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和幾位高僧品茶論道那天。
我被叫去佛堂，擦拭我爸恩師圓寂后留下的三顆七彩舍利子。
這是佛門至寶，更是我爸的精神支柱。
就在我虔誠跪拜時，我家收養(yǎng)的孤女秦若雪闖了進來。
她一把將我推倒在蒲團上，冷笑：「安然，你憑什么霸占著大小姐的位置？」
她嫉妒我擁有的一切，更迷信舍利子能讓人永葆青春。
她將我打暈，搶走舍利子，殘忍地磨成粉末。
隨后，她將粉末搓成藥丸，端到我爸和高僧們面前邀功。
「干爸，大師們，這是我特制的養(yǎng)顏丹，是我特意研究出來孝順各位的，快試試吧！」
1
今天是我爸恩師明悟大師圓寂三周年的日子。
幾位來自名山古剎的方丈住持，不遠千里來我家，與我爸共同緬懷。
客廳里傳來陣陣低沉的誦經(jīng)聲，空氣中彌漫著莊嚴肅穆的氣息。
我爸讓我去私家佛堂，用露水擦拭明悟大師留下的三顆七彩舍利子。
「安然，師父的舍利子今天必須擦拭得纖塵不染?！?/p>
我爸的聲音透著不容置疑的嚴肅。
這三顆舍利子是我爸的命。
曾有富商出價九位數(shù)求購，被我爸直接趕出家門。
那人臨走時還在咒罵，說我爸不識抬舉。
我爸說，只要舍利子還在，師父就還在。
我跪在蒲團上，小心翼翼地擦拭供奉在金塔內(nèi)的舍利子。
佛堂內(nèi)檀香裊裊，三顆舍利子散發(fā)著溫潤的七彩光芒，每一顆都如夜明珠般晶瑩剔透。
我屏住呼吸，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褻瀆了這佛門圣物。
手中的絲帕輕柔地拂過金塔表面，我的心也跟著平靜下來。
這是師父留給我們的最后念想，也是我爸這些年來唯一的精神寄托。
佛堂門被猛地踹開。
我家收養(yǎng)的孤女秦若雪，帶著一身戾氣闖入。
她的臉扭曲著，眼中燃燒著嫉妒的火焰。
「安然，你躲在這里裝什么清高？」
秦若雪眼神嫉妒，聲音尖銳得刺耳。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心中的虔誠瞬間被打破。
這里是佛堂重地，她怎么能如此放肆？
我不及回答，秦若雪沖上來，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蔓延，我撞在供桌角上，頭暈目眩。
金塔發(fā)出輕微的顫動聲，我的心跟著一緊。
她拽住我的頭發(fā)，把我拖到佛像前。
「干爸事事以你為先，連這佛堂重地都讓你進，你憑什么？」
我的頭皮被扯得生疼，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來。
她的力氣大得驚人，我根本掙脫不了。
「若雪，你瘋了嗎？這里是佛堂！」
我努力掙扎著。
「我瘋了？」秦若雪的笑聲刺耳。
「憑什么你生來就是大小姐，我卻只能做個收養(yǎng)的孤女？」
「憑什么你能進這佛堂，我只能在外面伺候？」
我的心沉到谷底。
這些年來，我一直把她當作親妹妹，沒想到她心中竟然積攢了這么多怨恨。
秦若雪看見金塔里的舍利子，眼中放出貪婪的光。
「這就是傳說中能讓人長生不老的圣物？」
我瞬間恐慌了。
她的眼神太可怕了，那種貪婪和瘋狂讓我不寒而栗。
「不可以！那是師父的舍利子！」
我拼命想要掙脫她的鉗制。
秦若雪松開我的頭發(fā)，我以為她要收手了，心中剛升起一絲希望。
她卻一腳踹在我肚子上，我痛得彎下腰，呼吸都困難了。
「長生不老，永葆青春，這種好東西憑什么只能你們安家擁有？」
她的聲音越來越瘋狂。
「我研究了這么久，今天終于有機會了！」
我癱坐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她伸手去抓舍利子。
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
2
