這林家孫女婿的頭銜,怎么也得落在陸沛霖頭上。
可我偏偏選了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保鏢。
我瞥見人群中的陸沛霖。
他環(huán)抱著雙臂,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嗤笑,對周圍的朋友說道:
“這林之夏又開始演戲了,你們等著看,她最后還是要跪下求我回去?!?/p>
可直到宴會結(jié)束,都沒看到我去找他。
陸沛霖坐不住了,帶著蘇曉棠來嘲諷我。
“林知夏,你今天這又是演的哪一出?選個保鏢?”
“怎么,是想用這種方式羞辱我,還是想氣我?”
我淡淡地開口,語氣平靜得像在談?wù)撎鞖狻?/p>
“你不是一直覺得我煩,嫌我礙眼嗎?如今我主動退出,還你一片清凈,不好嗎?”
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湊近我的耳邊輕聲說
“林知夏,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個匣子里,所有的紙寫的都是我的名字!”
我心頭一震,他怎么會知道?
他攬著懷里眼圈微紅,楚楚可憐的蘇曉棠面露鄙夷地打量我。
“林知夏,我已經(jīng)說過好多次,我和曉棠才是兩情相悅?!?/p>
“你若是非要執(zhí)意嫁給我,小心落個慘死的下場!”
聽到這話我一個激靈,哪還能不明白?
重活一世的不只有我,還有他。
我懶得再與他多費唇舌,轉(zhuǎn)身要走。
可蘇曉棠卻突然從陸沛霖懷里掙脫出來,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
她淚水漣漣,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林小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妄想陸少,都是曉棠不知廉恥?!?/p>
“求求您,求求您原諒我這一次!不要開除我媽媽!”
她一邊哭喊,一邊咚咚咚地給我磕頭,額頭很快就紅了一片。
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愣。
自始至終,我從未提過半句要開除她母親的話。
果然,陸沛霖勃然大怒。
他一把將蘇曉棠從地上拉起來,護在身后,雙目赤紅地瞪著我。
那眼神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
“你還要惡毒到什么地步!曉棠都已經(jīng)這樣求你了,你還想怎么樣?”
“非要逼死她才甘心嗎?”
隨之,一聲清脆的巨響,火辣辣的疼痛從我左臉蔓延開來。
我被打懵了,耳朵里嗡嗡作響,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熟悉的疼痛下我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
回到了那些他酗酒之后,對我拳打腳踢的黑暗日子。
直到陸沛霖小心翼翼地擁著蘇曉棠走遠,我還愣在原地沒回過神來。
半晌之后撥通了管家的電話。
“王叔,蘇曉棠的母親,明天不用來上班了?!?/p>
2、
許是報復(fù)我開除了她的母親,蘇曉棠給我發(fā)來了一段視頻。
畫面里,陸沛霖慵懶地靠在沙發(fā)上,這張讓我癡迷了一世的臉,如今卻只令我作嘔。
幾個他所謂的兄弟簇擁著他,滿臉的阿諛奉承。
“沛霖哥,林知夏那女人,這次是真死心了,還是又玩什么新花樣?”
陸沛霖嗤笑一聲,抿了口酒,眼神迷離又帶著一絲篤定的嘲弄。
“她?能有什么花樣,不過是欲擒故縱的老把戲?!?/p>
“來咱們賭一把,賭她能為了求我,脫幾層?”
視頻里頓時傳來哄堂大笑的聲音,以及他的兄弟們,競先押注的叫喊聲。
“我賭五十萬,她肯定脫到只剩內(nèi)衣,哭著喊著求沛霖哥回頭!”
“一百萬,我賭她不僅脫,還得跪下求沛霖哥娶她,不然她林家大小姐的面子往哪兒擱?”
蘇曉棠裝作無辜的樣子,嬌滴滴地問他。
“阿霖,你說知夏姐會不會真的嫁給那個保鏢?”。
“她不可能,愛我愛到?jīng)]我就會死,怎么可能放棄我?!?/p>
我猛然想起上一世他怒罵我讓我去死的話,手一抖,手機就重重摔在地板上。
歷經(jīng)了兩世,自己的一腔愛戀被人踩在腳下。
可我的心里依舊很痛。
顧宴之撿起手機和我四目相對。
“要我去揍他一頓嗎?”
