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下更加用力的擰了一圈。
“現(xiàn)在知道了。”
“程舒!禍不及家人!”
“哦,那我媽就活該癱瘓么?”
我毫無憐憫的將岳彎彎推進了泳池。
刀上的血就擦在了沈安煜的襯衫上。
突發(fā)的狀況,沒人敢上前。
沈安煜罵我是瘋子,可那雙眼睛,更多的明明是悸動。
“瘋?”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從我來參加這場聚會開始,他就在逼我。
我跟沈安煜斗了那么久,我甚至斗忘了當(dāng)初我們相愛是什么模樣。
在沈安煜求婚當(dāng)天,我賣了他公司的紅頭文件。
在我答應(yīng)跟他結(jié)婚那天,他找人拔了我媽的氧氣罐。
出車禍,出國救治那天。
他查了滿身的管子。
見我來,他親自掀開氧氣面罩,撕咬著我的唇角。
“程舒,如果我死了,下輩子,你嫁給我,我們不要再折磨對方了,好么?!?/p>
他因缺氧緩緩倒下,我看著他期待的眼睛搖頭。
“我們沒有下輩子?!?/p>
醫(yī)院里,沈安煜擼著袖子,“我們血型一樣,抽我的,不夠就抽干?!?/p>
等他從抽血室走出來的時候,人都在打晃。
他按著我的肩膀,極度的渴望證明自己。
“程舒,你看見了么?我懂得怎么愛人?!?/p>
“哥,你抽太多血,不清醒了。哥,我扶著你?!?/p>
沈安煜推開沈澤,“滾!”
“我還不至于不清醒。”
他再次看向我,“你看見了么?我已經(jīng)懂得怎么去愛人了,我隨便找個人就可以深情的愛下去!你還不懂么!”
紅藍色的警燈打在我跟他的側(cè)臉上。
我將他推給了沈澤,我有潔癖,拍著他剛剛觸碰的地方。
“警察來了,該去做筆錄了,她的醫(yī)藥費,我出?!?/p>
“程舒,我先求饒了,我們放過彼此吧?!?/p>
我沒回答他。
早在兩年前,我就放過了他。
派出所,我們被關(guān)進了兩個審訊室。
做完筆錄,我就坐在這。
旁邊房間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哥,你瞞得過別人,瞞得過我嗎?又是你的新招數(shù)吧?知道她不愿意嫁給你,所以偏偏要把她娶到手,惡心她?!?/p>
“那彎彎怎么辦呢?也是,彎彎那么聽話,就算讓她做小的,她也愿意?!?/p>
“我是認真的。但她沒同意之前,我不會跟彎彎斷,她年紀(jì)小,突然提出,她會承受不住的?!?/p>
“哥,不會被程舒聽見吧?”
良久,才傳出沈安煜的聲音。
“她聽見的話,會毫不留情的沖上來給我們一人一巴掌。她沒來,說明聽不見。”
我覺得好笑,低頭打了個電話,“喂,過來接我?!?/p>
不出十分鐘,警察就來喊我。
“程舒,你家人來接你了?!?/p>
“好的,謝謝?!?/p>
“簽字后你們就可以回去了?!?/p>
出了房間,路過他們的房間。
沈杰好笑的問,“家人?她不就只有一個媽媽么?她媽不癱瘓了?”
“朋友吧。”
沈杰突然忍不住,笑著開了門,“警察姐姐,剛才那個程舒,是誰來接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