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離婚協(xié)議書輕飄飄的落到地上,緊接著是顧淮不可置信的怒吼聲?!澳銈冋f什么!
她現(xiàn)在人呢?”兩個護士被嚇了一跳,彼此對視一眼開口道?!耙呀?jīng)送往急救室了,
但聽說情況不太好,生命危在旦夕?!痹捯粑绰洌櫥串敿窗瓮韧鶕尵仁覜_去。
助理急匆匆的跟著顧淮趕到病房外,顧淮猛的推開病房大門?!暗纫幌?,顧先生。
”一個護士急忙想要攔住他,被他一把推開。等顧淮走到床邊,
不敢相信的掀開那層搭在她臉上的白布時,身子猛的一愣?!八皇墙鍤g?
”跑進來的護士漲紅了臉解釋道,“這位小姐叫江傾歡,
只是剛好和江小姐名字的讀音相似而已。”聞言,顧淮愣了一瞬,
隨即又把白布抱歉的蓋了回去?!氨?,是我沖動了。”顧淮被請出病房后,
助理擦了擦臉上的虛汗?!斑€好出事的不是夫人,否則……”助理的話適可而止的一頓,
顧淮緩了緩臉色,又恢復尋常冷靜的模樣。“不是她就好,你先給她打個電話,
告訴她我不同意離婚,讓她趕緊回醫(yī)院,我和她好好聊聊?!闭f罷,
顧淮轉身重新回到江汐汐身旁。江汐汐先前還幸災樂禍的模樣在看見顧淮的一瞬,
頓時可憐起來?!邦櫥锤?,清歡姐的傷嚴重嗎?雖然她平日里對我是過分了些,
可現(xiàn)在她真的出事,我當妹妹的心里也不好受?!鳖櫥床粣偘櫭?,開口呵斥道,
“你瞎說什么,那人只是恰好和她的名字讀音一樣,江清歡還好好的?!甭犚婎櫥吹脑?,
江汐汐原本要擠出來的眼淚又硬生生憋了回去?!霸瓉硎沁@樣,清歡姐沒出事真是太好了。
”說罷,江汐汐的身子又要往顧淮的身上、黏過來?!邦櫥锤?,反正你愛的人也是我,
既然江清歡要和你離婚,要不你就順了她的意吧……”話音未落,顧淮當即冷下眸光,
聲音低沉卻不容置疑?!拔液湍阏f過很多次了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你只是我的情人,
我不可能和她離婚,顧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她?!甭勓裕旖菗P起的笑容一僵,
隨即又討好的揚起一個更夸張的笑容。“顧淮哥還真重情分,江清歡要和你離婚,
還真是她不識好歹?!甭勓?,顧淮的眉梢微微蹙起,不知道為何的,
心里莫名生出了幾分厭煩,不著痕跡的推開她貼過來的身子?!澳惚蟮谋炅耍?/p>
我去幫你拿兩包新的過來。”江汐汐絲毫沒有察覺到他表情里的嫌棄,只是欣喜的點頭。
顧淮起身出了門,在隔壁辦公室的冰柜里拿了兩包新冰袋,剛出門,
就聽見經(jīng)過病房外的三個護士八卦道?!袄锩娴淖哪俏恍〗?,聽說是被原配扇了耳光,
半張臉都腫了,這個原配打的夠狠的。”“那也是活該,是她故意去挑釁原配的,
我剛剛全聽見了,說自己要上位了叫原配趕緊滾,罵對方媽媽自殺的時候怎么不帶上她,
還把人家項鏈扯壞了,這換成誰不生氣?!薄鞍?,也是也是,都是她活該。
”顧淮握著冰袋的手一頓,緊接著三兩步上前喊住她們?!翱梢栽敿毢臀艺f一下,
你們剛剛聽見的話嗎?”等顧淮回到病房時,江汐汐立刻接過他手里的冰袋,
雙手下意識的摟住他的手臂撒嬌道。“顧淮哥,我等了你好久,你剛剛去干什么了。
”然而對上他陰沉的臉色時,江汐汐身子一僵。下一秒,顧淮抽出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將她整個人直直抵在墻上。“顧……顧淮哥?!苯凰挠行┐贿^氣,
顧淮眸光陰冷,“我有告訴過你,不要去騷擾江清歡,對吧?”“我沒有去騷擾她,
是她的錯,她在欺負我,我……”顧淮手上的勁越來越大,“是嗎?
