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蘇晴的劇本,開始了我的表演。我剃掉了胡子,剪短了頭發(fā),
換上了我那身最落魄、也最體面的二手西裝。我來到了林楷的公司樓下,等了整整三天。
第四天,林楷終于同意見我。在他的辦公室里,我跪下了。我哭著,向他懺悔我的“愚蠢”,
哀求他的“原諒”。我告訴他,我現(xiàn)在眾叛親離,走投無路,只求他看在過去的情分上,
給我一口飯吃,哪怕是去當個保安,當個清潔工,都行。我的表演,比我想象中,還要成功。
林楷看著跪在他腳下的我,
臉上露出了那種我無比熟悉的、充滿了征服快感的、勝利者的笑容。他把我扶了起來,
拍著我的肩膀說:“阿淵,看你說的哪里話。我們是兄弟嘛!公司永遠有你的位置。
”他真的,在公司里,給我安排了一個職位——倉庫管理員。
徹底邊緣化的、屈辱的、但又能讓他時時刻刻看到我落魄樣子的、完美的“戰(zhàn)利品”陳列位。
我“感恩戴德”地,接受了這個職位。我開始了我人生中,最漫長、也最煎熬的一場演出。
我每天穿著卑微的工作服,在倉庫里盤點貨物,任由那些曾經(jīng)的下屬,對我指指點點,
投來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我將所有的尊嚴,都踩在了腳下。一個月后,
我找到了一個機會。在一個公司茶水間,我“偶遇”了白露。
我裝作一副欲言又止、萬分糾結(jié)的樣子。在她的“追問”下,我“不情不愿”地,
將那個關(guān)于“林楷在海外有私生子”的、細節(jié)豐富得連我自己都快信了的“秘密”,
告訴了她。我清楚地看到,在她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她那張完美的、掛著溫柔微笑的臉,
有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僵硬的裂痕。魚,上鉤了。接下來的一切,都像按下了快進鍵的電影,
精準地,按照蘇晴的劇本,一幕幕上演。白露開始不動聲色地,調(diào)查林楷。
她查他的通話記錄,查他的航班信息,查他的秘密賬戶。而林楷,
也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白露的“小動作”。一場風暴,在他們之間,悄然醞釀。引爆點,
在一個周五的下午,到來了。林楷把我叫進了他的辦公室。他將一份文件,
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臉上?!罢f!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他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沖我咆哮。我按照劇本,表現(xiàn)出極度的恐懼和委屈。我跪在地上,抱著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