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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修白,我此刻之所以站在瑞士,不正是因為你小情人的誣陷嗎?她撒謊說我強迫她試藥,故意增加藥量,可你就是信?。 ?/p>
“你找人砸了我的實驗室,搶了我的科研數(shù)據(jù),還逼我吃了整整一板靶向藥!你讓我簽下轉讓合同,把結婚紀念日的別墅送給對方養(yǎng)??!她自導自演陷害我時,你讓我跪在你們靳家的祠堂,抽了我整整二十鞭!”
上一次,沈柔茵講起這些時,語氣滿是顫抖。
可是這一刻,她再也不想哭,只想撕開一個男人虛偽的面目。
她說的每個字,都像是插在靳修白身上的刀子,讓他再也不忍聽下去:“對不起茵茵,別說了,別說了行嗎?”
沈柔茵平靜的扯唇:“為什么不說?還有很多啊,你的小情人想要一場求婚,你逼我簽下離婚協(xié)議。我不小心跟她撞了衫,你縱容那些保鏢扒光我的衣服,靳修白,為了逼我給你小情人下跪,你停了我的卡,不肯讓程老師做手術......”
“可你知不知道,那個清貧了一輩子,在實驗室泡了幾十年的醫(yī)學工作者,就因為你的權勢,死在了那個夜晚。”
宴會廳里一片嘩然,在場的醫(yī)學界的人士,更是滿眼憤恨。
一個人,怎么可以如此無恥,如此可恨!
靳修白竟有些跪不住了,身體開始發(fā)抖,手中的戒指被沈柔茵奪了過去,揚手扔出窗外。
紅色的火光墜入宴會廳外的泳池。
沈柔茵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語氣冷然:“今天在場的這些人,拼盡全力,也不過是想多挽回幾條人命,可這命,在你靳修白的眼里,還真是不值錢。”
她說完,再也不想看到他所謂的懺悔與祈求。
因為,那遠遠不夠!
沈柔茵一個人走出了宴會廳,夜晚的涼風拂過,頃刻間吹干了她眼底的濕 潤。
身后,秦彥遲端著杯果汁跟了上來:“潤潤嗓子?我送你回去......”
他似是不放心,仔細觀察著她的神色。
沈柔茵卻平靜地笑了下:“先去趟實驗室吧,有些資料我今晚想帶回去?!?/p>
那一晚,靳修白企圖道德綁架的表白,被徹底破壞。
有些在場人士實在氣憤,將他的一系列行徑整理后發(fā)到了網(wǎng)上,雖是在國外,卻也掀起了一陣網(wǎng)絡輿論。
靳家雖只有一位靳太太,可靳父的私生子卻有好幾個。
前些年,靳家一直將靳修白作為唯一繼承人培養(yǎng),可隨著這波輿論,幾個靳家私生子紛紛進了公司,在暗中聯(lián)合操控起靳氏股價,竟讓股權最多的靳修白吃了個大跟頭。
可就算這樣,靳修白依然不肯回國。
“先這樣,就算虧再多的錢,靳氏股份也一分不能讓!”他對助理吩咐完,掛了電話,快步走進了街角的一家酒吧。
今晚,沈柔茵正跟同事在這里小聚。
自宴會廳的那一晚后,靳修白便沒敢在她面前露面。
可他依舊不甘心,他當初確實被孟知頌蠱惑,做了很多混賬事,所以他會繼續(xù)懺悔,求得一個被原諒的機會。
酒吧里,喧鬧的音樂點燃狂歡的氛圍。
今天有團隊的同事過生日,沈柔茵被大家一塊拉過來,此刻也被起哄著喝了幾杯果酒。
可是很快,酒吧服務生快步過來,主動開了幾瓶價格昂貴的酒水。
“這位小姐,那位先生說要為您朋友助興,這些酒水,他來買單!”
沈柔茵抬眸,就這樣看到了一個陰魂不散的影子。
靳修白一個人坐在角落里,滿身落寞。
他吩咐服務生一遍遍過來,送來一瓶又一瓶昂貴的酒,同事們欲言又止的尷尬,讓沈柔茵終于忍無可忍。
她起身,拎著個酒瓶去了靳修白的桌子。
“你還要發(fā)瘋到什么時候?喝點酒醒一醒?”說完,便將手中的酒液潑向他。
靳修白壓根沒想躲,他理了下濕掉的頭發(fā),笑道:“沒關系,我只想讓你消氣?!?/p>
沈柔茵諷刺一笑:“那我可以直接告訴你,趁早放棄!”
“茵茵,那就再陪我賭一次吧,好嗎?”
靳修白將一副撲克牌放在桌上,“陪我玩一次,如果我輸了,我不會再糾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