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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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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男友捐腎后,我被賣到東南亞,而他竟然有了新歡……1“杜小姐,

你真的決定好要將遺體捐贈給我們研究所嗎?”杜晴朗點點頭,

毫不猶豫地簽下遺體捐獻同意書?!坝糜谘芯康倪z體,會被抹去姓名,您……真的確定嗎?

“對面的話語頓了頓,像是在確定女人的意愿,可她只是笑了笑,就給了堅定的回答。

這樣挺好的,她的曾經和過往,都會隨著她的死去,一同消散。畢竟,她現在是肺癌晚期,

只剩一個月的時間。她要把身體里唯一還完好無缺的器官移植給世間最后的念想,

她最乖巧的孩子——小寶。小寶確診了尿毒癥,等腎 源等了好久,拖不得了。思緒回籠,

杜晴朗算了算時間,小寶應該快做完透析了。她跑到醫(yī)院角落的售賣機前,

買了一根最便宜的棒棒糖。透析太疼,小寶吃了這么多苦,應該吃點甜的。

杜晴朗小心翼翼的捧著棒棒糖去往小寶病房的路上,抬頭的瞬間,

卻看到了她朝思暮想了六年的男人,小寶的親生父親——京市首富賀嘉樹。她僵在原地,

腦袋一片空白。六年了,曾經意氣風發(fā)、咋咋呼呼的少年,

如今西裝革履、氣定神閑地和醫(yī)院院長談笑風生,舉手投足間,盡是上位者的從容淡然。

他懷里摟著個女人,是她同母異父的妹妹,白瑩瑩。賀嘉樹摟著她,神情溫柔?!霸洪L說,

你的孕反有點嚴重,我買了個海島,專門用來給你安胎,海島上四季如春,你一定會喜歡。

”六年前,賀嘉樹曾答應過杜晴朗,要給她在海島上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曾經的誓言仿佛還回蕩在耳邊,但他們卻早已物是人非。當年,杜晴朗的父親早逝,

親戚們瓜分完遺產以后,就把她當皮球一樣踢來踢去。是賀嘉樹的父親把她領回家,

把她當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她和賀嘉樹一起度過五彩斑斕的童年,走過懵懂曖昧的青春期,

本該踏入婚姻的殿堂。但好景不長,一夜之間,賀家破產,大廈傾塌,賀父賀母跳樓,

賀嘉樹被查出尿毒癥。為了籌集手術費,杜晴朗拋棄尊嚴,給賀家的競爭對手下跪磕頭,

陪他們喝酒喝到胃出血。等她好不容易割左腎救了賀嘉樹,卻在昏迷中,

被人賣到了遙遠的東南亞。在那個如同地獄的地方,她發(fā)現自己懷孕了。為了小寶,

她忍受一切侮辱和折磨。等她歷經千辛萬苦從地獄逃出來,

卻發(fā)現小寶也得了和賀嘉樹一樣的尿毒癥。而她,身患肺癌,活不長了。

她的人生已經一團亂麻,和賀嘉樹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倒不如,就天各一方,

各自安好。杜晴朗深吸一口氣,準備悄悄離開,可白瑩瑩卻已經看到了她,

驚訝道:“杜晴朗?”“你怎么還有臉回來?當初賀家破產,嘉樹哥哥被查出尿毒癥,

你卻在他最痛苦無助的時候,離開了他!”白瑩瑩咬牙切齒,“現在嘉樹哥哥東山再起,

你又想回到他身邊了,是嗎?我告訴你,他已經有我了!我懷孕了,我們倆已經有了孩子!

