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子應聲落地。陳夫人的手劇烈地顫抖著。她猛地捂住臉,壓抑了許久的哭聲終于沖破喉嚨,
嗚咽里全是撕心裂肺的絕望?!澳悄阏f......現(xiàn)在到底該怎么辦?
”我挑挑眉:“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是放了我們。只有我們,能救你兒子。
”我和母親被放了出來。母親扭動著手腕低聲發(fā)問?!澳阏娴囊饶莻€小子?
你忘了他之前怎么對你的?!蔽依浜咭宦?,眼底掠過一絲冷厲。陳夫人跟在身后,
眼眶紅腫得像核桃,滿臉急切地湊上來?!把Υ笙?,您要做什么盡管吩咐,
只要能救星宇......”我從帆布包里抽出一沓被折得整齊的收據(jù),慢悠悠晃了晃。
“先把你兒子砸壞的電瓶車賠了就行?!标惙蛉算读艘凰玻骸爸灰惠v電瓶車?
”我點了點頭。陳夫人馬上吩咐旁邊的人?!翱欤〗o薛大神買一輛最好的電瓶車來!不!
買一輛邁巴赫!”我緩緩搖頭,指尖敲了敲收據(jù)上的車型:“就要這個牌子的電瓶車。
”半小時后,一輛嶄新的電瓶車停在我的面前。讓眾人退下,
轉(zhuǎn)身從包里掏出桃木劍朱砂和黃符,盤腿坐在那幅縈繞著黑氣的婚紗照前。咒語從唇間滾出,
起初緩慢如嘆息,漸漸變得急促如鼓點。周遭的空氣驟然變冷,
陰風卷著細碎的紙屑打著旋兒。我后背的汗瞬間浸透了衣衫。最后一把香灰撒出去時,
我仰頭對著虛空輕聲道。“安心走吧,黃泉路上,莫回頭?!眲x那間,
那團盤踞在相框上的黑煙呼地散開,別墅里的陰冷感一掃而空。
那張殷紅詭異的婚紗照也變成了一個空白的相框。我抹了把汗起身,母親趕緊給我遞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