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一大把年紀了來跟你們做同學,你們沒嫌棄我,我不能不感恩,因此我承諾,以后這個班的同學,每次考試在年級上升五名我給十塊獎勵,上升十名二十塊,考進年級一百名,我獎一百塊,唐老師給我做證”
張秋霞反張?zhí)m小說稿費賺了不少,現(xiàn)在又不管白眼狼就養(yǎng)一個鄧艾,手頭寬松的很,能挽救祖國的未來,總好過被白眼狼拿去敗家。
唐老師很震憾,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這個張秋霞思想太高尚了,他認認真真的給她鞠了一躬:“你的品德非常高尚,我唐文欽向你致敬?!?/p>
張秋霞驚得趕忙跳開:“唐老師折煞我了,是您從沒放棄過我們,我們才有學習的勇氣。”
唐老師也是品德高尚之人,當然不愿占了張秋霞的功勞,在年級組長張老師表揚他時,他便將張秋霞的事說了。
張老師當初答應孫良才一個考試的機會是因為不好拂了他的面子,誰都知道讀書要趁早,到了一定年齡,記憶力和反應都會下降,張秋霞快四十了,能讀什么書?
結(jié)果,給了他一個驚喜,不但自已能考出年級前五十名的好成績,還將二十班那群學渣給帶好了,雖然還是在年級墊底,但整體分數(shù)上升了好多,現(xiàn)在學習氛圍也好了。
當下便給孫良才去了電話,孫良才接到電話也是心緒復雜,在他眼里,張秋霞就只是一個家庭主婦,上輩子跟她講話都講不到一起去。
在婚姻期間,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那一個,他早便忘了,當初她高考成績比他還優(yōu)秀!
這輩子她即便被埋沒了二十多年,依然能重煥光彩。
對于她胡亂許諾獎金的事,他并沒有多少意見,孫良才是個復雜的人,他看著對張秋霞很摳門,但并不是一個注重金錢的人,只是很容易忽略她的需求罷了。
他注重學術(shù),欣賞會讀書的聰明人,他上輩子也資助過不少優(yōu)等貧困生。
只是他沒想到,在他眼里只知道向他要錢的黃臉婆竟然也有這么高的覺悟。
他下班回來,特意在客廳里等她放學。
“今天張老師打電話說了你在學校的事?!?/p>
張秋霞斜眼看他,不知他又要放什么屁。
“你做的很好,錢財乃身外之物,用來激勵學生上進值得,你不像上輩子那樣斤斤計較了,我很欣慰?!?/p>
張秋霞自上學后便很少作妖了,這給了孫良才錯覺,又將她當做上輩子那個經(jīng)常被他訓的家庭婦女了。
“欣慰,欣慰你媽,老娘天天做一大家子的飯,你一個月才給兩千塊,我不計較早餓死了?!?/p>
她想起上輩子受的窩囊氣便想發(fā)瘋,當下便脫下腳上的鞋往他身上抽:“你不計較?好,等你沒錢吃飯我看你計不計較。”
抽完又搶過他口袋里的錢包,將里面的錢全部拿光,再將空錢包重重的砸在他頭上。
孫良才自詡文明人,從沒跟人打過架,哪里干得過張秋霞這個體力勞動者,被抽的火冒三丈也只能罵聲:
“你這個瘋子?!?/p>
張?zhí)m正在樓上洗衣服,聽見樓下吵鬧,出來便看見張秋霞搶錢,她當下也怒了:“張秋霞你還要不要臉?拿了良才哥的工資存折還不夠么?”
張秋霞一看,喲這小白花三天不打要上房揭瓦啊,于是一陣拳打腳踢,讓張招娣女士認清到了誰才是食物鏈頂端。
孫良才工資被張秋霞搶去,剛發(fā)的獎金給張?zhí)m買了金飾所剩本就不多,現(xiàn)下又被張秋霞搶了去,當真是身無分文了。
跟同事借了幾次后便有些不好意思了,又拉不下臉向張?zhí)m要,在他眼里,張?zhí)m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同她談錢,那簡直是對她的褻瀆。
無奈之下只有節(jié)衣縮食,奈何同事是不懂眼色的。
“孫老師這段時間是在養(yǎng)生嗎?”張教授端著食盤在孫良才身邊坐下,兩個盤子放一起,一個肉菜豐富,一個清湯寡水。
“是,血壓有些高,要飲食清淡些才行?!睂O良才好面子,自然不會說是缺錢鬧的。
張教授性子有些八卦,想起上次碰見的那個農(nóng)村婦女,便問:“你那打秋風的窮親戚走了沒?”
孫良才臉色不好看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是我表妹,來找我辦事的?!?/p>
張教授自以為懂了,還貼心的說:“你性子也別太好,要被養(yǎng)成習慣了,你以后就別想過安生日子,表妹而已又不是親妹,哪里管得了那么多?!?/p>
孫良才總覺得他在套自己話,心里不爽臉色便有些不好看。
“你妻子怎么也好久不來學校了?”
孫良才確定了,這人真是來探他家八卦的,騰的站起身,黑著臉走了。
張教授鬧了個沒趣,心里啐了一口。
到了下午,孫良才肚子餓的直響,辦公室的同事暗地里一眼一眼的瞟他,他窘迫的不行,剛想請假躲出去,老家的電話就打來了:“良才啊,良秀又懷上了,身子不好,大夫說要用點好藥補補,你給寄點錢......”
孫良才只覺頭腦發(fā)暈,這幾天他吃的少,低血糖都快犯了,外面又借著那么多錢沒還,雖說都不好意思問他要,但他一向好面子,總覺在債主面前有些抬不起頭。
現(xiàn)在家里要錢,哪里還有?
“怎么會沒有?”孫婆子尖利的聲音差點沒將他耳膜刺破,他將話筒離遠些,皺眉回道:“現(xiàn)在我工資都是張秋霞在領(lǐng),我哪里還有錢?等我這篇論文獎金下來再給你們寄。”
孫婆子一聽又是一陣污言穢語,孫良才沒存心想著告狀,只是隨口一說引來母親這一連串漫罵也有些后悔,但又能怎么辦,自然不能細說這內(nèi)里的糾葛。
回到家里,張秋霞還沒回來,張?zhí)m拿著筆在窗邊的桌子上構(gòu)思小說。
自那萬惡的正室保衛(wèi)俠一出,她的名聲一落千丈,害的她都不怎么敢出門了,總覺得人低聲說話便是在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