”賀嘉樹只是面無表情,目不斜視,好像連看杜晴朗一眼都嫌多余。

但余光瞥到她過于單薄的身軀時,他還是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杜晴朗的腳下像生了根,

根本走不開。她盯著自己闊別六年的愛人,整個人顫抖不已。他那雙眸里涌動的恨意,

如同滾燙灼熱的巖漿,她連看一眼,都會被灼傷。杜晴朗死死攥緊掌心,

硬生生扯出一個笑容,對白瑩瑩道:“是嗎?那就恭喜你們了?!边@時候,

小寶推著輪椅出來,聲音稚嫩的喊她:“媽媽!”看到孩子蒼白的臉蛋,杜晴朗心下一疼,

跑過去,緊緊將他摟進懷里,“疼不疼?打針的時候,你有沒有哭?”小寶皺著鼻子,

“我最堅強了,我才不會哭!”杜晴朗笑著親親小寶的臉,這才猛地想起來,

身后還有一個賀嘉樹。她心下一驚,想要擋住賀嘉樹的視線,卻已經晚了。

賀嘉樹盯著這張與他有幾分相似的小臉,眉頭緊皺,心里異樣的感覺更深,

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是你的孩子?多大了?”2話一說完,賀嘉樹就后悔了。

自己在瞎問什么?這個女人如此冷血,孩子跟他能有什么關系?杜晴朗別開臉,

避開了他探究的目光。昔日的少年如今已有全新的生活了,她不該讓他在深陷泥潭。

她閉了閉眼,然后佯作卑劣道,“賀總,這跟你有什么關系?莫不是你還想跟我舊情復燃吧?

”話落到男人耳朵里,賀嘉樹的神情陡然一沉,聲音冷得像是要結冰,“杜晴朗,

你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樣,卑劣無恥!”杜晴朗的心里松了一口氣。還好,

小寶從小就營養(yǎng)不良,看著比同齡的孩子小上不少。男人應該沒有注意到什么。她站起身,

快速抱起小寶就要離開,下一刻,醫(yī)生追出來,“杜小姐,小寶的尿毒癥越來越嚴重了,

如果還找不到腎 源,他應該撐不了多久了。”賀嘉樹一愣,神情詫異,

眼里卻帶了些不易察覺的疑慮。這個孩子,和他得了一樣的病?世界上,

真的有這么巧的事情嗎?男人一把拉住杜晴朗,開口詢問,“尿毒癥?這是怎么回事?

”杜晴朗的神情微滯,她知道如果再不找話題遮掩過去,將無法解釋。她深吸一口氣,

轉過身臉上漾起諂媚的笑容,“賀總,看在他和你得了同一種病的份上,你就行行好,

給我點錢。畢竟以前我們相好一場……”心里隱秘的期待落空,賀嘉樹的眼神更冷,蹙起眉,

“閉嘴!我現在心里只有瑩瑩,你不要說這些讓她膈應的話!”杜晴朗盯著他冰冷的雙眸,

道:“是嗎?你這樣一直找我搭話,我還以為你對我余情未了?!蹦腥藧佬叱膳?,

死死拽住她的手臂,“你想多了,我只想多欣賞欣賞你的慘樣!不是要錢嗎?好,

我給你掙錢的機會!”賀嘉樹把杜晴朗和小寶帶回了家。杜晴朗沒想到,

賀嘉樹竟然還住在賀家的老宅子里。這里承載了她太多美好的記憶,

她和賀嘉樹一起在這里長大、嬉戲、相愛。他們曾經坐在院子里蕩秋千,在樓頂看星星,

在房間里背著賀父賀母偷偷牽手親吻……賀嘉樹卻沒給她回憶的機會,將她拽到了臥室門口。

“你不是離不開男人嗎?那今天,你就看著我和瑩瑩歡 愛,但是你卻沒人愛 撫!”說完,

他就頭也不回地走入臥室。恨不得將杜晴朗千刀萬剮的賀嘉樹,對待白瑩瑩時,卻無比溫柔,

“你懷孕了,我不想傷害你和寶寶,但是我會讓你開心?!彼麄兝p 綿的聲音不絕于耳。

杜晴朗閉上眼睛,兩行眼淚從她的臉頰滑落。他們曾經也有過這么甜蜜的時刻。她也曾想過,

會在這座宅子里,和他白頭到老,兒孫滿堂。但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算了,

就當曾經是一場美夢吧。這時候,門突然被打開,賀嘉樹滿臉饜足,眼神卻依舊是冷的,

“感覺怎么樣?好受嗎?”看到杜晴朗臉上的淚,他猛地一怔,下意識抬手,但止住了動作。

3男人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沒有說話。杜晴朗猛地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疼痛彌漫開來,

她咧開笑容,神色飄忽的沖著男人吹了口氣,“怎么?賀總,還沒滿足嗎?需要我的幫忙嗎?

