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個星期，我們又在咖啡館遇到了幾次。有時候宋錦年會帶著小雨，
有時候是他一個人。我們的關(guān)系變得越來越自然，像老朋友一樣。
但我始終保持著適當(dāng)?shù)木嚯x。那天下午，宋錦年一個人來了。他看起來有些疲憊。"小雨呢？
"我問。"在同學(xué)家寫作業(yè)。"他說，"我剛開完一個很長的會議。""看起來很累。
""是有點。"他揉了揉太陽穴，"最近工作壓力比較大。""為什么不休息幾天？
""不行，有個很重要的項目要談。"我們都安靜下來，各自看書。過了一會兒，
他忽然說："林小姐，我能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什么問題？""你相信愛情嗎？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因為我在考慮一個問題。
"他說，"我今年四十二歲了，小雨也需要一個媽媽，我在想是不是應(yīng)該重新開始一段感情。
""那你為什么問我？""因為我想聽聽女性的觀點。
"我想了想："如果是為了給孩子找媽媽，我覺得不是個好理由。""為什么？
""因為那不是愛情，是交易。"我說，"對你，對她，對孩子都不公平。
""那什么才是好的理由？""因為愛。"我說，"因為你真心喜歡一個人，
想和她共度余生。""你說得對。"他點了點頭，"可是愛情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
""你為什么懷疑？""因為我的婚姻失敗了。"他苦笑，"我以為我和前妻是相愛的，
結(jié)果她為了錢離開了我。"我有些意外，沒想到他也經(jīng)歷過背叛。
"所以你現(xiàn)在不相信愛情了？""不是不相信，是不確定。"他看著我，"你呢？你相信嗎？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搖了搖頭。"不相信。""為什么？""因為我也被傷害過。
"我們都沒有再說話，空氣中有種微妙的同情和理解。"也許我們都想太多了。"他最后說。
"也許吧。"那天我們分別得比往常早一些。回家的路上，我想起了他的話。
他也不相信愛情了，和我一樣。這讓我覺得有種莫名的共鳴。但同時也有些悲哀。
我們都是被傷害過的人，都在小心翼翼地保護(hù)著自己。這樣的兩個人，真的還能相愛嗎？
第二天，我意外地收到了宋錦年的微信。"林小姐，昨天的話題可能讓你不愉快了，對不起。
"我回復(fù)："沒關(guān)系，只是聊天而已。""謝謝你的理解。""不客氣。"過了一會兒，
他又發(fā)來一條消息："林小姐，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想請你和小雨一起看電影。
""什么電影？""《尋夢環(huán)游記》，小雨很想看。""我可以去嗎？""當(dāng)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