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噴在我耳后。以前覺得酥麻?，F(xiàn)在只覺得惡心。我掙開。轉(zhuǎn)身。舉起裙子。

“為什么是白色？”賀明軒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揉揉我的頭發(fā)。“傻瓜。”“白色襯你啊。

”“干凈。”“像朵小茉莉?！毙≤岳颉ｊ愑耆岬奈⑿琶?。就叫“雨中的茉莉”。她的頭像。

是一朵雨中搖曳的白色茉莉。賀明軒書桌玻璃板下壓著那張照片。一模一樣。

“我不喜歡白色?！蔽野讶棺尤厮掷??！巴肆??！薄盎蛘咚蛣e人。

”賀明軒臉上的笑淡了點(diǎn)?！澳貉??！薄皠e鬧脾氣?！薄拔姨匾饨o你挑的。”“試試。

”他語氣帶著慣常的寵溺。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命令。以前我吃這套。覺得他在乎我?，F(xiàn)在。

只覺得像吞了蒼蠅?！拔艺f了。”“我不喜歡?！薄耙院髣e買白色?！薄叭魏伟咨臇|西。

”“都不要?！蔽叶⒅难劬ΑＲ蛔忠痪?。賀明軒皺起眉。他個子高。俯視著我。

眼神有點(diǎn)沉。“林暮雪?！薄澳憬裉煸趺戳耍俊薄俺藻e藥了？”“一條裙子而已?！薄爸劣?？

”他伸手想拉我。我側(cè)身避開。“沒怎么?！薄熬褪峭蝗挥憛挵咨?。”“不行？

”空氣有點(diǎn)僵。他手機(jī)響了。特殊的鈴聲。輕柔的鋼琴曲。賀明軒立刻接起。背過身。

聲音瞬間放軟?！班牛瑒偟??！薄叭棺樱抠I了?！薄鞍咨强睢！薄澳阊酃夂谩?/p>

”“她肯定喜歡……”后面的話壓低了。他快步走出衣帽間。去了陽臺。關(guān)門。我站在原地。

衣帽間很大。三面墻的柜子。頂燈亮得晃眼。角落里。堆著幾個還沒拆封的購物袋。

全是白色。賀明軒送的。我走過去。一個一個打開。白襯衫。白裙子。白毛衣。甚至。

還有一套白色的蕾絲內(nèi)衣。標(biāo)簽都沒剪。我拿起那件白襯衫。料子很好。真絲。垂墜感一流。

領(lǐng)口繡著一朵小小的茉莉花。針腳細(xì)密。藏在褶皺里。不仔細(xì)看。發(fā)現(xiàn)不了。我嗤笑一聲。

賀明軒打完電話回來。臉上還帶著未散的溫柔。看到我手里的襯衫。他表情一僵。

“暮雪……”“解釋一下？”我抖開襯衫。指著那朵小小的茉莉?！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