”賀嘉樹愣了愣,臉色卻越發(fā)陰沉,他的聲音滿含怒氣,“滾開,瑩瑩身體不方便,

你去幫她洗澡,清理她的身體!”進到臥室里,四處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白瑩瑩渾身都是曖昧的吻痕,身下更是一塌糊涂。杜晴朗清理的手微微顫抖,

每擦拭一處痕跡都像是在她的心上凌遲,可是,她必須撐住,不能露餡,為了她的小寶。

白瑩瑩盯著杜晴朗的反應,聲音尖利:“姐姐,要是你當初沒有拋棄嘉樹哥哥,

那賀太太就該是你了??上О?,你太蠢!”杜晴朗垂眸,

過了許久才開口:“我是逼不得已……”白瑩瑩卻冷笑一聲,“嘉樹哥哥不會信的,姐姐,

你能不能滾出我們的生活,永遠不要再回來了?!”杜晴朗沒回答。她沒有辦法。

小寶的病必須得治。只有京市的醫(yī)院才有最好的條件,腎移植的手術成功率也最高。

她一定要讓小寶好起來。等那時候,她會從他們的世界徹底消失。給白瑩瑩洗完澡后,

賀嘉樹抱著她去了隔壁休息。杜晴朗沉默著換床單,洗床單,打掃衛(wèi)生,

等她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天色已經微亮了。她精疲力盡,回到了潮濕陰冷的地下室。

媽媽不在身邊,小寶睡得并不安穩(wěn)。他抱著他的小熊娃娃,皺著小臉,

在被窩里縮成小小的一團。杜晴朗親了親他的小臉,眼淚大顆大顆落下。突然,

一只溫熱的小手摸上她的臉頰,小寶將藏到枕頭底下的棒棒糖拿出來,小心翼翼剝開糖紙,

放到她的嘴邊?!皨寢尣灰?,吃糖。糖好甜,吃了就不會覺得難過了?!倍徘缋视昧c頭,

顫抖著抱緊小寶,捂著嘴,在黑暗里無聲的啜泣了起來。這一夜,杜晴朗夢到了從前。

那是賀家還沒破產前,她和賀嘉樹剛結婚,她跟男人說,她想要個女兒。那一個月,

身為賀氏集團總裁的他,卻背著她向員工們花高價買下他們的床品,連著熬幾天夜,

縫制了一床百家被,送給了她。她心疼他累,他的笑容卻無比幸福,

“我們的寶寶就要蓋百家被,這樣才能健健康康長大?!薄耙院笪覀兊膶殞殻?/p>

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可是她的小寶,從出生就沒體會過幸福的滋味。他還這么小,

卻受過無數冷眼,遭過非人的毒打,吃遍了人世間的苦頭,連路邊的乞丐都可以踩上他一腳。

就連他一直想去的動物園,她都沒能帶他去。所以,在她死前,

她一定要讓小寶健健康康的活下來,以后,她的小寶能有很長的時光,享受人生。

第二天早上剛醒,杜晴朗就被賀嘉樹冰冷的命令在廚房備餐。她花了整整一個上午做好,

正準備休息時,男人就鐵青著臉大步走來,聲線沁冰“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不等她詢問,他就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到餐桌前。白瑩瑩雙眼通紅,

