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盈須秋便把這條綁帶系在手腕上,來到會場集合,解柏木第一個發(fā)現(xiàn)這條綁帶。
“這是?”。
“奧,這是昨天別的學(xué)校發(fā)的,哎,你也有啊”。
盈須秋看見他手腕上的綁帶。
“好像都發(fā)了啊”另一個男生說。
“嗯,留個念想,萬一真贏了呢”解柏木說。
盈須秋說:“嗯,我相信,就算不是冠軍也會取得好名次的,重在參與”。
第二輪的辯論順利進(jìn)行,也順利結(jié)束,四個人回去時看見了昨天休息室放著的自動售賣機(jī)。
陳昭陽說:“這還有賣飲料的,兄弟,你不是帶手機(jī)了嗎?請我一瓶唄,下次我還你”。
解柏木看他一眼,朝向盈須秋兩人,“你們喝嗎?”。
“我不喝”藍(lán)蝶語回。
解柏木又看向盈須秋。
盈須秋也想說的,但看見解柏木旁邊的陳昭陽擺出雙手合十的樣子,仿佛在說求你了。
“我喝吧”。
“行,喝什么?”
解柏木掏出手機(jī),掃上面的二維碼,陳昭陽向盈須秋說了聲謝謝后在上面挑著那瓶好喝,煩躁的解柏木說了句你到底喝不喝了才隨便選了一瓶。
輪到盈須秋時,她點(diǎn)了一瓶冰紅茶,“我到時候也把錢轉(zhuǎn)你”。
解柏木笑著說:“不用,之前你借給我水,現(xiàn)在算我還你了”。
那瓶水?盈須秋想起來,應(yīng)該挺久了,但那瓶水遠(yuǎn)沒有這瓶飲料貴吧。
“咋能這樣呢?!”陳昭陽在后面說著。
幾個人回到酒店,之前遇到的至慶高中的同學(xué),找到她們給看拍的照片。
“這是去哪里拍的?”盈須秋說。
“附近的游樂場,挺近的,老師給我們買了冰淇淋”。
“這個天氣吃冰淇淋不太好吧”藍(lán)蝶語出聲。
“是嗎?我們第一次吃呢,以前只是聽過…哦,看,這是我同學(xué)作死非要上去玩結(jié)果被嚇的直叫的”
盈須秋笑“看來他很要強(qiáng)”。
和解柏木一樣。
“你們要吃零食嗎?我爸給我?guī)Я撕枚唷薄?/p>
“真的嗎?”。
“當(dāng)然”。
盈須秋把包里的吃的拿出來,分給她們。
“藍(lán)蝶語吃嗎?”。
“謝謝”藍(lán)蝶語接過來。
幾個人聚在一起聊天,說著學(xué)?;蛲瑢W(xué)的事。
當(dāng)天晚上,盈須秋再次向父母說著遇到的事。
盈須秋疑惑的看向藍(lán)蝶語,“你不和父母打視頻嗎?”。
“我和他們關(guān)系不好”。
“哦,抱歉”。
盈須秋聽他們說,藍(lán)蝶語的家庭是母親離異再婚,那男方有個比她小幾個月的女兒,母親嫁過去后藍(lán)蝶語就改名了,那這個應(yīng)該不是她原先的名字,都是一些瞎傳的,總有愛八卦的人湊熱鬧去關(guān)注這些,比如平時誰接送,和誰玩的近,穿的用的牌子,感情生活怎么樣,沒見她說過家庭情況,可還是會有小道消息。
盈須秋翻過身,先睡了。
第三天的辯論如期而至,毫無意外的,決賽開始,南科的實力不容小覷,國際高中在沖進(jìn)決賽便淘汰,盈須秋感覺和李灼華有關(guān)。
終于,結(jié)束,比賽結(jié)果要過幾天才會出來,他們將在下午回去,盈須秋等人和至慶高中的同學(xué)告別。
——
到學(xué)校時,天已黑了,父母都在門口,一下車,盈須秋感到冷風(fēng)呼呼的吹在臉上,之前下的雪早已融化,再過一段時間就放寒假了,盈須秋又把頭縮進(jìn)溫暖的冬季外套里。
她找尋四周,母親和親站在對面朝她招手。
“來了”她說。
爸爸接過她的包:“待得怎么樣?我給你的錢花了嗎?”。
“還行,我沒花”。
“參加比賽好嗎?名單出來了?”。
“還好,名單要過幾天”。
“你走的這段時間你媽總擔(dān)心你”。
母親道:“瞎說什么呢,我都把菜做完了,回去趁熱吃”。
“行”盈須秋笑著看他們。
晚上,解柏木發(fā)來消息“你看,我還是很有用的吧”。
盈須秋愣了下,他是在說上次還是辯論賽。
“看不出來”。
“哪里?”。
“哪里都是”。
“你想讓我怎么做?”。
“展現(xiàn)你的實力”。
“哪方面?”
盈須秋思考了下,回“讓我數(shù)學(xué)會考過一百”。
對面沉寂了一下,回“很有挑戰(zhàn)性,放心”。
不知為何,盈須秋在看見放心的詞竟松了一口氣。
“那你就要每周末都來了”。
盈須秋淡笑。
離會考的日子越來越近,冬天正式到來,昨天外面下了一場大雪,下課時有許多人往外跑,踩著雪花揚(yáng)雪玩,要不在一塊安靜地方看著雪景聊天,反正他們回來時頂著冰雪。
盈須秋在樓道拍著姬瑤外套帽子上的雪。
“這宋明謙,不講武德,趁我回頭直接拿雪砸我,雪全進(jìn)我脖子里了,冷死了”。
“我那有暖貼,你冷就貼上”。
“下次看我不打得他直喊爹的”。
姬瑤沒聽她說話,自己暗暗記下了這筆賬。
解柏木跟著上來,他身上很干凈,只是衣服上有明顯濕了的痕跡,旁邊的吳浩軒顯然更慘,頭發(fā)上像長了雪花一樣,到處都是雪,干抖也沒用。
“呀,你們也下去了?”。
“差不多”盈須秋說。
“你看看”吳浩軒拍了拍身上“全是這家伙干的,我就往他身上揚(yáng)點(diǎn)雪,他就直接往我摁地上了,我的臉到現(xiàn)在都疼著”。
盈須秋沒忍住笑出聲,捂臉使勁憋回去 。
解柏木說:“活該”。
他看向盈須秋“我手冷”。
解柏木伸出手來,上面確實被凍紅了。
正在笑的姬瑤立馬反應(yīng)過來,說:“盈須秋,你不是有暖貼嗎?”。
“啊,哦,你需要嗎?我從校醫(yī)那里開的”。
“需要”他的聲音小下去,看上去很可憐。
“那你等一下,我去拿”。
盈須秋回了班。
“不是,你這是什么時候整的?”。
解柏木沒說話,看著盈須秋離去的方向。
“果然,人要遠(yuǎn)離戀愛腦”。
不一會,盈須秋送上了暖貼,“撕下這個不一會就熱了”。
解柏木笑著說:“真感謝你”。
“沒事,我和姬瑤先走了”。
“嗯”。
回到教室,姬瑤又苦惱老師留的一大堆卷子。
“哎,想念高一的時候了”。
“努努力吧,再過兩年就解放了”。
“萬一我重讀了呢”。
“……不會混那么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