我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
有些債,不是一頓拳腳就能償還的。
等我結(jié)了婚接手林氏,一切都有得清算。
去挑婚紗的那日,諷刺的是,剛踏進門,就撞見了兩個熟悉的人。
陸沛霖摟著蘇曉棠的腰,正濃情蜜意的挑選婚紗。
陸沛霖最先發(fā)現(xiàn)我,眉頭緊緊蹙起,眼神里充滿了不耐與厭惡。
“林知夏?你怎么陰魂不散追到這里來了?”
“你最好立刻給我和曉棠道歉,然后通知蘇阿姨明天回去上班?!?/p>
“之前的事,我可以當(dāng)沒發(fā)生過,我還能勉強娶你?!?/p>
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我掩嘴笑起來。
“陸沛霖,你昨天還信誓旦旦地說,你和蘇曉棠才是兩情相悅?!?/p>
“讓我不要執(zhí)意嫁給你,否則會落得慘死的下場。”
“今天又說要娶我,到底是傻了,還是我傻了?”
他的臉色變了變,顯然沒想到我會如此直白地揭穿他。
我徑直走向一旁掛著的高級定制款婚紗,直接掏出了黑。
“這件,我要了?!?/p>
蘇曉棠卻嬌嬌地攔住了我。
“林小姐,這件婚紗我也看中了,是我先來的,您能不能讓給我呀?”
陸沛霖見我自顧自拿下了那件婚紗,馬上面露不悅。
“林知夏,曉棠喜歡這件,你就讓給她。”
“我們陸家,不需要你這么小氣計較的陸太太?!?/p>
陸太太?
明明他前一秒還說不會和我結(jié)婚,后一秒?yún)s又想讓我當(dāng)個懂事的陸太太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個男人重活一世,依舊是那么貪婪。
既放不下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蘇曉棠,怕也放不下我林家潑天的富貴。
真是可笑至極。
我轉(zhuǎn)過身,定定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陸沛霖,你哪兒來的自信,覺得我林知夏,非你不可,一定會嫁給你?”
他像是被我的話逗樂了,輕蔑地嗤笑出聲。
眼神里也滿是篤定和嘲諷。
“林知夏,這些年你為了我,臉都快不要了,整個京圈誰不知道你對我愛得發(fā)瘋?”
“不嫁給我,你又能嫁給誰?天底下除了我,還有誰肯要你這個滿心滿眼都是我的女人?”
他的話像是一根根細密的針,扎在我曾經(jīng)愚蠢的上一世的回憶上。
這么多年,我到底是有多眼瞎。
才會愛上這樣一個人。
剛離開那家令人作嘔的婚紗店,手機又收到了她發(fā)來的一段視頻。
昏暗的試衣間里陸沛霖,正猴急地將她壓在鏡子上,兩人吻得難分難解,衣衫凌亂。
鏡頭晃動,隱約可以聽見蘇曉棠嬌媚的喘息和陸沛霖粗重的呼吸。
“林知夏,別以為你真的能和他結(jié)婚,阿霖的心,永遠在我身上。”
“就算你嫁給他,也得不到他的愛,你只會守活寡!”
諷刺至極,她費盡心機想要從我這里搶走的陸沛霖,只是如今不屑一顧的垃圾罷了。
她愛搶,那就讓她搶。
我隨時都能收回,我給予他們的一切。
至于那些收不回的,就毀掉好了。
3、
決心要和他劃清界限的我,我主動去拿回留在他家的東西。
之前為了能時時刻刻纏著陸沛霖,我死皮賴臉地搬進了他家的客房常住,將那里當(dāng)成了自己的第二個家。
看見我的那一瞬蘇曉棠像是見了鬼一般,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她嚇得渾身一抖,臉色慘白地往陸沛霖懷里縮了縮,活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
陸沛霖更是用身子擋住了瑟瑟發(fā)抖的女人,滿臉厭惡地說。
“你來做什么?”