委屈巴巴地說:“姐姐,你明知道我對香菜過敏!我知道我現在和嘉樹哥哥在一起,

你心里不平衡,但你也不能要我的命??!”餐桌上,白瑩瑩面前的那碗意大利面里全是香菜。

杜晴朗一眼就知道,這就是一場手段低劣的栽贓嫁禍??少R嘉樹卻勃然大怒,“杜晴朗,

你的心腸怎么這么歹毒?瑩瑩是孕婦,你故意害她和寶寶的是嗎?”杜晴朗沉默了,她知道,

此時再多的辯解也無事于補,她累了,不想再摻和進來了。女人的沉默像是無聲的反抗,

賀嘉樹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冷冷地命令道:“好,默認了是吧?行!來人,

去垃圾桶把昨晚吃剩的剩菜拿來!”仆人們應聲而上,

瞬間桌上擺滿了彌漫著臭味的海鮮剩菜。“這里的剩菜你全都吃了,別浪費!

”男人語氣冰冷,不容拒絕。杜晴朗睜大了眼睛。她海鮮過敏,他倆在一起時,

她只是誤食了一塊螃蟹就被送去icu,當時急的賀嘉樹不吃不喝守了7天7夜。如今,

他明知道她海鮮過敏,卻仍然要用這種方式懲罰她。杜晴朗的心里苦澀至極,

她聲音顫抖的問他:“吃,可以,但是我需要錢”賀嘉樹氣笑了,他的聲音中隱含著怒氣,

“杜晴朗,你腦子里只有錢是嗎?好,那我給你!”他掏出一沓紙幣,對著她的臉狠狠甩去。

鋒利的邊緣刮傷她的皮膚,留下一道道血痕。杜晴朗卻絲毫不在意,她看著滿地的錢。

她笑了。太好了,她快能湊齊五萬塊,小寶有救了。來不及思考,

杜晴朗大把大把往嘴里塞泛臭味的龍蝦肉,白瑩瑩一臉惡心的后退了一步,差點嘔了出來。

可杜晴朗卻仿佛毫無感知,她瘋狂吞咽著帶著黏膩液體的海鮮,直到兩頰鼓起,

再也咽不下去,她也沒停止。很快,她的喉嚨高高腫痛,呼吸都變得困難??伤齾s不管不顧,

仍然往喉嚨里塞著吃食,賀嘉樹皺眉,表情似乎有些不忍。沒等他開口,

白瑩瑩就抱住他的手臂,“嘉樹哥哥,你陪我去買寶寶的衣服嘛?!辟R嘉樹溫柔地看向她,

寵溺說好,被白瑩瑩強制挽著離開時還是不忍的回頭看了一眼。大門“嘭”的一聲被關上,

杜晴朗瞬間脫了力,眼前一陣發(fā)黑。等她醒來時,已經到了醫(yī)院。醫(yī)生嘆氣,

“根據檢查結果,你最多只能活一個月了。你身體本來就不好,為什么還要這樣折騰自己?

再這樣下去,你……”杜晴朗打斷他,“我生了什么病我自己清楚?!边€差三萬,

按照賀嘉樹這個給錢的速度,不出一周,她就能湊夠小寶的手術費了。她轉身離開,

卻在病房外,看到了賀嘉樹的身影。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的門口,他蹙著眉,

目光深沉的看著她,“你剛剛說,你得了什么?。俊?賀嘉樹死死盯著她的臉,探究著答案。

杜晴朗自然不會如實相告。他們早已分道揚鑣,說出來又有什么意義呢?如今,

她只想湊齊手術費,救活小寶,安安靜靜地死。思及此,女人聳聳肩,故作無謂,

“還能得什么病,臟病啊。唉,我都這么可憐了,賀總你就行行好,多給我一點錢吧。

”賀嘉樹沒想到是這個答案,他目光燃起了怒火,聲不可遏:“杜晴朗,

你把你的人生過成這個模樣,你有沒有一分鐘,哪怕是一秒鐘后悔過?”他這模樣,

好像在憤怒,好像在為她不值,杜晴朗愣了愣,很快壓下心中翻涌的情緒,淺淡的笑了起來,

“賀總,你跟我開什么玩笑,要是知道你如今身家千億,我怎么可能離開你?

