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店里待到天亮,一直在制定計劃。
既然蔣國華想要我的錢,那我就給他一個"驚喜"。
早上八點,我打電話給我的私人律師。
"劉律師,我需要你幫我做幾件事。"
"林總,您說。"
"第一,我要舉報一家投資公司涉嫌詐騙,你幫我準(zhǔn)備相關(guān)的法律文件。第二,我要起訴許文博重婚罪,同時申請凍結(jié)我們夫妻共同財產(chǎn)。"
"重婚罪?"劉律師有些驚訝,"林總,您確定嗎?"
"確定。我這里有他和別的女人以夫妻名義同居的證據(jù)。"
"好的,我馬上去辦。"
掛斷電話,我又給老三打電話。
"幫我聯(lián)系一下市刑警隊的張隊長,就說我要舉報一個涉及多人的詐騙團伙。"
"姐,你真的要報警?"
"當(dāng)然。"我冷笑,"他們玩了我三年,現(xiàn)在該我玩他們了。"
九點鐘的時候,我接到了張隊長的電話。
"林女士,聽說您要舉報詐騙團伙?"
"是的,張隊長。這個團伙以婚姻為掩護(hù),專門騙取高收入人群的財產(chǎn),涉案金額可能超過幾千萬。"
張隊長的聲音立刻嚴(yán)肅起來:"您方便到隊里來一趟嗎?"
"當(dāng)然。"
我整理好所有證據(jù),開車去了刑警隊。
在路上,王美娟又給我打電話了。
"雨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午十點了,還有兩個小時志強就......"
"媽,你別急。"我的聲音很平靜,"我會處理的。"
"真的嗎?你真的會救志強?"
"我說了會處理。"
掛斷電話,我加快了車速。
到了刑警隊,張隊長親自接待了我。
"林女士,您說的詐騙團伙是怎么回事?"
我把所有的證據(jù)都擺在桌上,包括蔣國華公司的資料,許文博和蔣雨晴的關(guān)系證明,以及這三年來的財務(wù)往來記錄。
"張隊長,您看看這些材料,我懷疑我從三年前就被這個團伙盯上了。"
張隊長仔細(xì)看了看材料,表情越來越嚴(yán)肅。
"林女士,如果您說的屬實,這確實是一起有組織的詐騙案。"
"不只是詐騙。"我繼續(xù)說,"我懷疑他們還涉嫌綁架。"
"綁架?"
"許志強昨天被人帶走了,要求三百萬贖金。但我查到,帶走他的人和蔣國華有關(guān)系。"
張隊長立刻叫來幾個同事,開始部署行動。
"林女士,您能確定許志強現(xiàn)在的位置嗎?"
"城南的廢棄工廠,具體地址我讓人查到了。"
"好,我們馬上組織營救。"張隊長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是上午十一點,我們爭取在十二點前行動。"
我點點頭:"張隊長,我還有個請求。"
"您說。"
"我想跟著你們一起去。"
"這......"張隊長有些猶豫,"現(xiàn)場可能會很危險。"
"我知道,但我必須去。"我的眼神很堅定,"這件事我必須親眼看到結(jié)果。"
張隊長想了想,點頭同意了:"那您必須聽從我們的指揮。"
"沒問題。"
十一點半,警方的行動開始了。
我坐在指揮車?yán)?,通過監(jiān)控畫面看著整個過程。
城南的廢棄工廠確實關(guān)著許志強,而且看守他的正是金碧夜總會的人。
更讓人意外的是,許文博也在那里。
"張隊長,許文博怎么會在那里?"我問。
"可能是去送贖金的。"
但我總覺得不對勁。許文博的表情太輕松了,一點都不像是來救弟弟的。
警方的行動很順利,十分鐘就控制了現(xiàn)場。
許志強被救了出來,身上有些傷,但沒有大礙。
而許文博和幾個看守,都被當(dāng)場抓獲。
"張隊長,許文博為什么也被抓了?"我問。
"因為現(xiàn)場的證據(jù)顯示,他是這個詐騙團伙的成員之一。"張隊長看著我,"林女士,您丈夫可能從一開始就在騙您。"
雖然我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聽到這個消息,還是感覺心臟被重重地?fù)袅艘幌隆?/p>
"我知道了。"我的聲音很平靜。
下午兩點,我在刑警隊見到了被抓的許文博。
他看到我,臉色變得很難看:"老婆,你怎么在這里?"