我徑直越過他,朝樓上客房走去,推開門就發(fā)現(xiàn)屋子里我的東西全被蘇曉棠占了
她用著我的限量版護膚品。
就連我那些來不及上身的高定連衣裙,也全都被她穿臟了,丟在臟衣簍里。
陸沛霖跟了上來,見我臉色難看,滿不在乎地說道。
“怎么了?不就是些身外之物嗎?曉棠喜歡,送給她又怎么樣?”
“林大小姐家大業(yè)大,難道還缺這點東西?”
之前為了哄他開心,什么東西我都可以心甘情愿送給蘇曉棠。
就差把自己首富孫女的身份也讓出去了。
就連我十八歲生日時,爺爺天價買來的,全世界僅此一顆的海洋之淚粉鉆項鏈。
也因為蘇曉棠在他面前掉了幾滴眼淚,就被陸沛霖毫不猶豫地從我脖子上摘下來
那時的我,卑微到了塵埃里,愿意付出所有換來他的一笑。
可如今我斷然不可能便宜了蘇曉棠,帶得走帶不走的,我大臂一揮就砸了個稀巴爛
聞聲而來的陸母,連忙拉著我的手打圓場。
陸父緊隨其后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子。
“知夏啊,正好你來了,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p>
“你們林氏也拍下了城南的地皮,你看能不能打個折賣給我們?”
明明是求我辦事,可他們兩人臉上卻連一絲一毫的諂媚和客氣都沒有。
反而是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口吻。
這些年,為了陸沛霖,為了能讓他父母高看我一眼,我明里暗里給了陸家多少好處。
輸送了多少利益,我自己都數(shù)不清了。
他們早已習(xí)慣了從我這里索取,習(xí)慣了我的予取予求。
我連頭都沒抬,冷冷回答。
“不行?!?/p>
話音剛落,陸父陸母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喲,林大小姐,你這還沒進我們陸家的門呢,就開始給長輩甩臉色看了?”
“真是翅膀硬了??!我們沛霖能看上你,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別給臉不要臉!”
可這一次,我沒有和以前一樣誠惶誠恐。
更沒有好聲好氣地哄著,再送上各種厚禮賠罪。
就像沒看見他們一樣,拉著箱子徑直出了陸家的大門。
陸沛霖攔住我,滿目狐疑地打量我。
“你到底想怎么樣?林知夏,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我甩開他的手,靠在停在院子里的車門上。
“我怎么了,只是不想棒打鴛鴦,成全你和蘇曉棠?!?/p>
“免得我非你不嫁,像逼迫了你一樣?!?/p>
以前的我是什么樣的?
是為了給他送一份他隨口提起的粥,在寒風(fēng)中等上三個小時。
是被他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我穿衣打扮俗不可耐。
卻還要笑著說,我會改,改成他喜歡的樣子”
是那個被他找來的蘇曉棠替身,一次次挑釁、羞辱。
甚至被蘇曉棠指使人打到流產(chǎn),卻還卑微地抱著他的腿,哭著說不能沒有他。
我輕笑出聲,抬腳坐進副駕駛。
“以前啊……以前是眼瞎?!?/p>
一腳油門,后視鏡里陸沛霖歇斯底里地大喊
“林知夏,你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對我沒用!”
可想而知,陸沛霖這幾天一直在等我服軟。
他太了解我了,從小到大,只要他冷我?guī)滋?,我就會哭著來找他認錯。
覺得這次也一定不例外。
他等著我像以前一樣,捧著燉了幾個小時的湯,紅著眼睛說對不起。
可接連幾天過去都還是杳無音信。
陸沛霖心里莫名有些煩躁,這根本不像我的作風(fēng)。
以往只要他稍稍冷淡一點,我就會立刻像小狗一樣貼上來,變著法地討好他。
正當(dāng)他準備打電話,給共同好友打聽我的近況時,手機突然響了。
“沛霖,快看直播??!”
他手忙腳亂地點開直播間,映入眼簾的是金碧輝煌的婚禮現(xiàn)場。
林知夏一身白色拖尾婚紗,身后的大屏幕上赫然放著一張結(jié)婚證。
新郎那一欄清清楚楚寫著顧宴之三個字。
不,這不可能!一定是在演戲給他看!
“新人請接吻!”
司儀的聲音傳來,陸沛霖眼睜睜看著我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了身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