”賀嘉樹徹底被她惹惱,一字一句,惡狠狠的開口“杜,晴,朗,你真是不辜負我的期待!

”他毫不留情一把推開她,快步離開。就算女人被磕的猛哼一聲,也沒回頭。

杜晴朗磕到冷硬的墻壁,眼前一陣發(fā)黑。她掙扎著想起來,一股腥甜的氣息卻涌上喉頭,

下一秒,她原地嘔吐了起來。待清醒,只看到自己滿手的血。走廊遠處,

小寶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飛奔而來,聲音緊張“媽媽,媽媽你怎么了!

”杜晴朗胡亂擦去嘴角的血跡,扯出一個笑容,“天氣太干,媽媽流鼻血了。

”小寶懵懂的點點頭,他對媽媽無條件的信任,媽媽說什么,他都會信。他攤開掌心,

露出那顆他攥了很久的水果糖,“管家伯伯給了我一顆糖,媽媽吃,吃了就不會流血了。

”杜晴朗的心軟得一塌糊涂。就算只是為了小寶,她也要堅強的撐下去。這天以后,

賀嘉樹就換著法子折磨她,讓她給白瑩瑩挑情 趣內衣,選他最喜歡的套和小玩具,

聽他們甜蜜恩愛一整晚。和對杜晴朗的殘忍不同,賀嘉樹真的很寵白瑩瑩。他的潔癖很嚴重,

卻愿意在白瑩瑩孕吐的時候,用手接她的嘔吐物。他每天在書房忙到深夜,卻還是堅持早起,

給白瑩瑩做營養(yǎng)早餐。無論去了哪里,他都會給白瑩瑩帶禮物回來。

禮物堆滿了別墅的每一個角落。曾經屬于杜晴朗的溫暖港灣,

現在到處都是另一個女人的痕跡。白瑩瑩靠在他懷里,嬌滴滴地說:“嘉樹哥哥,

你對我真好!”賀嘉樹滿臉寵溺,“我對你再好也是應該的,要是沒有你給我捐出的那個腎,

我早就死了,哪有現在的成就?”杜晴朗知道,她的功勞都被白瑩瑩冒領了。

但她不打算解釋。反正她都快死了,就這樣將錯就錯吧。愛屋及烏,

賀嘉樹也早早為他和白瑩瑩的孩子做了打算。孩子還沒出生,賀嘉樹就給他買了一座游樂園,

一家滑雪場,一棟高樓大廈……他一出世,就會是這座城市的主人。而她的小寶,

連一根棒棒糖都舍不得吃,要和她分著吃。有時候,她真的忍不住告訴賀嘉樹,

其實小寶就是他的孩子。但她知道,這時候說出來,只會讓賀嘉樹和白瑩瑩更加膈應。

所以只有當她死后,賀嘉樹才能得知這個真相。到時候,他一定不會讓賀家血脈流落在外,

會好好養(yǎng)大小寶。很快,就到了白瑩瑩的生日。賀嘉樹為她準備了一場盛大的生日宴,

不僅從英國空運來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還為她拍賣了一根價值上億的粉鉆項鏈。

京市的大街小巷,都貼滿了慶祝她生日快樂的海報和橫幅。杜晴朗知道,

賀嘉樹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這一天是他最愛的女人的生日。杜晴朗灰頭土臉,

身著女傭服穿梭在宴會里,面無表情。如今,她的身體很虛弱,她不能在為其他事情傷身了,

她要保留好最后的力氣,直到捐贈手術的那天。宴會熱鬧的進行著,

突然白瑩瑩發(fā)出了一聲尖叫,她大喊著她的項鏈不見了。這個消息一出,

頓時引起所有賓客的軒然大 波。這畢竟是價值上億的全世界唯一的粉鉆項鏈,

不論被誰都偷了,都是巨大的損失。一陣吵嚷聲里,管家派保安查了監(jiān)控,最終的嫌疑人,

指向了杜晴朗的小寶,因為,早上,只有小寶上過樓。一堆人的注視里,小寶被帶了出來,

稚嫩的小寶滿臉驚恐,他渾身顫抖的為自己辯解,“不是我……我沒有!

