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寒與林如雪終究還是賃了我所在的巷院。只是連過數(shù)日,竟未曾在巷中撞見。
閨蜜宋晚晴婚期前三日,遣侍女遞信來說,沈京寒二人亦會赴宴。"皆是舊識,
他們既要來賀,我這新娘子總不好拒之門外,婉姐姐莫要介懷才好。"我執(zhí)箋輕笑,
回了句"無妨",晚晴與未婚夫相戀七載,及笄那日便定下婚期,我自然要為她做陪嫁伴娘。
婚宴當日,我著一身月白繡蘭紋的襦裙,晨起便往晚晴府中幫忙。辰時剛過,賓客尚稀,
沈京寒與林如雪已攜賀禮至,衣飾華貴,倒像是來赴什么盛宴。我本想在偏廳歇腳,
他們卻偏要尋上門來。林如雪手中的蜜水,竟毫無征兆潑在我裙角。一旁的沈京寒只作未見,
轉(zhuǎn)頭去看廊下的景致。"蘇婉妹妹,實在對不住,"她慌忙掏帕子,眼底卻藏不住得意,
"這地磚滑得很,我腳一崴便失了手,你莫要怪我才好。"我望著裙上洇開的水漬,
心中冷笑。她這份沒來由的敵意,倒真是與前世一般無二。轉(zhuǎn)身取過侍女托盤里的葡萄釀,
抬手便潑在林如雪臉上。酒液順著她下頜滴落,染紅了藕荷色的羅裙。沈京寒雖伸手去擋,
終究慢了半拍,只替她攔了些許酒珠。我斂衽站直,與她目光相對:“正如你所見,
并非失手,不過是特意回敬罷了?!鄙蚓┖簧儯腹?jié)因用力而泛白:“蘇婉,
三年光陰,你竟變得如此粗鄙!”“抬手便潑人酒漿,何曾有過半分大家閨秀的氣度?
”他忙解下腰間玉帶系著的錦袍,想為林如雪遮掩濡濕的衣襟。她卻猛地將錦袍摜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