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盯著系統(tǒng)面板上“能量：0”的字樣，喉結(jié)動了動。
護士離開時帶起的風(fēng)掀起病號服下擺，他后頸還殘留著車禍時磕地的鈍痛，——系統(tǒng)說能量需自行探索，可他連起點都摸不著。
“系統(tǒng)，新手禮包呢？”他想起?？吹木W(wǎng)文里，綁定系統(tǒng)必有新手福利，手指無意識摳著床單邊緣。
【檢測到宿主觸發(fā)新手禮包領(lǐng)取條件，是否開啟？】
“開！”他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里帶著破音。
淡藍色光膜突然展開成三格，每格浮著金色符文。
【第一重：免費世界穿越機會（僅限一次，可指定低風(fēng)險平行空間）】
【第二重：免費身體治療（可治愈當前所有外傷及隱性后遺癥）】
【第三重：系統(tǒng)空間（容量10立方米，意識控制存?。?/p>
機械音剛落，蕭凡突然感覺有溫?zé)岬呐鲝拿夹母Z入，沿著脊椎往四肢涌去。
后頸的刺痛像被橡皮擦抹掉，原本使不上力的右手突然能攥緊拳頭——他試著抬了抬被撞得發(fā)僵的左腿，竟能輕松抬到胸口。
“這是治好了？”他掀開被子下床，赤腳踩在瓷磚上都不覺得涼。
床頭柜上的病例還攤著，寫著“腦震蕩觀察期”“左腿軟組織挫傷”，可現(xiàn)在他連走路都不帶瘸的。
病房門被推開時，他正試著蹦了兩下。
護士端著體溫計的手懸在半空，眼鏡片后的眼睛瞪得渾圓：“你剛醒兩天！醫(yī)生說至少還要觀察——”
“護士姐姐，”蕭凡咧開嘴笑，指了指自己的腿。
“我現(xiàn)在能跑五公里?！彼室庠匦∨軆刹?。
護士走過來按他肩膀的手明顯發(fā)虛，摸了摸他后頸的傷口：“結(jié)痂都沒掉......”話沒說完，她突然瞪大眼睛——原本滲著淡紅的紗布下，皮膚光滑得像從未受過傷。
“我要辦出院。”蕭凡抓起床頭的外套，動作快得像怕護士反悔，“現(xiàn)在?！?/p>
繳費處的姑娘看著他的出院申請單直皺眉：“醫(yī)生還沒簽字......”
“我去找醫(yī)生?！笔挿矌缀跏菦_進醫(yī)生辦公室的。
值班醫(yī)生正對著電腦敲鍵盤，抬頭看見他時筆都掉了：“小同志，你這狀態(tài)......”他翻著病歷本，又按了按蕭凡的后頸，“奇跡，真是醫(yī)學(xué)奇跡。”
半小時后，蕭凡抱著裝換洗衣物的塑料袋站在醫(yī)院門口。
夏末的太陽曬得人額頭冒汗，蕭凡想著手機摔壞了，要換個手機。
他把摔得黑屏的舊手機往柜臺上一放“換個能上網(wǎng)的，便宜點的就行。”
“這款紅米Note12，1599元，”店員指了指展示機，“性價比高，內(nèi)存夠大?！?/p>
蕭凡摸出皺巴巴的錢包——里面還剩三張十塊，是交完房租后剩下的。
他指尖頓了頓，想起其他世界里存在的鉆石黃金，突然把錢包塞回口袋：“來最貴的?！?/p>
店員的眼睛亮了：“最新款華為Mate60，6999元?！?/p>
掃碼付款時，蕭凡盯著手機銀行余額里的“1237.5”元，喉結(jié)滾動兩下。
但當?shù)陠T問“需要分期付款嗎”時，他咬著牙點了點頭——反正，很快就不需要了。
出租屋的門一打開，霉味混著泡面味撲面而來。
蕭凡把新手機往口袋里一放，深吸一口氣，在心里默念：“系統(tǒng)，使用免費穿越機會?！?/p>
【正在定位低風(fēng)險平行空間......】
【空間坐標鎖定：未知類地球環(huán)境，危險系數(shù)≤1】
【穿越準備中......3】
【2】
【1】
天旋地轉(zhuǎn)來得比想象中快。
