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你還要臉嗎?!"
民政局門口,一巴掌狠狠甩在我臉上。
打我的是前婆婆王美麗,她身后站著剛拿到離婚證的前夫林浩然,還有他的白月光蘇小雨。
"三年了!你吸我兒子的血吸夠了沒有?!"王美麗指著我的鼻子罵道,"現(xiàn)在離婚了,趕緊把這三年花的錢都還回來!"
我捂著臉,冷冷看著這一家人。
"王阿姨,賬算得這么清楚,那我也算算賬。"我掏出手機,"三年來我給林家的錢,一共八百萬。"
"放屁!你一個賣花的能有什么錢?!"
我點開銀行轉(zhuǎn)賬記錄,"第一筆,林浩然創(chuàng)業(yè)失敗,我給了兩百萬。第二筆,您生病住院,我給了一百萬。第三筆..."
"夠了!"林浩然突然開口,臉色鐵青,"沈清歌,你別在這里裝大方了!那些錢不都是你勾搭野男人騙來的嗎?"
蘇小雨嬌滴滴地靠在林浩然懷里,"浩然哥,你別和這種女人計較了。她現(xiàn)在沒了靠山,看她還能囂張多久。"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三年前,我為了林浩然放棄了所有,包括那個說要保護我一輩子的男人。
三年來,我拼命賺錢養(yǎng)這個家,卻被說成是靠別的男人。
而現(xiàn)在,林浩然為了蘇小雨跟我離婚,還要倒打一耙。
"既然你們這么說,那好。"我拿起離婚證,"從今天開始,沈清歌死了。"
話音剛落,三輛黑色越野車停在民政局門口。
車門開啟,十幾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迅速下車,動作整齊劃一,身上散發(fā)著肅殺之氣。
為首的男人一身戎裝,劍眉星目,面容冷峻如刀削,正是四年前我親手推開的那個男人——秦北。
他大步走向我,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震。
"夫人,屬下來遲了。"秦北單膝跪在我面前,聲音低沉磁性。
周圍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林浩然一家人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眼前的場面,特別是看到秦北肩膀上的軍銜時,王美麗的腿都軟了。
"這...這是..."蘇小雨聲音顫抖。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心臟狂跳。
四年了,他還是記得那個稱呼。
"起來吧。"我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已經(jīng)不是你的夫人了。"
秦北緩緩站起身,目光如刀子般掃向林浩然一家,"誰敢欺負我的女人?"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林浩然臉色煞白,"你...你是誰?"
"西南軍區(qū)特戰(zhàn)司令,秦北。"
轟!
這個名字如同驚雷炸響。
秦北,傳說中的西南王,二十五歲就坐上司令位置的天才軍人,國家的守護神。
王美麗瞬間癱軟在地,"不可能...不可能的...清歌怎么可能認識這樣的人..."
我看著秦北熟悉的面容,想起四年前那個雨夜。
那時候他剛從任務(wù)中歸來,渾身是傷,我心疼地給他包扎傷口。
"清歌,等我再立個功,就去你家提親。"
"不行,太危險了。"我搖頭,"我們分手吧。"
"為什么?"
"因為我不想每天擔(dān)心你會不會回不來。"
那是我這輩子說過最違心的話。
其實是因為我害怕,害怕自己配不上這樣優(yōu)秀的他。
所以我選擇了看起來"安全"的林浩然,以為能過上平靜的生活。
可是沒想到,三年的婚姻竟是一場笑話。
"清歌。"秦北的聲音把我拉回現(xiàn)實,"跟我回家。"
不是請求,是命令。
就像四年前他說要保護我一樣,不容拒絕。
我看著他,看著那雙深邃的眼眸,里面有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
"夫人不用說話,屬下明白。"秦北上前一步,"這三年,是屬下失職。"
失職?
他在說什么?
"秦...秦司令..."林浩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清歌她...她就是個賣花的..."
"賣花的?"秦北冷笑,"沈清歌,沈氏集團唯一繼承人,我秦北的妻子,也是你們能侮辱的?"
什么?!
我震驚地看著秦北,什么沈氏集團?什么唯一繼承人?
我從小就是孤兒,怎么可能...
"另外。"秦北繼續(xù)說道,"這三年清歌給你們的八百萬,全部是我的錢。"
"現(xiàn)在,連本帶利,一千六百萬,三天內(nèi)還清。"
"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他轉(zhuǎn)向我,語氣瞬間溫柔,"夫人,我們回家。"
不等我反應(yīng),他直接打橫抱起我,大步走向越野車。
"秦北!你放我下來!"我在他懷里掙扎,"我們已經(jīng)分手四年了!"
"分手?"秦北低頭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受傷,"誰同意分手了?"
"當(dāng)年你說要分手,我答應(yīng)了嗎?"
我愣住了。
仔細想想,當(dāng)年確實是我單方面提出分手,然后就再也沒見過他。
我以為他同意了,原來...
"這四年,我每天都在等你回心轉(zhuǎn)意。"秦北將我放進車里,"現(xiàn)在,你離婚了,也該回到我身邊了。"
車門關(guān)上,外面林浩然一家人驚恐的表情被隔絕。
我坐在真皮座椅上,看著旁邊面無表情的男人,心情復(fù)雜到了極點。
"秦北,你剛才說的沈氏集團是什么意思?"
"等回去再說。"他看了我一眼,"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你受傷了。"
我下意識摸了摸被王美麗打的臉頰,確實還有些疼。
"屬下該死,讓夫人受委屈了。"秦北的聲音有些顫抖,"放心,所有傷害過你的人,都會付出代價。"
聽到他這樣說,我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四年了,終于有人心疼我了。
這三年的委屈和眼淚,在這一刻全部涌了出來。
我再也忍不住,抱著他的胳膊哭了起來。
"秦北...我好累..."
"不哭了,有我在。"他輕撫著我的頭發(fā),"從今往后,再也不會有人能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