”“是白阿姨讓我上樓給她拿東西,我沒有偷項鏈!”5眾人的注視里,

白瑩瑩揮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叫我白阿姨?你這個小偷,你也配?”小寶受了委屈,

在原地嚎啕大哭。杜晴朗一個箭步沖上前,雙眼通紅,她一把把白瑩瑩推開,怒吼道,

“別碰他!我的小寶絕對不是小偷!你這就是栽贓陷害!”“賀嘉樹,你還愣著干什么?

叫警察來!”看著她緊緊將小寶摟在懷中的姿態(tài),賀嘉樹皺起眉頭。自打重逢后,

她就像一潭死水,除了錢,再沒有什么能激起她的情緒。但這一刻,她卻姿態(tài)堅定,

誓死捍衛(wèi)她的孩子。這樣倔強的神情,讓他有些許的動搖。他頓了頓,正要開口,

白瑩瑩卻嬌聲道:“嘉樹哥哥,這是我的生日宴,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了,就我們自己解決吧。

”“既然小偷本人不承認,那就讓我們找找證據!”白瑩瑩沖著杜晴朗得意一笑,

然后指著小寶懷里的小熊娃娃,“他剛剛就是抱著這個娃娃上樓的,

是不是被他藏到了這里面?”杜晴朗被保安桎梏住,一把拖開,小寶尖叫著掙扎著,往后退,

他拼命護著他的小熊,哀求:“真的不是我,求求你們了,這是媽媽送我的生日禮,

不要動我的小熊!”可他只有五歲,太過弱小,輕而易舉就被推倒,被人搶走最心愛的娃娃。

聽著小寶撕心裂肺的哭聲,杜晴朗的雙眼通紅,瘋狂搖頭,沁滿了淚水。

這是小寶第一次做透析手術時,剛好是他的生日,她怕他害怕,特意給他買的。

后來她忙著掙醫(yī)藥費,一天打三份工,每天睡不到五個小時。小寶很乖,知道她在工作,

就算害怕得不得了,也從來不打電話打擾她,只是抱著小熊迷迷糊糊睡去。

小熊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媽媽,小寶最愛的東西??涩F在,小熊被賀嘉樹撕得粉碎,

里面的棉絮漫天飛舞,像是下了一場大雪。白瑩瑩眼睛一轉,

繼續(xù)質問小寶:“你到底把項鏈藏到哪里了?快說!否則我現在就把你關進警察局!

”小寶嚇壞了,哭得好委屈,“我沒有!我不要進警察局,我要和媽媽永遠在一起!

”杜晴朗心痛得快要死掉,她拼了命的掙扎,一口咬在保鏢的手上,沖過去將小寶護在懷里,

道,“賀嘉樹,白瑩瑩,你們有什么沖我來,對付小孩子算什么本事?!”男人目光深沉,

沒有說話。而白瑩瑩卻像是發(fā)現了什么稀奇事,嗤笑道:“你這個女人,對前男友狠心,

卻這么心疼你的孩子!”一旁男人的目光如芒在背,為了避免被懷疑,

杜晴朗只能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愛屋及烏罷了,我那么愛小寶的爸爸,

自然要好好對待他唯一的骨血?!辟R嘉樹的眉眼頓時冷了下來,目光像冰一樣冷酷刺骨,

“好,那我就成全你,讓你替你的孩子承擔罪過!”白瑩瑩靠在他懷里,

提議道:“姐姐的身上我們還沒查過呢。要不就讓她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把衣服給脫了,

也能還她一個清白。”小寶哭著喊不要,“媽媽,小寶去警察局!小寶去坐牢!

