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年期撞上繼承人?他說要對我負責45歲生日那晚,我在夜店救了個被下藥的帥哥。
他醒來后把百萬支票推到我面前:“嫁給我。
”我笑著撕碎支票:“更年期的阿姨不陪小孩玩過家家。
”直到他母親甩來親子鑒定:“你肚子里是我們江家唯一的繼承人。”暴雨夜,
他跪在婦產(chǎn)科門口嘶吼:“我媽用命逼我簽字流產(chǎn)!”手術燈熄滅時,
護士抱著啼哭的嬰兒出來:“患者大出血…”他瘋了一樣要沖進手術室,
卻聽見我虛弱的聲音:“江嶼,現(xiàn)在我和你兩清了。
”---診室里最后一絲消毒水的冷冽氣味,也快被窗外八月溽熱的空氣吞沒了。
林燦指尖在鼠標滾輪上劃過,屏幕里年輕女孩子宮的彩色影像無聲流淌。她開口,
聲音平穩(wěn)得像手術臺上無影燈的光:“內(nèi)膜回聲均勻,優(yōu)勢卵泡發(fā)育不錯,
這個周期希望很大。” 隔著桌子,女人緊繃的肩膀微微塌下去一點,
手指絞緊了廉價的帆布包帶子,聲音有點抖:“謝謝您,林主任……我們,
我們實在是……”“放松點,”林燦笑了笑,眼角牽起幾道細密的紋路,
像被歲月精心雕刻過,“壓力也是影響因素之一。
” 她目光掃過病歷本上的年齡欄——二十七歲。真好。她按下打印鍵,嗡嗡的低鳴中,
那張薄薄的排卵監(jiān)測單吐了出來。手機在抽屜里悶悶地震動起來,堅持不懈。
林燦瞥了一眼屏幕,“媽”字跳得刺眼。她沒接,任由那震動在狹小的空間里徒勞地嗡鳴,
直到耗盡力氣般安靜下去。指尖無意識地按上右側(cè)太陽穴,那里正突突地跳著,
一股熟悉的燥熱毫無預兆地從頸后蔓延開,瞬間蒸騰了后背一層薄汗。
抽屜里備著的藥瓶冰冷堅硬,硌著手心。門被象征性地敲了兩下,小趙護士探進頭,
一張被膠原蛋白撐得滿滿當當?shù)哪贻p臉龐,帶著點沒心沒肺的笑意:“林姐,還不走?
今晚科里聚餐,給王醫(yī)生送行,你可不能缺席啊!” 她目光掃過林燦桌上攤開的病歷,
又落在她略顯疲憊的眉宇間,半開玩笑地壓低聲音,
“看你這兩天精神頭不太好……不會是……更年期鬧的吧?我舅媽那會兒,
也是整宿整宿睡不著,脾氣可爆了!”“更年期”三個字,像細小的冰針,精準地扎了一下。
林燦臉上職業(yè)化的笑容紋絲未動,只是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早已涼透的苦丁茶,
那股澀意直沖喉嚨:“少貧。我收拾下就來。”小趙吐了吐舌頭,縮回腦袋。
診室里徹底安靜下來,只剩下空調(diào)風口單調(diào)的嘶嘶聲。林燦靠進椅背,
真皮靠墊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嘆息。四十五了。這個數(shù)字沉甸甸地壓在心上。鏡子里的女人,
眉眼依舊清秀,可眼角的紋路和松弛的輪廓,如同無聲的公告,宣告著某些章節(jié)的徹底翻篇。
同齡人大多含飴弄孫,朋友圈里曬著溫馨的日常,而她,
只有這間彌漫著消毒水和隱秘渴望的診室,以及抽屜里那個總也忘不了的藥瓶。
一股難以言喻的疲憊和某種空落落的躁動,像藤蔓一樣悄然纏緊了心臟。今晚,
她不想去聽那些關于退休生活的閑談,不想面對任何熟悉或憐憫的目光。她需要一點別的,
一點能暫時淹沒這惱人熱浪和心頭空響的東西。* * *推開“迷境”厚重隔音門的瞬間,
洶涌的音浪裹挾著濃郁的香水、酒精和年輕肉體蒸騰出的荷爾蒙氣味,
像一記重拳狠狠砸在林燦的感官上。心臟猛地一縮,
隨即被那震耳欲聾的電子節(jié)拍強行帶動著狂跳起來。燈光詭譎地切割著攢動的人影,
迷幻的藍紫光束在煙霧中旋轉(zhuǎn)、破碎。這里是她生活的絕對反面,
喧囂、混亂、充滿原始而盲目的生命力。她擠到吧臺,高跟鞋踩在黏膩的地板上。
酒保眼神里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隨即被職業(yè)化的笑容掩蓋?!伴L島冰茶。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巨大的噪音中顯得格外單薄,卻異常清晰。
一杯色彩艷麗、甜膩掩蓋著灼燒感的液體很快推到她面前。冰涼的杯壁貼上掌心,
那點涼意很快就被周遭的燥熱和體內(nèi)升騰的火氣吞噬。林燦小口啜飲著,
