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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
我沖他微微一笑,接過手機。
“傅星池,京城的陸少爺讓我跟你分手!你好自為之吧!”
分手掛斷關(guān)機,一氣呵成。
顧曉東滿意地跑去拍陸少空的馬屁了。
我在心里笑這兩人蠢。
傅星池這個人,報復(fù)心極強。
不知道陸氏的股盤能不能撐過十分鐘?
下一秒,王助理抱著檔案袋來到了醫(yī)院。
見到我,他先是討好地看了眼我的臉色,然后把手上的檔案袋交給了我。
展開白紙,猜想得到證實。
從前的一切懷疑都浮出水面。
不知不覺,我的眼里已經(jīng)蓄滿了淚水。
顧曉東看向我的眼神有些驚訝。
“顧希念,你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你不會要抵賴吧?我彩禮錢都收了!”
我沒有理他,緊緊盯著那張得之不易的紙。
轉(zhuǎn)頭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同 志您好,我要報案......”
顧曉東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個箭步?jīng)_上來就要奪我的手機。
“我靠,你瘋了吧?我可是你親弟弟!你報什么警?。俊?/p>
王助理迅速擋在我身前。
我沒分給他一個眼神,繼續(xù)對著手機那頭說話。
“我要報案,這里有人實行詐騙,還有一個誘 拐的罪犯......”
還沒等我說完,陸少空就把我的手機一掌掀翻。
手機重重摔砸地上,屏幕被摔得粉碎。
顧曉東一臉慌亂,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顧希念 你真是個瘋子!我沒想到你居然真敢報警?我都說了,讓你嫁人是咱媽的遺愿!”
“什么詐騙?你胡扯什么呢!咱媽都說了,咱家就我一個男丁,我可是家里的頂梁柱,你的錢就是我的錢!你別那么斤斤計較行不行!”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爸媽知道了,絕對饒不了你!”
我深吸一口氣,勉強穩(wěn)住身形。
“我斤斤計較?我白眼狼?”
“你聯(lián)合媽裝病騙我,就是為了拿我換300萬的彩禮錢?顧曉東,你們還有沒有點人性!這十年以來,我給家里的錢可遠遠不止300萬!你們這群詐騙犯,誘 拐犯!”
一旁的陸少空哼了一聲。
“你說誰是誘 拐犯呢?你弟和你媽可是收了我的彩禮!彩禮知道是什么意思嗎?就是把你賣給我了!”
說完,他沖上來拽我的胳膊,拉著我就要走。
我再也忍無可忍,沖著那張讓人反胃的臉,反手就是一巴掌。
“誰給你的膽子買我?”
陸少空被打得頭一偏,一臉驚愕。
“你敢打我?老子弄死你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我冷笑著看他。
“是嗎?那你就盡管試試!”
陸長空氣得滿臉通紅,再也裝不出體面闊少的樣子,站在醫(yī)院的走廊里罵罵咧咧。
也許是陸長空惡少的名聲太過響亮,沒有人敢上去制止他。
“好!姓顧的,你們耍我是吧!我整死你們!”
說著就拿起手機搖人去了。
顧曉東被嚇得腿都軟了,說話的聲音都顫抖。
“顧希念,這下全完了!你得罪了陸少爺,咱們?nèi)叶家炅?!都怪你!白眼狼,賤人!我要告訴媽!”
我反問他。
“你不是說媽快死了嗎?你上哪告狀去?”
我本以為他會沖進搶救室,卻沒想到他一路小跑到了隔壁的VIP病房。
我加快腳步跟了上去,果然在VIP病房內(nèi)見到了我媽——她正興高采烈地趴在床上數(shù)著現(xiàn)金。
紅色鈔票堆滿了床,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冷笑出聲。
這次回國之前,我對這個家還維持著表面上的和平,念著養(yǎng)育之恩,每個月也按時往家里打錢。
可事到如今,他們非要扯開這層虛偽的紗布,裝病裝死來威脅我,惡心我。
那這個虛偽的家,我干脆不要了。
“顧曉東,媽,你們耍我?”
聽到我的話,我媽立馬不愿意了。
“你這小賤骨頭怎么說話呢?我們這都是為你好!”
“你知不知道陸少爺家里既有錢又有權(quán),就連那個京城首富傅星池見了他們家老爺子都得低頭哈腰!”
“你趕緊去給陸少爺賠罪!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跪下磕頭也行,陪睡也行,就是不能牽扯到你弟弟!不然你媽就死給你看!”
她激動的口水都噴出來。
看著她為了弟弟辱罵我,叫我去討好陌生人的樣子,我心如死灰。
小時候的看似的公平背后,其實是一場以我為代價的投資。
他們想用一個聽話的女兒換自己兒子的幸福和前途。
很可惜,他們賭輸了。
我死死盯著我媽的眼睛,半晌才開口。
“媽?我是你親生的嗎?”
媽媽突然停住了罵人的話,手指停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