"我舉報的你們。"我平靜地說。
許文博愣住了:"你......你舉報我們?"
"是的。"我坐在他對面,"文博,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許文博看著我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
"老婆,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了。"我點點頭,"從三年前的相識,到現(xiàn)在的綁架,我都知道了。"
許文博低下頭,半天沒說話。
"老婆,我......"
"別叫我老婆。"我打斷他,"我們從來就不是真正的夫妻,對嗎?"
許文博抬起頭看著我,眼里有種被拆穿后的絕望:"雨萱,我承認(rèn),最開始接近你確實是有目的的。但后來,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愛上我?
我忍不住笑了:"文博,你知道什么是愛嗎?"
"我......"
"愛是尊重,是信任,是坦誠。"我看著他的眼睛,"而你給我的,是欺騙,是利用,是背叛。"
許文博說不出話來。
"還有,"我繼續(xù)說,"你和蔣雨晴的孩子什么時候生的?"
許文博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我站起身來,"文博,你們的計劃很完美,但你們算錯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們以為我只是個有錢的傻女人,但你們忘了,我能在金融圈立足,靠的不只是運氣。"
我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他一眼:"我會配合警方調(diào)查,爭取讓你們這個團伙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雨萱!"許文博在身后大喊,"我真的愛過你!這三年里,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我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如果這就是你的愛,那我寧愿這輩子都不要再愛了。"
走出審訊室,我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雖然損失了很多錢,雖然浪費了三年時間,但至少我現(xiàn)在自由了。
老三在門口等我:"姐,都處理完了?"
"差不多了。"我點點頭,"剩下的就交給法律了。"
"那王美娟那邊怎么辦?"
"她?"我想了想,"她應(yīng)該還不知道真相吧?"
"估計不知道。我聽說她以為你真的出錢救了許志強,現(xiàn)在正在到處說你的好話呢。"
我搖搖頭:"那就讓她繼續(xù)誤會吧。知道真相對她來說,可能更殘酷。"
"姐,你真的不恨她嗎?"老三問,"畢竟她也參與了這個騙局。"
"我想了想,她可能真的不知情。"我嘆了一口氣,"她只是個被兒子們蒙蔽的老人,沒必要和她計較。"
"那許志強呢?"
"許志強......"我想了想,"他確實有賭債,但綁架應(yīng)該是假的。估計是許文博和蔣國華設(shè)計的最后一招,想榨干我最后的錢。"
"真是一群畜生。"老三憤憤地說。
"算了,都過去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老三,謝謝你幫我查這些。"
"姐,你跟我客氣什么。"老三笑了笑,"對了,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回去工作,好好生活。"我看著外面的陽光,"我還年輕,還有時間重新開始。"
"那感情方面呢?"
"感情?"我搖搖頭,"暫時不考慮了。我現(xiàn)在只想專心事業(yè),其他的以后再說。"
老三點點頭:"也好,先讓自己強大起來,才能保護(hù)自己不再被騙。"
我們走出刑警隊,陽光灑在臉上,暖暖的。
雖然這三年的經(jīng)歷很痛苦,但至少讓我看清了很多東西。
有些人,看起來是家人,其實是敵人。
有些情,看起來是愛情,其實是陷阱。
不過沒關(guān)系,我還年輕,還有機會重新開始。
這一次,我會更加謹(jǐn)慎,也會更加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