你不要聽他們的!”杜晴朗看了看小寶,然后下定了決心,她死死的咬住唇,一件接著一件,

脫下了衣服。她僅剩的那點尊嚴,就如同身上的衣服一樣,一點點被剝落。寒風吹過,

她忍不住打顫。旁人起哄,“怎么脫這么慢?快點啊!”不知道是誰等不及,

開始帶頭動手撕扯她的衣服。她身上的手越來越多,終于,她只剩下了最后一件蔽體的衣服。

杜晴朗顫抖著聲音,對小寶道:“小寶乖,不要看,

明天媽媽帶你去你一直想去的動物園好不好?”等小寶捂住雙眼,她也絕望地閉上眼睛,

放棄了掙扎。這時,賀嘉樹猛然踢翻一把椅子,怒吼:“夠了!”人群散開后,

所有人都看到,她身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傷痕,傷疤那樣猙獰,在場的人無一不倒吸一口氣。

有人疑惑:“這杜晴朗都經歷了什么啊?她離開賀嘉樹以后,不是去過好日子的嗎?

怎么變成了這樣?”與此同時,賀嘉樹已經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正要給她披上。杜晴朗要遮,

卻已經來不及了??吹剿齻妊膫?,賀嘉樹臉色劇變,瞳孔驟縮。他身上,

也有一道一模一樣的傷疤。那是,腎移植后留下的痕跡。賀嘉樹掐住她的下巴,

一字一句地問道:“你什么時候左腎做過手術?”6杜晴朗心下一驚,

隨即立馬遮住腰上的疤痕,她裝作不屑的笑道,“什么腎臟手術,你看錯了,

我的客人們玩得花,有的喜歡皮鞭,有的喜歡小刀,或許是哪位在我身上劃的吧,

我都不記得了?!比巳褐杏腥顺铝艘豢诳谒?,“靠!虧我剛剛還心疼她!

她就是個蕩 婦!”賀嘉樹雙眼微瞇,臉上有一種被戲耍后的憤怒。

他倏地給了杜晴朗一巴掌,“你真讓我惡心!”小寶死死抱住他的手臂,不讓他再動半下,

哭嚎道:“不要碰我媽媽!我媽媽最近都吐血了!你們不要再打她了!”賀嘉樹猛地一怔,

臉色驟變,因為太過緊張,連垂在身側的手臂都在發(fā)著抖。他抓住小寶的雙肩,“你說什么?

”白瑩瑩見狀不妙,急忙道:“什么吐血,我看她好得很,剛剛推我的時候不是很大力氣嗎?

嘉樹哥哥,你別信他的,一定是他媽媽教他說謊!他們母子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聽到這種話,賀嘉樹臉色一沉。是啊,他怎么還會相信這個狠毒的女人!他瞇著眼,

正要發(fā)泄?jié)M腔的怒火,但目光觸及她蒼白的臉,他終于還是下不去手,放過了她。臨走前,

賀嘉樹滿臉鄙夷,“有你這種浪 蕩無恥的母親,小寶還真是可憐!”他的話,像一把利箭,

正中杜晴朗的心臟。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傷害一位母親。一場鬧劇結束,

杜晴朗癱坐在地,抱緊她的小寶。沒關系,只要她的小寶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長大,

她做什么都愿意,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這天,杜晴朗正在幫白瑩瑩洗腳。

白瑩瑩踩上她的肩膀,把她的衣服當抹布擦了擦腳,笑著道:“姐姐,

你不是還缺三萬的手術費嗎?待會你打扮打扮,把這身乞丐裝換了,和我去個地方,

我?guī)阗嶅X?!卑赚摤搸チ艘粋€飯局,包廂的主位上,

坐著一個大腹便便、滿口黃牙的男人。杜晴朗認出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李總,海外華人,

也是賀嘉樹一直想要合作的對象。白瑩瑩湊到她耳邊,“我的生日宴上,李總看上你了,

他最喜歡你這種豁得出去還玩得花的女人?!卑赚摤搶⑺频嚼羁偵磉?,“姐姐,

為了你的孩子,你不是什么都可以做嗎?那就好好服侍李總!只要李總能和嘉樹哥哥簽合同,

那你兒子的手術費,我包了!”當李總攬上她的腰時,杜晴朗沒有躲。她安慰自己,沒事的,

反正都快死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包廂里的人都陸續(xù)離開,李總將她推倒在桌子上,

急不可耐。杜晴朗閉上眼睛,準備接受她悲慘的命運。這時,門突然被人踹開。

賀嘉樹面色鐵青,一腳踢翻了她身上的人。李總一聲痛嚎,賀嘉樹已經攥緊她的手臂,

帶她離開。杜晴朗奮力甩開他的手,忍著心痛冷笑道:“賀總這是干什么?

