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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數(shù)十名實驗人員拿著儀器走了過來,我羞憤地蜷縮在角落,試圖遮擋自己的身體。
但依舊被人強硬的掰開,捆綁在治療床上,像只待宰的羔羊毫無尊嚴(yán)。
花粉過敏讓我呼吸急促,孩子在腹中不安的滾動,我大口呼吸卻依舊感覺嚴(yán)重缺氧。
儀器原理是將皮膚全部燒灼,然后通過藥物再讓皮膚新生打到祛疤的效果。
沒有麻藥,皮膚仿佛被人用熱油澆過然后硬生生撕下來一般。
凄厲的慘叫在逼仄的陽臺不?;厥?,同時還伴隨著皮膚被烤熟的焦糊味。
研究人員都不忍心地別來眼睛,其中一個女研究員說:
“陸總,不打麻藥不行的,沒有人能承受住”
陸瑾深皺眉站起來,剛要開口就被蘇棠打斷。
她回身給了女研究院一巴掌,怒斥道:
“你安的什么心?陸太太懷著身孕,用了麻藥出問題,你能付的起責(zé)任嗎?”
女研究員的臉立刻紅了一片,含淚捂著臉往后退了一步。
陸謹(jǐn)深走到玻璃窗旁:
“晚晚為了我們的孩子你堅持一下,我也是為你好。”
我艱難扭過頭看了他一眼,聲音嘶啞:
“陸謹(jǐn)深求求你了,放開我,孩子會出事的!”
七個月的身孕平躺著,像塊大石頭一般壓著我。
劇烈的疼痛加上花粉的刺激,孩子在肚子里不停的翻動。
“聽說陸太太是在山里長大的,怎么這么嬌氣呢?陸總不是你一個人的丈夫,更是整個公司的掌舵人?!?/p>
“我們這個儀器除了痛一點,沒有任何副作用的?!?/p>
“陸總整日為了公司熬夜應(yīng)酬,身為他太太,你多少也應(yīng)該為陸總分憂不是?”
蘇棠走過來似笑非笑的笑著我,手里還把玩著窗臺上的一盆含羞草。
我瞬間雙目通紅,用盡全身力氣吼道:
“把花放下!”
蘇棠腳步停頓片刻,眼神陰冷,嘴角微勾。
那盆含羞草順著她手掌直直的掉落在地上,瞬間陶瓷四散開來,含羞草跌落在地。
“啊”蘇棠受驚后退,正好踩在含羞草上,小小含羞草直接被踩出汁液,面目全非。
“好痛——”
蘇棠捂著自己小腿,含淚看著陸瑾深。
陸瑾深趕緊走過去將她抱起來輕柔放在沙發(fā)上,隨后冷聲吩咐:
“趕緊把這些垃圾處理走!”
我眼淚瞬間流了下來,用力掙扎也不能移動半分,只能無助地嘶吼:
“陸瑾深,住手!那是我媽媽......”
喉嚨的水腫讓我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那盆花里是媽媽的骨灰?。?/p>
陸瑾深我明明告訴過你??!
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盆含羞草被當(dāng)做垃圾一樣丟進垃圾桶,地上的骨灰被拖布清理了一干二凈。
我雙目通紅用力的掙扎,手腕處都是磨出來的傷口,鮮血直流。
蘇棠與我對視,嘴角上揚,狀似關(guān)心開口:
“你們都干什么吃的?沒看見陸太太肚子上妊娠紋還在嗎?趕緊去除??!”
研究人員面面相覷,大家都知道孕婦不能參與臨床試驗,更何況腹部這么敏 感的位置。
“怎么?大家對陸總這么不信任嗎?還是說你們拿著公司巨額投資,研究出來一個假儀器?”
蘇棠聲音輕柔,但在場眾人紛紛起了一身冷汗。
研究人員硬著頭皮上前,將儀器貼片放在我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