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須秋那邊晚上和解柏木發(fā)你不要再靠近我了后沒等對面回復就拉黑了。
姬瑤不清楚內(nèi)情,只知道她因為某事哭了,她不放心,又給盈須秋發(fā)消息。
“盈須秋,你還好嗎?”。
“沒事”
“你之前說的宣暖煙,她加我微信了”。
姬瑤立馬感覺不好,“什么事?”。
“她約我去一個地方道歉”。
盈須秋也不確定告訴她好不好。
“去哪?”。
“城郊的廢工廠”。
姬瑤一想到宣暖煙的脾氣,再看到這個地方,“我陪你去,這一看就不對勁,宣暖煙一定要找你麻煩”。
“嗯”。
——
此時的廢工廠,宣暖煙帶著一堆小弟,盈須秋告訴姬瑤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
看見宣暖煙,她走過去,“說吧”。
宣暖煙看她這副樣子,咬牙說“對不起”,語氣并不好。
“你讓我原諒你?”。
“我都說對不起了你還想怎么樣!”。
看著她和解柏木一樣冷漠的眼神,宣暖煙心里憋著一股火。
“你這賤人,趕緊讓解柏木原諒我!”。
那個脾氣一上來,宣暖煙徑直上前拽起她的頭發(fā),鋒利的指甲抓撓她的臉,兩個人扭打到一塊,誓要從對方身上撕下一塊肉來,口中是各種臟話。
后面的小弟似乎也想上前幫忙,但又怕傷到宣暖煙,只是試圖將兩個人分開。
宣暖煙暴怒之下將盈須秋的頭往地上砸,盈須秋只感覺眼前一黑,她的力道松開,宣暖煙這才著急,看著她一動不動,小心的湊到她鼻尖感受呼吸,幸好,還有呼吸。
盈須秋看著她,劉海擋住了部分視線,“快來了”。
“什么?”。
宣暖煙愣神的功夫,臉突然被一拳重擊,頓時脫力,倒在地上,是姬瑤。
姬瑤像發(fā)了瘋一般一拳一拳揍在宣暖煙身上,盈須秋一點點起身,她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站立。
“我可是練過一段時間格斗的”。
姬瑤有先到的習慣,她路上不放心又給解柏木發(fā)消息,在得到馬上到的消息趕快到,看到這一場景她都沒來得及思考就上前幫忙。
解柏木隨后到來,來著這一場景,上前將兩個人拉開,一只手拽起宣暖煙,來到樓梯一層層上,到達四層樓的高度,宣暖煙拼命掙扎,看到他的行為,臉色蒼白,這里荒廢多年,欄桿早已生銹,脆弱不堪,輕輕一碰就會摔下去,不致死但會骨折。
解柏木將她靠近欄桿,宣暖煙說:“對……對不起,別…不要”。
她被拽的呼吸困難,從嗓子里冒出幾個字
“我讓你去道歉獲得原諒,結(jié)果呢?”。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敢了……”。
“我不會打你,來到的路上我報了警,去和警察說吧,你未成年,應該不會罰很重” 。
緊隨其后的盈須秋眼睛睜大,她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種地步竟將警察找來。
解柏木將她扔在一樓地上,宣暖煙癱坐著,“你曾經(jīng)幫我說過話,幫我搬書……”。
“我對每個女生都這樣,我不喜歡你”。
聽到此話,她渾身一僵,狼狽的樣子。
盈須秋看她這樣子,不忍心再看下去,拉著姬瑤轉(zhuǎn)過身去,姬瑤擔憂的看著她身上的傷口。
警方很快來到,將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那群驚呆的男生帶回警察局做筆錄,這時,時間已來到十二點,接近凌晨。
家長和老師也被找來,最后,宣暖煙進了少管所,那些小弟自然是逃不脫的,盈須秋的父母得知這一情況心疼的看著自家女兒,第二天就找去了學校,最后學校以群架斗毆為由,多次霸凌同學對宣暖煙做出退學處理,那幫男生則記了過。
七中那邊,宣顏姝得知情況后開始安分起來,也不再傳謠了。
中途,解柏木將盈須秋拉進懷里,一下又一下的拍著,安慰她別嚇壞了。
走出警局時,她看著外面的枯樹,不敢想為什么秋天會比冬天更加令人深刻且刺骨。
星期日,解柏木的生日,她已把他拉黑,可昨天也有他幫忙,自己心中愧疚,要找個時間好好道個歉。
她的臉被抓傷了幾處,傷口不深,沒貼創(chuàng)口貼,母親為她買了個小蛋糕,家里就她一個,買大了又吃不完,巧克力涂層,她最喜歡的,戴上生日禮帽拍了照發(fā)朋友圈,她不總在朋友圈發(fā)消息,只有一些重要事情才發(fā)出來紀念一下。
解柏木那邊應該也吃上蛋糕了吧,她想。
她給姬瑤發(fā)去消息,正好看見她發(fā)的生日快樂。
“謝謝,也謝謝你昨天幫我(笑)”。
“不用謝,朋友嘛”。
“那個,我突然想去給解柏木道歉去,你知道的,昨天他也幫忙了”。
“你把他拉黑了?”。
“嗯,主要是我有點拉不下來臉”。
“哎,發(fā)生了這種事,就要表現(xiàn)出誠意來啊,聽我的,你親自去找他,他不是過生日嗎?帶上生日禮物,好好聊聊”。
姬瑤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你說的對,我應該當面聊聊”。
盈須秋把解柏木從拉黑名單中加回來。
“你家在哪里,我去找你”。
對方幾乎秒回,發(fā)了定位。
盈須倒是挺慶幸他沒有拉黑自己的。
打車時她才發(fā)現(xiàn)解柏木的家有多遠,這個時候天黑的快,太陽落山,她按照定位大概確實了他家的樓層,在樓下等著,給他發(fā)消息。
屋內(nèi)的解柏木正打著游戲,看到消息他立馬下床開始收拾,他妹妹解詩夢正敲著門。
解柏木開門,“干什么?”。
“你又去干什么?我爸叫你下樓買瓶汽水,冰的”。
“說的好像那不是我爸一樣”。
“你快點,我也要喝”。
“知道了”。
急忙下樓,推門,盈須秋在那站著,今天風大,天冷,她的鼻子和臉頰凍的通紅,眼神倔強和堅毅。
“怎么不去樓道待會兒,外面多冷”。
“沒事”。盈須秋跟著他進樓。
“這要感冒了就很難受了”。
解柏木拍了拍臺階,“不嫌棄就坐吧”。
盈須秋坐下,“我來是想向你道歉的,我說了重話”。
“沒關系,我也有錯”。
“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
盈須秋把兜里的掛飾拿出來,是個小倉鼠玩偶,戴著眼鏡掛著包。
“感覺這個很像你”。
“我像倉鼠?謝謝”解柏木接過來,把玩了一下,又起身上樓,“等我一下”。
他下來時手里多了一塊蛋糕。
“吃吧,今天也是你生日,忘沒給準備禮物了,生日快樂”。
“哦,沒事”盈須秋接過來,奶油的味道充斥了空腔,解柏木看著她說:“我不愛吃蛋糕,基本買回來都被我妹吃了”。
盈須秋輕輕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