蕭凡感覺有只無形的手攥住他后領(lǐng)，下一秒就踩在厚厚的樹葉上。
他迅速翻身滾到樹旁，從系統(tǒng)空間里拿出家里的破傷風(fēng)之刃—菜刀，刀刃泛著冷光，映出眼前的景象。
這是片樹林，樹干粗得要兩人合抱，地面鋪著層腐爛的落葉，踩上去軟軟的像海綿。
空氣里有股潮濕的青草味，遠處傳來類似鳥鳴的尖嘯。
蕭凡背貼著樹干，能感覺到樹皮粗糙的紋路硌著后背。
他屏住呼吸，盯著腳邊——那里有塊泛著幽藍光澤的石頭，指甲蓋大小，卻比他見過的任何寶石都亮。
他蹲下身，用刀背撬開石頭周圍的腐葉。
當整塊石頭露出來時，他差點咬到舌頭——這哪是石頭，分明是顆切割完美的鉆石！
六面體的切面折射著光線，在他手背上投下彩虹般的光斑。
“系統(tǒng)，這能值多少錢？”他聲音發(fā)顫。
【檢測到天然鉆石，重量12.3克拉，凈度VVS1，顏色D級，當前地球市場估價約280萬元?！?/p>
280萬。
蕭凡的手指抖得握不住菜刀，刀當啷掉在地上。
他跪在落葉里，用發(fā)抖的手繼續(xù)往下挖——腐葉層下是松軟的泥土，他挖到第二顆鉆石時，指尖觸到了冰冷的金屬。
那是塊巴掌大的金塊，表面還沾著泥土，卻掩不住逼人的金光。
系統(tǒng)提示音接二連三響起：“黃金217克”“黃金309克”......當他在樹洞里摸到第七塊金塊時，額頭的汗已經(jīng)浸透了劉海。
“系統(tǒng)空間，收！”他喘著粗氣，意識剛動，所有鉆石黃金就像被吸進黑洞般消失不見。
【穿越剩余時間：00:00:30】
【正在執(zhí)行空間回溯程序......】
又是那陣天旋地轉(zhuǎn)。
再睜眼時，他正坐在出租屋的破木椅上，拿出手機，顯示時間只過了十分鐘——但系統(tǒng)空間里，他能清晰感覺到那些寶貝的存在。
他顫抖著打開購物軟件，搜索“12克拉鉆石價格”。
頁面彈出的瞬間，他差點把手機扔出去——最高的估價標著“350萬”，最低也有260萬。
而他挖到的，足足有五顆這樣的鉆石！
還有總重超過兩公斤的黃金，按今天的金價算......他數(shù)著計算器上的零，手不停地顫抖。
可下一秒，興奮像被潑了盆冷水。
這么多鉆石黃金，怎么換成錢？
拿去金店？
人家肯定要問來源。
賣給珠寶商？
會不會被當成贓物？
他想起床頭柜里柳如煙的名片——車禍前他送外賣到珠寶店，老板娘看他淋雨，遞過一杯熱奶茶和名片，說“需要賣首飾找我”。
手機在掌心震動時，他正對著名片發(fā)愣。
屏幕上顯示“柳如煙”三個大字，他手忙腳亂按了接聽鍵：“喂？”
“是小蕭吧？”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笑，“我看你病歷上留的電話打不通，新號？”
蕭凡喉嚨發(fā)緊：“柳姐，我......我有點東西想賣?！?/p>
“什么東西？”
“鉆石，還有黃金。”他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很多?！?/p>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接著是紙張翻動的聲音：“現(xiàn)在方便見面嗎？我讓司機十分鐘后到你小區(qū)?！?/p>
敲門聲響起時，透過貓眼，他看見穿米色套裝的女人站在樓道里，手里提著個黑色公文包。
“柳姐?！彼蜷_門，喉嚨發(fā)緊。
柳如煙掃了眼雜亂的屋子，目光落在他發(fā)紅的耳尖上，笑了：“先看東西吧?！?/p>
蕭凡深吸一口氣，意識沉入系統(tǒng)空間——假裝從柜子里拿出第一顆鉆石放在茶幾上時，窗外的夕陽剛好照進來，把整個屋子都染成了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