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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地上的謝寒時臉色慘白,慌亂地看著管家,決定賭一把,或許是童家故意試探他的。
他明明費盡心力瞞住了幼檸,她不可能知道,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當然是童幼檸?!?/p>
謝寒時聲音堅定,喊出童幼檸的名字。
管家目光絕望,扔給他一個黑色的u盤后,走進大門內,一個字也沒有說。
謝寒時奮力起身,一瘸一拐地追逐著管家的步伐,想要進入別墅內,卻被童家的保鏢攔在門外。
他拼命掙扎著,想要掙脫童家保鏢的桎梏,卻因力量懸殊,無法動彈
“謝總請您不要掙扎安靜地離開,不然誤傷了你,可不要怪我們行事粗魯。”
保鏢冷漠地警告著謝寒時。
無助地看向童家緊閉的大門,謝寒時佝僂下身子,撿起地上的u盤,背影落寞,杵著拐棍離開了童家。
回到謝氏大樓,謝寒時杵著拐棍,一秒鐘都不敢耽誤,將u盤插 入電腦上。
兩張鮮紅的結婚證首先進入了他眼簾。
“謝寒時,楚晚意!”
結婚證上兩人笑的肆意美滿,宛如一對璧人。
下一頁,羅浮7號房產證上赫然寫著謝寒時與楚晚意的名字。
謝寒時按著鼠標的手赫然失力,無法移動鼠標。
頹然地靠在椅背上好久,點燃了一根煙,煙霧繚繞,直到一盒煙被點完了,謝寒時的臉色才有了一絲人味。
繼續(xù)往下點擊著u盤的資料,一張童幼檸懷孕八周的報告單,出現在了謝寒時眼中。
死寂的眸子中出現了一絲光亮。
他要做爸爸了!
謝寒時趕緊撥通助理的電話,囑咐他購買嬰兒用品。
“八周?謝總孩子性別都不清楚,我還是先給夫人定月子中心吧!”
謝寒時的助理在電話中提醒著他。
“嗯!”
謝寒時同意了助理的說法,腦子不斷思考著孩子的性別。
最好先生一個男孩,然后生女兒,未來他們不在了,哥哥可以保護妹妹。
一家四口溫馨的畫面不斷出現在他腦海之中。
下一頁,殷紅地池水,童幼檸被血染紅地裙角,一群人端著酒杯,冷漠地看著童幼檸一步一個血腳印的離開。
“怎么可能!”
謝寒時慌亂地往下翻著資料,祈求童幼檸肚子里的孩子沒事。
“我去五樓找過謝總。
謝總......謝總他說她太太身體要緊,全院的醫(yī)生必須盯緊她太太,若他太太掉了一斤肉,就要我們醫(yī)院破產,如果病人因為沒有醫(yī)生及時治療,出事了,只能夠怪她命賤倒霉,誰讓她不長眼來我們醫(yī)院治療?!?/p>
“你也是命苦,原本是一個普通流產,好生治療休息一個月就可以恢復,奈何謝先生當時將所有的醫(yī)生都調走了,耽誤了治療,未來受孕會十分困難?!?/p>
兩段錄音響起,謝寒時徹底絕望了。
他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還耽誤了幼檸的治療。
他真該死!
渾身冒著冷汗繼續(xù)翻動著鼠標,下一秒謝寒時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來到羅浮7號別墅的廚房,打開天然氣管道,隨后走向花園,撒上汽油,將整個花園點燃。
仔細盯著屏幕,謝寒時莫名的感覺到眼前之人在哪里見過。
楚晚意的朋友!那位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朋友。
瞬間,謝寒時血液倒灌入腦中,疼的劈里啪啦的響。
不是幼檸放的火,真不是幼檸放的火。
“啪!”
謝寒時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嘴角泛出鮮紅的血。
為什么不相信幼檸,他為什么不相信幼檸。
明明幼檸向他解釋了無數次。
“謝寒時你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