你怕是不知道這家醫(yī)院是無死角監(jiān)控吧?更何況,
剛剛你對江清歡說的那些話被人聽的一清二楚。”江汐汐被掐的臉通紅,雙手拼命掙扎著。
“對……對不起顧淮哥,求求你松開我吧,我只是太愛你了,對不起。
”顧淮眉梢皺的越來越深,忽然一把松開她,江汐汐整個人癱軟在墻上,
漲紅著臉大口喘著粗氣。顧淮嫌惡的擰起眉梢,冷聲道,“我是念在當初的舊情上,
才勉強讓你當我的情人,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笨匆婎櫥匆?,江汐汐拉住他的手,
不甘道,“江清歡到底有什么好的!她媽媽大字不識一個,
如果不是靠著有個好老公一輩子都是個農(nóng)婦,江清歡就是一個出生低賤的賤貨,
你到底喜歡她什……”話音未落,一耳光措不及防的扇到江汐汐的右臉上,
打斷了她還未說完的話。顧淮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是有點太給江汐汐面子了,
才讓她沒看清楚自己的處境。不久前的結婚紀念日上,顧淮和我都喝醉了酒,
我迷迷糊糊的提起以前的事。我說,“我有一個出生粗鄙的母親,
后來她因為被父親身邊的名門太太說了閑話,所以患上抑郁自殺了。”“她死的時候,
我哭了很久,我不理解為什么一個人要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而自殺,
直到后來爸爸娶了新媽媽,帶來了江汐汐。”“江汐汐看不起我死去的母親,
所以也看不起我,連帶著她身邊所有的朋友一起來嘲諷我,那是我第一次理解我死去的母親。
”那時候聽見我這番話的顧淮并不在意,只當句醉話便敷衍過去了。如今不是今天親耳聽見,
恐怕他這輩子都實在難以相信江汐汐人畜無害的模樣會說出這樣過分的話。顧淮皺著眉梢,
滿眼是藏不住的厭惡。“和江清歡比起來,你這種裝模作樣的人更讓我覺得惡心,
一周之內(nèi)把我借你的錢還給我,然后立刻滾出我的視野,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罷,
顧淮沒有理會身后雙目呆滯的江汐汐,轉身就走連一個眼神都沒賞給她。剛出門,
迎面就撞見匆匆趕來的助理,他擦了把額角的汗珠著急開口道?!邦櫩?,
夫人的電話死活打不通,我剛才去調(diào)查了,夫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上去巴黎的航班了!”“什么?
”3而另一邊,我剛下飛機,許久未見的好友許年年沖上來立刻抱住我。“清歡,
我想死你了。”我手忙腳亂的回應了她的擁抱,許年年松開我,
一把接過我的行李開口埋怨道。“當初我可是勸了你好久,你都因為舍不得你家那位,
不肯陪我來巴黎,現(xiàn)在怎么又想通了?”我扯了扯嘴角,輕聲道。“阿年,我離婚了。
”“什么?你不是只愛他了嗎?”我攙住許年年的手,和她一路走一路聊。
聽見江汐汐和顧淮的所作所為后,許年年當即氣的火冒三丈?!斑@個死渣男,
我恨不得現(xiàn)在回國暴揍他一頓?!笨匆姾糜褢嵟囊獮槲页鰵猓业男姆炊嗔艘唤z安慰。
我笑了笑,“他現(xiàn)在忙著和江汐汐戀愛,估計都沒意識到我走了,不過沒關系了,
反正我以后也不會和他有任何交集,我只要過好我自己的人生就是了。”聽見我的話,
許年年當即贊同的豎起大拇指,“我家清歡說的對,咱們把自己的人生過好,
不管那個死渣男了?!碑斖?,許年年帶著我去了她的別墅。在國外的這幾年,
許年年的生活質量肉眼可見的提高,別墅內(nèi)裝修的豪華程度絲毫不亞于顧淮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