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妍他們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床上的兩人早就沒有像之前一樣疊在一起,寧馨穿好了裙子,景殊則像之前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細(xì)看之下,景殊臉龐升起潮紅之色,他正死死咬住嘴唇,嘴角滲血。
寧馨從包里掏出一支針劑打在景殊胳膊上,她嘆了口氣自言自語:“景殊,你也別怪我算計你,誰讓景老爺子給的更多?!?/p>
“你給我畫的餅很大,可那不是現(xiàn)在的你能辦到的?!?/p>
打完針后,她還想趁機吃景殊一把豆腐,可看著他想要殺了自己的眼神,她果斷收了手,扭著身子出了房間。
景殊心急如焚,他不敢想蘇樂妍看到剛剛發(fā)生的一幕會怎么誤會自己!
他明明都已經(jīng)裝作毫不在乎蘇樂妍了,可沒想到老頭子還是不放心他,給他挖了個大坑,讓寧馨給自己下了藥演了這場戲!
要是寧馨真敢趁機強了他,他發(fā)誓,一定毀了寧馨、毀了寧家!
好在寧馨還知分寸,沒有假戲真做。
他的身體開始恢復(fù)知覺,景殊撐著身子想要起來,上半身卻不聽使喚的摔下了床。
有人進(jìn)門把他扶了起來。
“景總,這藥至少還得半小時才能緩過勁來?!?/p>
“譚瑞齊,為什么?”譚睿齊在這件事上沒有做幫兇,可卻全程默認(rèn)了事態(tài)發(fā)展。
哪怕他給自己提個醒,自己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被動。
譚特助貼心的在景殊身后放了個枕頭,在景殊冷冽的目光中嘆口氣,緩緩道:“景總,我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你對我有知遇之恩?!?/p>
“可我不能眼看著你這艘大船要沉了,還要和你一起走向末路?!?/p>
說他小人也好,白眼狼也罷,有沉船的風(fēng)險,他是那個最先棄船逃跑的人。
“景總,你現(xiàn)在也別折騰了,有什么都等你身體恢復(fù)了再說?!?/p>
“反正你現(xiàn)在沒事,不如看看這份蘇樂妍的報告吧。”
譚瑞齊把報告攤開放在景殊面前,這才出了房間。
在門口抽煙的寧馨沖著譚瑞齊吐了一口煙,故意用身子撞向他。
“譚特助,你說我是不是也中了藥,怎么身子也軟綿綿的不聽使喚?”
譚瑞齊緊抿著唇,把寧馨打橫抱起,鏡片下的眼睛閃著嗜血狼性。
“別惹火,寧馨?!?/p>
寧馨嬌笑著用手挽上譚瑞齊的脖頸,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我就惹,你能把我怎么樣?哥哥??”
譚瑞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抱著她就往外走。
寧馨也不掙扎,小腿還在空中歡快的晃著。
她也曾有純潔的少女心,不過很快就被家族毀了個徹底。
不知道為什么,她那顆沉寂了許久的心在景殊蘇樂妍這對苦情戀人面前開始重新跳動。
她用臉蹭著譚瑞齊緊實的胸,不再裝不熟了,親昵道:“現(xiàn)在我們這樣就挺好,不談情,只談性。”
“譚特助,你說對嗎?”
回應(yīng)她的是譚瑞齊隱忍的聲音:“你再亂動,信不信我在這就辦了你!”
隨后響起寧馨銀鈴般的笑聲。
獨自在房間的景殊并沒有按照譚瑞齊預(yù)想的那樣看報告,而是在艱難挪動身體,給自己套好了上衣。
他給蘇樂妍發(fā)消息沒回,打電話也沒人接聽。
他不能等了,哪怕快一分、快一秒,他都要盡快走到蘇樂妍面前解釋剛剛發(fā)生的那荒誕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