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短暫的麻痹感。她看著舞池里那些放肆扭動的年輕身體,
汗水在變幻的光線下閃著光。一個穿著緊身亮片裙的女孩,頂多二十出頭,
正和一個染著銀發(fā)的男孩貼面熱舞,笑聲尖銳。林燦別開眼,又灌了一大口酒。
眩暈感開始溫柔地包裹她緊繃的神經(jīng),太陽穴的鈍痛似乎減輕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漂浮的、奇異的輕松。酒精,真是對付更年期潮熱和失眠的好東西,
雖然廉價又傷身。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就在這時,
吧臺另一端一陣突兀的騷動打破了她的微醺。
幾個穿著花哨、一看就透著股浮浪氣的年輕男人圍著一個高個子身影推搡著。
被圍在中間的男人身形挺拔,穿著看似簡單卻質(zhì)地精良的深色襯衫,此刻腳步虛浮得厲害,
幾乎是被旁邊一個黃毛架著胳膊。他英俊的臉上泛著極不自然的潮紅,眼神渙散,
濃密的睫毛無力地垂著,嘴唇微微翕動,像是在掙扎著說什么,卻發(fā)不出清晰的聲音。
旁邊一個穿著骷髏頭T恤的家伙,正嬉皮笑臉地把一杯顏色渾濁的液體硬往他嘴邊湊。
“嶼哥,給兄弟個面子,最后一杯!喝完這個,今晚保證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 骷髏頭的聲音帶著惡意的亢奮。
“滾……” 被叫做“嶼哥”的男人從喉嚨里擠出模糊破碎的音節(jié),猛地一甩頭,試圖掙脫,
動作卻軟綿綿的,反而把自己帶得一個趔趄。黃毛趁機更用力地箍緊他,
另一只手不懷好意地在他腰間摸索?!安?,江嶼你他媽裝什么清高?出來玩不起啊?
”骷髏頭啐了一口,眼神愈發(fā)不善。職業(yè)的本能像一根冰冷的針,
瞬間刺穿了林燦被酒精浸泡的迷障。
那種異常的紅暈、渙散的瞳孔、失控的肢體協(xié)調(diào)——絕不是普通的醉酒!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放下杯子,快步走了過去?!胺砰_他!”她的聲音不高,卻異常冷硬,
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在嘈雜的音樂背景中竟清晰地傳入那幾人耳中。
骷髏頭幾人猛地回頭,看到是個衣著得體、氣質(zhì)成熟的女人,先是一愣,
隨即黃毛嗤笑起來:“喲,阿姨,您哪位???想管閑事?”林燦根本沒理會他的挑釁,
目光銳利地鎖定那個叫江嶼的年輕人。他襯衫領口被扯開了一顆扣子,露出線條清晰的鎖骨,
汗水浸濕了鬢角,呼吸急促而淺薄,每一次吸氣都顯得異常費力,喉結(jié)艱難地滾動著。
“他被人下藥了?!绷譅N的聲音斬釘截鐵,
眼神像手術刀一樣刮過那幾張年輕卻透著邪氣的臉,“瞳孔散大,定向力障礙,
呼吸抑制……再拖下去會出大事。讓開!”“下藥?”骷髏頭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夸張地大笑起來,周圍幾個同伴也跟著哄笑,“阿姨,你電視劇看多了吧?
我們嶼哥就是喝嗨了……”林燦不再廢話。她直接掏出手機,
屏幕解鎖的光照亮她冷肅的臉:“不讓開?我馬上報警,順便叫救護車。你們覺得警察來了,
是會信我這個‘阿姨’,還是信你們幾個?”她的手指懸在撥號鍵上方,眼神沒有絲毫退讓。
空氣凝固了幾秒。骷髏頭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兇狠地閃爍,似乎在掂量。
黃毛和其他幾人也被這女人的氣勢鎮(zhèn)住,面面相覷。就在這時,被架著的江嶼身體猛地一抽,
發(fā)出一聲壓抑的、極其痛苦的干嘔聲,整個人向下軟倒?!安?!”黃毛低罵一聲,
下意識地松開了手。骷髏頭眼神一狠,似乎還想上前,但林燦已經(jīng)搶先一步,
身體爆發(fā)出與年齡不符的敏捷,猛地架住了江嶼沉重的身體。他的體溫高得嚇人,
隔著薄薄的襯衫布料灼燙著林燦的胳膊。“滾!”林燦再次厲喝,目光如冰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