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得皇上寵愛的元妃,自詡為大女主。
她刺瞎新晉秀女的眼:“只裝得下男人的眼睛,留著也沒用。”
逼我大姐當(dāng)眾脫衣受人凌辱,最后羞憤自盡。
她搖頭可惜:“女子的貞潔不在羅裙之下,她太受貞操的思想控制?!?/p>
又在二姐新婚后,將其剃發(fā)為尼,發(fā)配嶺南。
“沒有男人就活不了嗎?罰你做一輩子尼姑,在佛祖面前懺悔!”
直到匈奴打破城門,她將全城女人留下,站在高墻上大喊:
“我們大女主就是要勇敢的拿起武器反抗,證明我們不比男人差。”
全城的火光燒了三天三夜,我們這些留在城內(nèi)的女人,也被凌辱的三天三夜。
而元妃卻驕傲的站在皇上身邊:“臣妾與那些下賤的賣身女不同,若敵軍沖到跟前,臣妾必定拼死抵抗?!?/p>
皇上欣賞她的大女主風(fēng)范,抬她坐上皇后之位,獨占恩寵二十年。
再睜眼,我回到了二姐被要求剃發(fā)為尼的這天。
這次,我也站在皇上身邊。
我要讓所有人都看清楚,她到底是雌競還是大女主。
1.
一把銀匕首從高位扔至我和二姐腳下。
二姐的頭上還帶著姐夫出征前留下的金簪子。
一旁的太監(jiān)夾著嗓子高宣:
“元妃娘娘念及蘇家長女早逝,特許其二小姐剃發(fā)為尼,常伴青燈古佛,為其集福?!?/p>
太監(jiān)將甚至遞于我和二姐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說:“蘇二小姐沒有意見吧?”
太監(jiān)尖銳的聲音讓我原本混沌的腦袋清明過來。
看著與前世一幕幕重合的場景,我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這是重生了。
余光一掃。
不遠(yuǎn)處就站著,前來接應(yīng)姐姐的和尚。
正油光滿面的站在一旁,色瞇瞇地盯著姐姐。
原來圍觀的人不明所以,有人幫著解釋。
“聽說這蘇二小姐剛成婚就總往寺廟跑?!?/p>
“打著為他們家大小姐祈福的名義,跑去和尚廟里廝混?!?/p>
“聽說她玩的花的時候,一口氣能伺候三個男人呢?!?/p>
周圍人鄙夷的嘲諷聲,如一記重錘砸彎了二姐的脊梁骨。
她無聲的眼淚打濕了面前的干土。
我抬起頭,對上的便是圣上的寵妃,元妃孟世眉,那一雙含著譏笑的雙眸。
她察覺到我的目光厲聲開口:“看來蘇家三小姐也與其有染啊……”
“不!”
二姐急忙挪著膝蓋擋在我的面前。
“元妃娘娘,芽兒尚到及笄的年紀(jì),她從來沒有出過閣中!”
我下意識拉過二姐的衣裳。
她卻挺著腰背,將我擋得嚴(yán)實。
咬著牙,猛得以頭點地:“謝元妃娘娘恩賞,民女接旨?!?/p>
孟世眉收回了她看向我的目光。
望著姐姐的樣子勾唇一笑。
“明白本宮的良苦用心就好,希望你不要在佛祖面前用心悔過,不要諂媚男人?!?/p>
她使過眼神,和尚立即上前來一把抱起姐姐。
他滿臉油光,說話時唾沫橫飛。
“美人,以后我們來日方長?!?/p>
我忍住沖上前將他扒開的舉動,看著元妃,攥緊了衣裙。
最后還是,忍下哭腔恭敬道:“民女先行告退?!?/p>
說著我想借機(jī)將姐姐從和尚懷里拉出來。
“慢著?!?/p>
她慵懶地放下?lián)沃^的手,朝旁邊一抬。
“蘇家二小姐,當(dāng)眾狐媚男人,實在是沒有大女主風(fēng)范,本宮教的規(guī)矩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拖下去打二十大板?!?/p>
我渾身血液一涼,慌忙跪下:“元妃娘娘!家姐身體抱恙,求娘娘饒恕姐姐這一回吧!”
她眼皮都未抬:
“打。”
我不依不饒,繼續(xù)磕頭求饒。
孟世眉閉口不言。
直到和尚跪下開口:“娘娘,不如讓我來收拾吧?!?/p>
孟世眉讓太監(jiān)停下了動作:“既然你這么說了,那就隨你去吧?!?/p>
話落,她起身離去。
我一直跪倒她的轎子消失。
再猛得將和尚給推開,扶住早就臉色慘白的二姐。
他跌了個踉蹌,指著我鼻子痛罵:“小賤人!敢動手!你姐姐現(xiàn)在可是我們廟里的人了!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老子就是現(xiàn)在辦了她,你還敢攔!”
他邊說邊要沖上來。
我立馬下令:“來人!把他綁去柴房!把他舌頭拔了,腿打斷,沒我的命令不許放出來!”
所有人都被我的氣勢嚇一跳。
我從來就是躲在姐姐背后的三小姐,頭一回命令他們便是如此狠話,小廝們不敢不從。
和尚還在身后叫囂:“我是方丈的大弟子,你敢……”
他話沒說完就被塞上抹布拖走了。
二姐拉過我的手,淚無聲的流。
“元妃從前愛慕過阿城,我沒想到,她還這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