我震驚地看著她：「秦若雪，你瘋了！這是明悟大師的舍利！」
秦若雪冷笑著轉(zhuǎn)過頭，眼中滿是惡毒。
「什么得道高僧，就是個臭和尚的骨頭而已。」
「古籍上記載，高僧舍利磨粉服用，能永葆青春。」
她的話像一盆冰水澆在我頭上。
我瞬間明白了，她一直在暗中學習那些旁門左道的東西。
「我要取代你，成為安家真正的大小姐，還要擁有不老容顏?！?/p>
秦若雪的面目扭曲得猙獰。
我撲上去想要阻止她，卻發(fā)現(xiàn)她早有準備。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小的噴霧劑，對著我的臉猛噴。
甜膩的香味瞬間灌入我的鼻腔，我的視線開始模糊，四肢酸軟無力。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我倒在地上，意識越來越模糊。
秦若雪輕易地打開金塔，三顆舍利子在她手中散發(fā)著溫潤的光芒。
她的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這就是傳說中的長生不老藥。」
她將舍利子小心翼翼地裝進一個精美的錦盒里。
然后她從包里拿出三顆玻璃珠，塞進金塔里。
玻璃珠雖然晶瑩剔透，但在我眼中卻是那么的假，那么的刺眼。
「不…不可以…」
我想要掙扎，但身體就像被抽空了力氣。
秦若雪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安然，等干爸發(fā)現(xiàn)你用贗品偷換了舍利子，看他還要不要你這個女兒?！?/p>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居然要栽贓給我？
秦若雪拿出手機，對著我倒在金塔旁的狼狽模樣咔嚓咔嚓地拍了好幾張照片。
每一個快門聲都像是在我心上劃了一刀。
「這些照片就是證據(jù)。」
她得意洋洋地看著手機屏幕。
「你看，安然偷換舍利子被當場抓獲，多么完美的證據(jù)?！?/p>
我想要開口解釋，但舌頭發(fā)麻，說不出話來。
秦若雪蹲下身子，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道：「你知道嗎？這些年我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看著你享受著安家大小姐的身份，穿著最好的衣服，接受最好的教育，而我只能做個收養(yǎng)來的孤女?！?/p>
她的聲音越來越陰狠。
「憑什么你生來就擁有一切，而我卻要看你的臉色行事？」
「不過今天之后，這一切都會改變?！?/p>
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不是因為身體的疼痛，而是因為心的疼痛。
這個我當作妹妹疼愛了這么多年的人，居然對我懷著如此深的恨意。
秦若雪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楚楚可憐。
「等一下我就會哭著跑出去，告訴干爸你偷換了舍利子，還推倒了我?！?/p>
她練習了幾遍哭泣的表情，然后滿意地點點頭。
「你說他這么稀罕那幾個破珠子，知道自己親女兒做出這么大逆不道的事會是什么表情?！?/p>
「若雪…我一直把你當親妹妹…」
我艱難地擠出這句話。
「親妹妹？」
秦若雪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如果我真的是你親妹妹，你就不會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獨生女了。安然，你太天真了?！?/p>
她轉(zhuǎn)身要走，又回過頭補充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p>
