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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月在醫(yī)院昏迷了五天,她的身體有一半都骨折了,出了好多血,醒來的時候楊庭總算松了一口氣。
是他送林疏月來醫(yī)院的。
“楊律師,離婚的事情怎么樣了?!?/p>
楊庭目光里閃著復(fù)雜,“就快了,手續(xù)還有五天就下來了。”
“股東大會還有一部分股東我已經(jīng)替你去說服了,他們愿意以后跟隨著你?!?/p>
林疏月放心的點頭,安靜下來。
楊庭捏了捏拳,像是忍不住一般:“疏月,你要保護好自己,有些時候不是只有你一個人?!?/p>
話落,他拉開門離開。
楊庭剛走,江衡就來了。
他上下打量了林疏月一眼,諷刺的開口:
“你倒是知道做戲要做全套?!?/p>
“和我一起去千語的學(xué)校,和她當(dāng)面道歉。”
“千語已經(jīng)因為這個難受很多天了。”
林疏月冷冰冰的盯著他,嗤笑了一聲:“不是誰都像你一樣,喜歡給老女人當(dāng)舔狗的?!?/p>
江衡的臉瞬間陰沉下來,他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林疏月不去,勢在必得的開口:
“你父親的骨灰在我那里?!?/p>
剛說完,他就被林疏月狠狠扇了一耳光。
江衡也來了氣,絲毫不顧及她養(yǎng)傷,粗暴的將她扯出門,叫人強硬的把她塞在車里。
陳千語看到江衡時開心的笑出聲,一轉(zhuǎn)頭看到身后的林疏月,臉僵了一下。
“給千語道歉?!?/p>
林疏月緊緊閉著嘴巴不吭聲。
陳千語親昵的拉住她的手,溫柔的說:
“沒關(guān)系,我相信疏月是無心的?!?/p>
“今天正好有幾個學(xué)生來看我了,他們正巧和疏月關(guān)系最好了!”
林疏月皺皺眉,剛心里有所不安,一抬頭就看到了面前的幾個人。
一瞬間像是被凍在原地,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
他們是當(dāng)初高中霸凌她的人。
為首的李婷先是不可思議,然后譏笑出聲:
“呦,這不是當(dāng)初的臭蟲嗎?”
另一個沖上來輕蔑的拍了拍她的臉,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臭蟲真的還沒死呢?!?/p>
“我們當(dāng)初送你的禮物還在不在啊?”
幾個人哄笑出聲,說著一個就要扯她頭發(fā),其他人要掀林疏月的衣服想要看當(dāng)初留下疤。
江衡也認出了他們,皺眉,“你們干什么?!?/p>
李婷停手,“江衡?都說臭蟲傍上了你,這是真的假的?”
齊爽聳聳肩:
“我可是聽說好多人親眼見過臭蟲陪老男人喝酒,比出去賣的接客都多,估計臟病都得不知道多少回了!江衡難道喜歡戴綠帽啊哈哈?!?/p>
“那問問臭蟲唄。欸那些老男人是不是都可喜歡你這樣裝無辜的賤.人呢?他們能不能滿足你啊?要不我再給你介紹幾個?”
一個男的猥瑣地笑出聲,目光意味不地停在林疏月的某個部位流連。
陳千語假意不滿:
“你們啊,還是這么調(diào)皮,少開點這種玩笑,疏月會不開心的?!?/p>
“臭蟲怎么可能不開心?”
李婷說著,直接上手掐她的胳膊。
見林疏月要掙扎,幾個人好像來了興趣,禁錮她的手腕,齊爽晃了晃手機笑著:
“欸,我們這里還有你的小視頻,一毛一個賣給別人,正好大家現(xiàn)在都說內(nèi)容不夠,我們再給你拍幾個吧!”
林疏月臉一白,年少時的噩夢涌上腦海,她想要搶,卻被幾個人抓住頭,“砰”的一聲直接摁在墻壁上。
幾個男的直接上手,不由分說要扒林疏月衣服,見她肚皮上的疤還在,得意地給他們看。
手機攝像頭對準林疏月時,她的手腳不受控制地顫抖。
李婷突然叫了停,看向江衡:
“江衡,你該不會真的是臭蟲的綠帽子老公吧?要真是,我們可不敢繼續(xù)拍了。”
“開什么玩笑,江衡是陳老師的男朋友。”
“江衡你說是吧?”
眾人的目光落在江衡身上,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半晌,江衡目光閃了閃:
“我怎么可能和林疏月扯上關(guān)系。”
李婷他們松了一口氣,林疏月的心一瞬降在谷底,眨了眨干澀的眼睛。
【疏月,我不會再讓他們欺負你的?!?/p>
【他們要是再欺負你,我拼了命也會護住你的?!?/p>
回憶里江衡的聲音依舊清晰,誓言卻早就不作數(shù)了。
齊爽更大膽了,干脆當(dāng)著他們的面就外放當(dāng)初的小視頻,對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開心的大喊:
“賤賣啊賤賣,一毛錢就可以得到校友的性感寫真!”
數(shù)不清的人圍了上來,不懷好意地嬉笑聲哄吵,無數(shù)雙手流連在林疏月身上,車禍的傷口裂開,開始汩汩往外滲血,李婷撕扯著她的衣服,齊爽叫她對鏡頭笑一笑。
屏蔽世界的耳鳴聲響起,眼前的人變地虛幻。
林疏月驟然倒在地上,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