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將宋婉兒攬入懷中,溫柔地安慰她。
“說什么傻話呢?!?/p>
“孤的心早就給了你,你還不清楚嗎?”
“一個玩物而已,不值得你這樣生氣?!?/p>
我站在書房外,看著里面重歸于好的兩個人。
內(nèi)心毫無波瀾。
青梅竹馬,宋婉兒幼時還舍命救過孟夜瀾。
我早就知道沒這么容易就能扳倒她。
我攏了攏身上的大氅,轉(zhuǎn)身離開。
不過沒關(guān)系。
來日方長。
夜里孟夜瀾來房間看我的時候,對此事再閉口不言。
我也識趣地當(dāng)作所有事情都沒發(fā)生過。
起身為他寬衣,拿起前幾天剛繡好的手帕給他看。
籃子里還放著幾只小靴子和繡了一半的嬰兒肚兜。
孟夜瀾眼神閃爍了一下。
我笑了笑,自然地拿起帕子蓋住了所有東西。
“殿下今日可是歇在妾房里?”
他摸了摸我的臉。
“乖,孤今日只陪你。”
我感動地?fù)溥M(jìn)了他懷里。
直到第三天的半夜。
孟夜瀾喊了一聲“水”,卻無人應(yīng)答。
他下意識摸了摸身側(cè),床榻之上空無一人。
翻遍了東宮,最后才在花房的海棠花前找到蜷縮在地上睡著了的我。
腳邊是一堆尚未燃盡的靴子肚兜。
而我的臉上一片冰涼,眼睛紅腫得不行,嘴唇也被咬的發(fā)白,像是在竭力忍耐些什么。
“雪兒。”
我被孟夜瀾一喊,從夢中驚醒。
瞧見是他,眼眶又開始泛紅,眼底流露出驚恐之意。
“殿下怎么起來了……”
我努力裝作無事發(fā)生,想起身攙扶他。
“可是妾吵醒了殿下?是妾不好,妾服侍殿下回去歇息吧?”
孟夜瀾沒有說話,手攥著我肩膀,攥的生疼。
“殿下,對不起,妾不是故意的,妾只是想好好跟我們的孩兒告?zhèn)€別。是他的娘親沒用,沒有保護(hù)好他……”
“殿下,妾緩些時日就好了……”
我跪在孟夜瀾面前,淚如雨下。
他的手輕輕地?fù)徇^已經(jīng)被我咬的血肉模糊的嘴唇,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然后一把將我打橫抱起。
“是孤太大意,與你無關(guān)?!?/p>
“你好好養(yǎng)身子,別再想這件事了,我們以后還會有孩子的。嗯?”
不知是不是對我有幾分愧疚,孟夜瀾竟主動提出要帶我去南巡。
我抿了抿剛用脂粉染好的嘴,滿意地勾了勾唇。
機(jī)會來了。
下江南的路上,孟夜瀾難得地對我呵護(hù)備至。
陪我扮作尋常人家的夫妻,給我買糖葫蘆,放紙鳶。
甚至陪我去月老廟掛了同心鎖。
一直監(jiān)視我的宋婉兒徹底坐不住了。
“孟夜瀾!”
聽見熟悉的聲音,我臉上的笑意更真了幾分。
“這就是你說的公職在身?結(jié)果是去偷偷摸摸陪這個賤人了?!”
宋婉兒的聲音尖銳,引得這條街上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