「這個迷藥會讓你昏迷三個小時，等你醒來的時候，一切都結(jié)束了?！?/p>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任由意識慢慢沉入黑暗。
3
我癱在供桌旁，眼睜睜看著秦若雪從包里掏出一個石臼和杵子。
金屬撞擊聲在佛堂里響起，每一聲都像敲在我心上。
「不要…」
我想阻止她，但舌頭發(fā)麻，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嗚咽。
秦若雪將石臼放在供桌上，就擺在佛像正前方。
她故意的，她在褻瀆師父的在天之靈。
「別急，等我做成了養(yǎng)顏丹，也有你一份。」
她笑得詭異，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我拼命想要爬起來，但身體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藥力還在發(fā)揮作用，我連抬起手指都困難。
秦若雪拿起第一顆七彩舍利子，對著燈光仔細端詳。
「這就是傳說中的長生不老藥？看起來也不過如此?！?/p>
秦若雪將舍利子丟進石臼，清脆的撞擊聲讓我心臟猛地一縮。
「不要！」
我用盡全力喊出一聲，聲音嘶啞得連自己都聽不清。
太遲了。
她舉起杵子，重重落下。
咔嚓一聲，像雷劈在我心上。
七彩舍利子裂開了，變成幾塊不規(guī)則的碎片。
那溫潤的光芒瞬間暗淡下去，就像師父的魂魄在哭泣。
我的心也跟著碎了。
「這聲音真脆啊，就像砸核桃一樣?！?/p>
秦若雪笑得更加興奮，繼續(xù)用杵子搗碎那些碎片。
每一下都砸在我心上，每一下都讓我痛得抽搐。
「你知道嗎？我研究了好久才知道這個配方。」
她一邊研磨一邊說，「古籍上記載，高僧舍利磨粉服用，能永葆青春?！?/p>
「我要變成這世上最美的女人，然后取代你的位置?！?/p>
石臼里的舍利子被磨成粉末，從七彩變成了灰白色。
我眼睜睜看著師父的化身被她毀掉，卻無能為力。
那種絕望感如潮水般將我淹沒。
「一顆還不夠，得三顆一起才有效果?！?/p>
秦若雪拿起第二顆舍利子。
「求你…」我哽咽著，「不要…」
「求我？」
她停下動作，蹲到我面前，「你覺得我會聽你的話嗎？」
「這么多年來，我什么時候不是在求你？」
「求你別把我當外人，求你讓我也進佛堂，求你別讓干爸偏心。」
她的臉越來越扭曲。
「但是你從來都不在乎我的感受！現(xiàn)在輪到你求我了，感覺怎么樣？」
第二顆舍利子被丟進石臼。
咔嚓，又是一聲破碎聲。
我的心徹底死了。
「我變美了，干爸會更喜歡我。」
她哼著歌，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粗暴。
杵子一下一下地搗著，每一下都帶著惡意。
「你說如果干爸知道，他最珍貴的舍利子被磨成粉末，會是什么表情？」
我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但耳邊還是傳來第三顆舍利子破碎的聲音。
那聲音像是我的世界在坍塌。
「大功告成！」
秦若雪興奮地拍手，「你看，三顆舍利子變成了這么一小撮粉末?！?/p>
我睜開眼，看見石臼里只剩下一堆灰白色的粉末。
師父的舍利子，我爸的精神寄托，我們?nèi)业男叛?，就這樣被毀掉了。
「等我吃了這個變得比你更漂亮，干爸自然會更疼我?！?/p>
4
秦若雪看著石臼里的粉末，眼中閃爍著病態(tài)的興奮。
她從包里掏出一個小瓶子，里面裝著黑色的蜂蜜，還有幾包不明的藥材粉末。
「這可是我特地調(diào)配的秘方?！?/p>
她將蜂蜜倒入石臼，黏稠的液體瞬間與舍利子粉末混合在一起。
我看著師父的舍利子被糟蹋成這樣，心臟像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割著。
秦若雪又撒入那些藥材粉末，用杵子不停地攪拌。
