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公開“認罪”的第二天,我被允許去醫(yī)院探望媽媽。裴莫言陪著我。在病房門口,
我們遇到了那位高官。他握著裴莫言的手,滿臉感激。“裴院長,真是太感謝你了。
我兒子恢復(fù)得很好,多虧了你們醫(yī)院,多虧了那顆寶貴的心臟。”我的身體僵住了。
裴莫言感覺到了我的異樣,手臂用力,將我往前推了一把?!皯?yīng)該的,
為患者服務(wù)是我們的天職。”他笑得溫文爾雅。我走進病房,媽媽還沒有醒。我坐在床邊,
握著她冰冷的手。就在這時,一群記者突然沖了進來,將我團團圍住。
一個女記者把話筒幾乎戳到我的臉上?!敖t(yī)生,聽說你懷孕了,是嗎?”我愣住了。
另一個人高聲喊道:“像你這樣為了錢污蔑親人,連自己父親都不放過的女人,
也配當(dāng)母親嗎?”“打掉孩子!你不配!”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一個雞蛋砸在我的額頭,
蛋液順著我的臉頰滑落。緊接著,是礦泉水瓶、爛菜葉……謾罵聲、詛咒聲,
如潮水將我淹沒。我下意識地護住肚子,蜷縮起身體。“別碰我的孩子……”我的呼救,
微弱得像蚊蚋?;靵y中,我看到裴莫言站在人群外。他沒有阻止,沒有呼救,
只是冷漠地看著。就像在看一場與他無關(guān)的鬧劇。腹部傳來一陣劇痛。
像是有什么東西被硬生生從我的身體里撕扯出去。我低頭。鮮紅的血,從我的腿間涌出,
染紅了潔白的病號服。我失去了意識。在徹底陷入黑暗之前,我只聽到林晚尖刻的聲音。
“哎呀,真是可惜了,這下……莫言就沒有任何后顧之憂了?!蔽倚褋頃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