干嘛打攪我的好事?難道對我還有感情啊?”賀嘉樹眸光閃爍,下意識要躲開她探究的目光。

7但下一刻,他將她壓在墻壁上,怒不可遏,“別再讓我聽到這種話!我愛的人只有瑩瑩!

至于你,你是我賀家的傭人,沒有我的命令,不準爬別人的床!”他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說話越發(fā)惡毒,“你就這么欲求不滿?這么缺男人嗎?”心里的苦澀快要將她淹沒,

杜晴朗卻還是逞強笑道:“是啊,我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你不愿意給我,

那我就只好去找別人咯?!辟R嘉樹暴怒,抬腿踹翻了一旁的桌子,脖子上青筋暴起?!昂?,

好,好?!彼B說三個好字,從服務員手里借來了剪刀。然后,一把拽住她的頭發(fā),

“咔嚓”幾聲,全都剪掉。杜晴朗看著滿地的黑發(fā),想起來,以前賀嘉樹最寶貝她這頭秀發(fā)。

青春期時,他坐在她的后桌,最喜歡扯她的辮子逗她。后來他們相愛,她不愛吹頭發(fā),

賀嘉樹就不厭其煩地每晚替她吹頭發(fā),給她抹護發(fā)精油。賀嘉樹咬牙切齒,“都給你剃光了,

我看你還怎么去勾引別人!還怎么給賀家抹黑!”他竟然一時也分不清,

在他胸中涌動的情緒,到底是憤怒,還是嫉妒了。這時候,小寶竟然沖了過來,

一口咬上他的手臂,“別欺負我的媽媽,你這個大壞蛋!”賀嘉樹吃痛,揮臂甩開他,

“滾開,你這個連爸爸都沒有的小野種!”小寶重重撞上墻壁,痛得呲牙咧嘴。

他怒吼道:“我才不是野種!我有爸爸的,我爸爸比你好上千倍萬倍,

他是世界上最愛我和媽媽的人!”聽到這句話的賀嘉樹,雙眼猩紅,怒極反笑,“是嗎?

既然你爸爸那么好,那讓他來救你媽媽吧!”他將小寶推開,攬上杜晴朗的腰,

將她扛在肩上帶走?!澳惴砰_我媽媽!”小寶又撲上來,卻一腳被賀嘉樹踹開。

看著摔倒后又忙不迭爬起來的兒子,杜晴朗心痛不已,心急如焚,“你要帶我去哪里?

賀嘉樹,你說話!”賀嘉樹只是陰沉著臉,將她丟到車后座,然后發(fā)動了車子。

剛駛出停車場,他就像是瘋了一樣,完全失去理智,猛踩油門。這時候,小寶抱著一塊磚頭,

從一旁沖了過來,“媽媽,我來救你!”賀嘉樹想要剎車,卻已經來不及了。8小寶被撞飛,

重重地落在地上,口中溢出血跡來。杜晴朗慌忙跑下車,渾身顫抖不已。小寶滿臉是血,

顫顫巍巍地朝她伸手,想尋求她的安慰,“媽媽,我好痛……”她的小寶,為了不讓她擔心,

從來不輕易喊疼的。杜晴朗徹底慌了手腳,手足無措,只能捧著孩子痛苦的小臉,

泣不成聲:“小寶不怕,媽媽在這里……”相比之下,賀嘉樹就要鎮(zhèn)定得多,“你先別動他,

我馬上叫救護車,等專業(yè)的醫(yī)護人員來?!辟R嘉樹正要掏出手機撥打120,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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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09 21:19: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