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到了宿引之和他的白月光成婚那天,大婚當(dāng)日,我拿出早就騙他簽好了的和離書,
轉(zhuǎn)身嫁給了當(dāng)朝太傅??粗液退勑︼L(fēng)生,宿引之卻后悔了。
原本想安安分分的當(dāng)個閑散夫人,卻一路咸魚翻身,向皇后之位逼近。
————我自幼便愛慕宿引之,兩家又是世交,從小便結(jié)下了娃娃親。
可他卻在十六歲那年因為失足落水被一女子所救,殊不知,那人正是我。“上官幼,
你連這點功勞都要搶嗎?”可笑我只是剛離開替他去尋件干凈衣裳,便被人頂了功勞。
事實證明小說女主長嘴也是沒用的。在我第666次辯解無效后,我終于閉嘴了。
后來我如愿以償嫁給了宿引之,可他卻從沒碰過我。他和白月光秦染成婚那日,十里紅妝,
明媒正娶,而我卻橫死街頭,連帶著家人也被陷害。我終于死心了。重活一世,
我穿回了他們成親的前一日。我笑了,笑她一個妾室也配如此高的規(guī)格,
笑宿引之自稱天之驕子,卻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那一日,
我騙宿引之簽下了和離書,趁他睡著時按下了手印,然后火速在上頭簽下了我的名字。“嘖,
差點把你給落下了?!蔽屹N心的在秦染的口脂里下了毒,好讓她第二日臉上生瘡,
又在他們的合巹酒里下了十倍劑量的合歡散,既然他們那么相愛,就讓他們好好共度良宵吧,
就作為我這個主母送的第一份賀禮。然后我就帶著宿引之所有的錢財,
連夜叩響了當(dāng)朝太傅的大門。上一世,我一心撲在宿引之身上,瞧不見旁人半點的好,
可我死后魂魄飄在人間七日,親眼見證了季云升為我發(fā)狂,暗地里動手腳抄了宿家,
又在流放的路上殺了秦染等等事跡,一顆死灰般的心竟奇跡般的復(fù)燃了。這一世,
我決定主動向季云升靠攏?!斑诉诉恕蔽?guī)е淮蠖压芗移抛舆淀懥颂蹈箝T。
“不好意思,這個點我們太傅不見客的?!遍_門的小廝向我微微頷首表示歉意,
我卻聞所未聞。“你,去把季云升叫出來,順便告訴他誰來了。”門房只知道我是丞相嫡女,
卻不知季云升心底那份對我的感情。上一世,我也是等我死后才知道的,
要怪就怪季云升藏的太好,誰讓他整天板著一張臉,不茍言笑,否則就憑他那副皮囊,
我也不是不能考慮考慮。殿內(nèi)——“公子,有人來訪?!薄白屗厝?,
怎么這么久了還不懂規(guī)矩?!奔驹粕耦^處理奏折,未給來人一個眼神。
當(dāng)今皇帝身體每況愈下,加上季云升又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對他信任至極,
便將公務(wù)全權(quán)交給他處理,因此,上一世才能輕松的對宿家進(jìn)行抄家,
滿朝文武無人敢有一句不是。小斯得了令,便要退下,卻猝不及防的被叫住?!罢咀?,
來者是誰?”季云升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嘴。聽到侍從口里的那三個字,
季云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然后火速擱下紙筆,“先把她請進(jìn)偏廳稍等片刻,京瀾!備水,
我要沐浴?!彼D(zhuǎn)身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眸中頓時蕩起笑意“去給她買城南那家桂花糕,
她愛吃那個?!边@回輪到侍從傻眼,公子兩個時辰前不是剛沐浴嗎?
等等……他怎么知道丞相府的嫡女愛吃什么?我在偏廳吃著茶點,順便打量起這里的一切,
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太傅府,殿內(nèi)的每一處都裝修的恰到好處,清淡,雅致,
如同他整個人一般。再見到季云升時,我還是感到一陣心悸,
只因上一世我死后看到了他的未來,季云升在抄家后被宿引之記恨在心,
一次南下賑災(zāi)時遭到宿引之等人暗算,最終落了個五馬分尸的下場。我陷在回憶里不能自拔,
眸中漸漸染上痛色,卻不想這一幕被季云升正看見,被他會錯了意。“上官幼,
你在為他難過?”季云升話音漸冷,藏著一絲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悲痛。“不,
我是特地來找你的。”我屏退了下人,一步步堅定地朝他走去。接著,我踮起腳尖,吻了他。
我看著他那雙溫潤的眸子在我眼前放大,里面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震驚,質(zhì)疑,克制,
最后都逐漸轉(zhuǎn)為沉醉。季云升攀上我的腰,俯身加重了這個吻。“公子!