原本圣潔的舍利子粉末變成了黑糊糊的一團，散發(fā)著奇怪的腥臭味。
「你看，多么完美的配方。」
她興奮地搓著手，「古籍上說，高僧舍利配合這些藥材，能讓人永葆青春?！?/p>
她開始用手將混合物搓成一顆顆黑色的藥丸。
每搓一顆，我的心就死一分。
秦若雪拿起其中一顆，走到我面前蹲下。
我拼命想要后退，但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好姐姐，我先讓你嘗嘗鮮。」
她的笑容扭曲得可怕，「你不是最信佛嗎？現(xiàn)在師父要和你融為一體了?！?/p>
她伸手掐住我的下巴，用力掰開我的嘴。
「吃?。 ?/p>
秦若雪將黑色的藥丸硬塞進我的嘴里，「吃了他，你就和高僧永遠在一起了！」
那種惡心的味道瞬間在口腔里爆開。
不僅是藥丸本身的腥臭，更是一種精神上的污穢感。
我想要吐出來，但她死死按住我的嘴。
「咽下去！」
她另一只手掐住我的喉嚨，「不是天天念佛嗎？現(xiàn)在佛來救你了！」
我的眼淚狂涌而出，但我無法反抗，只能任由那團惡心的東西滑進喉嚨。
「真乖?！?/p>
秦若雪松開手，滿意地拍拍我的臉。
「感覺怎么樣？是不是覺得和高僧的距離更近了？」
我想要干嘔，但胃里翻江倒海，什么都吐不出來。
秦若雪又拿起供桌上的香灰，一把抹在我臉上。
「偷換舍利子，還敢對佛祖不敬，你該死?！?/p>
灰燼鉆進我的眼睛，刺痛得我睜不開眼。
但這種痛苦和心里的絕望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么。
「你知道嗎？我早就想這么做了?！?/p>
她繼續(xù)往我臉上抹香灰，「看著你每天在佛堂里裝模作樣，我就惡心?！?/p>
「什么慈悲為懷，什么心存善念，都是假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陰狠。
秦若雪站起身，整理好衣服和頭發(fā)。
她從包里掏出一個精致的玉盤，將剩下的藥丸放在里面。
「等會兒我就告訴干爸，你偷換了舍利子，還打傷了我?！?/p>
她對著手機前置攝像頭檢查妝容，「你說他會有多傷心呢？」
她拿起玉盤，走到佛像前，恭敬地鞠了一躬。
「大師，您的舍利子我會好好珍惜的。」
我看著她虛偽的樣子，心中的仇恨達到了極點。
「安然，從今天起，我才是安家唯一的女兒?！?/p>
她最后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得意和惡毒，「你就在這里陪著師父的塑像吧?！?/p>
她走到佛堂門口，回頭補充道：「對了，忘記告訴你，這些藥材有輕微的毒性。不會死人，但會讓你肚子疼幾天?！?/p>
「就當是給你的小小懲罰。」
咔嚓一聲，佛堂的門被鎖上了。
5
迷藥的效力在慢慢減退，我感到四肢逐漸有了知覺。
胃里翻江倒海，那股惡心的味道還在口腔里蔓延。
我干嘔著，卻什么都吐不出來。
秦若雪用師父的舍利子做成的藥丸已經(jīng)被我吞進了肚子里。
我趴在地上，用盡全力爬到金塔前。
三顆假的玻璃珠在里面閃閃發(fā)光，刺眼得讓我想哭。
「師父，對不起……」
我摸著冰冷的金塔，眼淚掉在上面。
佛堂外傳來說話聲，我爸渾厚的嗓音隱約傳來：「師父圓寂三年了，我日夜思念啊……」
我的心猛地一緊。
他們在正廳品茶，秦若雪馬上就要去孝敬我爸和慧明方丈他們了！
她要給他們吃師父的舍利子！
我必須阻止她！
我掙扎著站起來，雙腿還在發(fā)軟，但我已經(jīng)顧不得這些了。
我沖到佛堂門前，拼命拉扯門把手。
門被鎖死了，任憑我拖拽都毫無反應。
我用力撞門，肩膀傳來劇痛。
「開門！開門！」
我拼命喊著，但嗓子啞得發(fā)不出聲音。
外面的談話聲越來越清晰。
我爸的聲音帶著虔誠。
「師父留下的舍利子是我最珍貴的東西，今天各位大師來了，我一定要拿出來讓大家瞻仰……」
不行！我不能讓他們吃下那些東西！
我環(huán)顧四周，看到供桌上有一個銅香爐。
我抓起來，對準門鎖瘋狂砸下去。
手被震得發(fā)麻，虎口瞬間裂開，血流了下來。
我不管不顧，繼續(xù)砸。
鐺！鐺！
門鎖開始松動，我看到了希望。
正廳里，慧明方丈的聲音傳來：「安施主，您的孝心感動佛祖，明悟師兄在天有靈，一定很欣慰……」
我爸笑著說：「師父的舍利子靈驗得很，我供奉三年，生意越做越大，身體也越來越好?！?/p>
「今天正好和各位師父分享這份佛緣……」
我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我繼續(xù)狠狠敲擊門鎖。
鐺！
門鎖終于徹底松動。
我用肩膀狠狠撞了一下，佛堂的門猛地彈開。
我重重地摔在了走廊上，胳膊肘撞在地面上，徹骨的疼痛瞬間席卷全身。
6
我渾身是傷，臉上還帶著香灰，狼狽地向正廳爬去。
每爬一步，胳膊肘的傷口就撕裂得更深。
血跡沿著地面拖出一條觸目驚心的痕跡。
正廳內(nèi)傳來熟悉的笑聲。
我爸的聲音帶著滿足。
「若雪這孩子真是貼心，比我那不爭氣的女兒強多了?！?/p>
我的心臟像被人狠狠攥住。
透過門縫，我看到秦若雪端著那個玉盤，恭敬地走到我爸和慧明方丈面前。
她換上了一副乖巧孝順的模樣，連走路的姿勢都顯得特別端莊。
「干爸，各位大師，這是我用天山雪蓮和百年人參特制的養(yǎng)顏丹。」
她的聲音溫柔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據(jù)說一顆就能年輕十歲，我把所有的孝心都融進去了，請您們嘗嘗?！?/p>
我爸的眼中閃過欣慰的光芒：「若雪有心了。」
「慧明方丈，您請。」
慧明方丈微笑著拈起一顆黑色的藥丸。
秦若雪眼中閃過得逞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她低垂著頭，裝出謙遜的樣子，實際上眼底滿是惡毒的興奮。
「慧明方丈，您可千萬別客氣?！?/p>
「這藥丸可是我連夜熬制的，里面的每一味藥材都是我精心挑選的?！?/p>
她的聲音越來越甜膩，像是在哄騙小孩子吃毒藥。
我拼命想要喊出聲，但喉嚨像被撕裂了一樣，只能發(fā)出沙啞的嗚咽。
她轉(zhuǎn)向我爸，眼神變得更加溫柔。
「干爸，您這些年為了生意操勞，臉上都有皺紋了。您也快嘗嘗?！?/p>
我爸笑得合不攏嘴：「還是我們?nèi)粞┒??！?/p>
他伸手也拿起一顆藥丸，那顆黑色的小球在他手里顯得格外刺眼。
我想要站起來，但雙腿根本不聽使喚。
身體還在迷藥的影響下，每一個動作都像在水中一樣緩慢。
秦若雪看著我爸手中的藥丸，眼中的興奮幾乎要溢出來。
「干爸，您快嘗嘗味道怎么樣。我可是照著古書上的方子一點點調(diào)配的?！?/p>
她的話里帶著隱晦的暗示，仿佛在說這藥丸有多么珍貴。
慧明方丈已經(jīng)將藥丸送到嘴邊，我爸也準備跟著品嘗。
我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心臟像是被人活生生挖出來。
師父的舍利子，我們?nèi)业男叛?，就要被他們當成養(yǎng)顏丹吞進肚子里！
我爸深吸一口氣，贊嘆道：「確實有股特別的香味，像是檀香，又有點像……」
他停住了，眉頭微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
秦若雪的臉色瞬間變得緊張，她連忙說道。
「可能是我加了點藏紅花的關(guān)系?！?/p>
「干爸，您快嘗嘗吧?！?/p>
我爸點點頭，正要將藥丸放進嘴里。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我用盡最后的力氣，嘶吼出來：「爸！不能吃！」
我沖進了正廳，重重地摔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