城南的桂花糕買回來了!”小廝說著便要推門進(jìn)來。“出去!”季云升神色不悅,
這才如夢初醒般放開了我,接著又迅速和我拉開了距離。屋內(nèi)又安靜的只剩下我和他。“你,
太不合規(guī)矩了,何況你現(xiàn)在還是有夫之婦,你怎能……”又來了……“老古板。
”我撇了撇嘴,低聲吐槽了句,卻又被他聽到了。“你說什么?”季云升瞇了瞇眼,
接著大步走向我,將我逼至角落。季云升比我大了快十歲,又曾經(jīng)是教過我的先生,
叫他老古板難道還有錯?“我跟他和離了,就在今天。
”如果說剛才吻他已經(jīng)是非常出格的舉動,那這個消息無疑是個驚雷,在他腦海中炸開。
我完美的捕捉到了他臉上錯愕的神情,
接著他嘆了口氣“所以你就拿我氣他……”看著眼前之人落寞的模樣,我終于于心不忍,
攀上了他的脖頸。溫潤的呼吸吐在他臉上,我說,“我就是為你來的,你愿意娶我嗎。
”第二天,宿引之找上了門,他一見到我就破口大罵“上官幼,你這次的手段真是讓人惡心。
”我垂下眼眸,他以為我是后悔了又要認(rèn)錯,殊不知我只是看到他惡心得反胃想吐。
我將昔日定情的玉佩甩到他臉上,宿引之偏過頭,不可置信。那一瞬間,
我竟然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慌亂,我閉了閉眼,定是我眼花了。宿引之走之前丟下一句話,
“上官幼,你別后悔。”季云升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身后,我拉著他,轉(zhuǎn)身簽下了婚書。
那是都城十年以來最大規(guī)模的一場婚禮,規(guī)格與皇家并肩。十里紅妝,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季云升說要我做這世上最幸福的人,讓旁人只能羨慕我。洞房內(nèi),季云升站在床前,
他沒有掀開我的蓋頭,而是一遍遍的向我確認(rèn)“想好了嗎?你現(xiàn)在還有后悔的余地。
”季云升到現(xiàn)在都不肯相信我是真心想嫁給他,還一直以為我是拿他賭氣。他深吸了口氣,
盡量掩住話里的情緒,可還是止不住的顫抖“他說要見你,就在門外,你的目的達(dá)成了。
”卻不曾想,我憑著余光拉住了他的手,替他將我的蓋頭掀開。我定定的看著他,“季云升,
我要嫁的人,是你。”季云升眼眶通紅,猛地將我拉入懷中,我聞著他身上清冽的檀木香,
一陣心安。那晚他沒有碰我。我們劃了楚河漢界,季云升睡在床的另一邊,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克制。我又做了太傅府的當(dāng)家主母,季云升將一切事務(wù)都交與我,
包括他名下的那些地契和店鋪,那是我以前所沒有的,宿引之從來都不信任我。那日射宴,
是我婚后第一次見到宿引之。“倒是般配?!蔽铱粗贿h(yuǎn)處挑選馬匹的二人,
心里想著把他們鎖死,卻不想這一幕落在季云升眼里,倒成了吃味。他攥緊我的手,
將我拉上了馬,我一句我會騎還沒出口,他便拉著我策馬奔騰了起來。
我一身干脆利落的紅衣,鮮衣怒馬,
身后之人又是平日里對任何活動都提不起興趣的當(dāng)朝太傅,很快便吸引了一眾目光。
包括宿引之和他的白月光秦染。他撇下了正在挑選馬匹的秦染,遠(yuǎn)遠(yuǎn)朝我喊道“上官幼!
”我察覺到身后之人的情緒波動,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季云升一愣,
還是決定把我放了下來。宿引之一直死死的盯著我們,卻忽地被人纏上了手臂“引之,
你走了怎么也不說一聲?”秦染仿佛才注意到我一般,“姐姐,你別再生夫君的氣了。
”我挑了挑眉,心道這小白蓮還是這么會演。卻發(fā)現(xiàn)宿引之不動聲色的將手抽了出來,
與她拉開了距離。“上官幼,鬧脾氣也要有個限度,染染她人很好,等你回來,
你們一定能好好相處。”秦染聞言,眼里閃過一絲不甘,但還是附和著。
我驀地感覺背后發(fā)涼,一回頭,季云升頓時垂下了眼簾,掩住情緒。是了,只要宿引之在,
他只會默默的退到我身后,對我們的交談概不干涉。而這次,我卻抱住了他的手臂,
親昵地道“不勞宿公子掛心,我已重新找到命定之人,也祝你們百年好合?!蔽肄D(zhuǎn)身欲走,
宿引之想要拉住我,卻被秦染搶先一步抱住了手臂,“引之,我沒帶銀子,你幫我付好不好?
”他望著我的背影頓了頓,最終沒有追上來?!拔?!你干嘛老是躲在我身后?
”我略帶幽怨的扯著季云升的衣袖。他停下,
眸中的小心翼翼和悲傷是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展示過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對他是否還有念想,”他垂下眼簾“阿幼,但我會一直等你?!蔽乙灰?/p>
這是他第一次對我袒露心聲。我抱住了有些破碎的他,季云升則更加用力地回應(yīng)著我。
后來的某一日,宿引之邀我去茶樓相見,說有要事相告。我赴約了,
恰逢那日季云升公務(wù)繁忙,我便沒有告訴他?!罢f吧?!蔽覍⒈永锏乃伙嫸M,
一刻也不想多待。宿引之聽懂了我的催促,眸中閃過一絲痛色?!鞍⒂住!蔽乙徽?/p>
上次聽他這么喚我,好像還是幼時。他繼續(xù)道“當(dāng)年的事,我查了,是你救的我,
你……原來我一直誤會了你?!蔽逸p笑一聲,將茶水倒在地上,“宿引之,
明明隨便一查就能查到的真相,卻冤枉了我那么久?!痹偬峒埃业男膮s還是一痛?!鞍⒂祝?/p>
是我對不起你,你回來好不好?”他忽然抓住我的衣袖,乞求的看著我。
終于輪到我居高而下,我一把將手抽出“你家那位呢?”宿引之眸中寒光頓現(xiàn),
表情扭曲“她?她也配!”這回我終于真心實意的笑了,宿引之待人是兩個極端,
看來不用我出手,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就讓秦染嘗嘗被反噬的滋味吧。宿引之忽然跪倒在我面前,
雙手捧上一枚玉佩“阿幼,你以前說想與我在一起的,
我們……我們回家好不好……”宿引之抬頭望著我,我看清了他眼底的一片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