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在朦朧中醒來,消毒水的氣味刺激著他的鼻腔。
他微微動了動手指,感覺到一只柔軟的手正緊緊握著自己。
身旁的女人被這細(xì)微的動作驚醒,迷迷糊糊地抬起頭——是阿珍。
她原本精致的妝容已經(jīng)花了,睫毛膏暈染在眼角,頭發(fā)也亂蓬蓬的散著。
"你醒了..."
阿珍的聲音輕得像是怕驚擾了他,手指輕輕拂過他的額頭,
"別亂動,醫(yī)生剛給你固定好。"
她的指尖冰涼。
李湛想開口,卻發(fā)現(xiàn)喉嚨干澀得發(fā)不出聲音。
阿珍立刻會意,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頭,喂他喝了口溫水。
"慢點..."
她的聲音溫柔得不像平時那個潑辣的阿珍,眼神里滿是心疼,
"你斷了兩根肋骨,鎖骨也有骨裂,得好好養(yǎng)著。"
窗外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jìn)來,落在阿珍疲憊的臉上。
李湛這才注意到,
她的眼睛紅腫著,顯然是一夜沒睡。
他剛想說什么,診所外突然傳來幾聲短促的喇叭聲。
阿珍連忙松開李湛的手,快速整理了下頭發(fā)。
門簾一挑,
阿泰拎著個塑料袋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了進(jìn)來,彪哥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手里還轉(zhuǎn)著車鑰匙。
"喲,醒啦?"
彪哥笑瞇瞇地湊過來,金鏈子在領(lǐng)口晃悠,
"你小子可把我們阿珍急壞了,守了一宿沒合眼。"
阿泰迫不及待地扒開塑料袋,
"湛哥,剛出爐的蝦餃,還熱乎著呢!"
彪哥隨手拖了張凳子坐下,
"別急著操心場子的事,我讓阿泰先幫你盯著。"
阿泰在一旁興奮地搓著手,
"湛哥,你是沒看見,那個泰國佬徹底廢了!
這輩子都別想再站起來!"
他豎起大拇指,"你是這個!湛哥你是不知道,現(xiàn)在道上都在傳..."
"行了行了,"
彪哥笑著打斷他,轉(zhuǎn)頭對李湛豎起大拇指,"總之,干得漂亮。"
他起身拍拍阿珍肩膀,"人我給你安全送回來了,好好照顧著。"
阿珍紅著臉點點頭。
等兩人離開后,她輕輕捏了捏李湛的手指,
"餓不餓?我去把蝦餃熱一熱。"
陽光透過窗簾,在她微微上揚的嘴角投下溫柔的光影。
傷筋動骨一百天。
這天,李湛睜開眼時,窗外已是華燈初上。
房間里只開著一盞昏黃的臺燈,
小文蜷在床邊的懶人沙發(fā)里,正百無聊賴地翻著雜志。
"湛哥醒啦?"
小文見他動了,立刻放下雜志湊過來,
"阿珍姐他們?nèi)ド习嗔?,讓我守著?
她捋了捋睡亂的頭發(fā),
"廚房溫著粥,還有你愛吃的豉汁排骨,我去給你熱熱?"
這段時間以來,每當(dāng)夜幕降臨阿珍要去鳳凰城時,總是小文來接班。
有時帶著煲好的湯,有時是街口買的糖水,安安靜靜地守到凌晨。
李湛撐著坐起身,肋骨的傷處還是隱隱作痛。
小文連忙往他背后塞了個枕頭,動作比第一次照顧他時熟練多了。
"今天感覺好些沒?"
她伸手試了試?yán)钫款~頭的溫度,
"阿珍姐交代了,要是還發(fā)燒就得叫診所的劉大夫來。"
小文的手剛從李湛額頭收回,就聽見他低聲道,
"扶我去下衛(wèi)生間。"
她的耳尖立刻紅了,卻還是乖巧地攙住李湛的手臂。
李湛忍著肋骨的疼痛慢慢起身,
小文幾乎是用整個身子支撐著他,發(fā)絲間的洗發(fā)水香味縈繞在李湛鼻尖。
到了衛(wèi)生間門口,小文咬著唇不肯松手,"你...你自己能行嗎?"
李湛試了試抬手,
鎖骨的傷讓他連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兩人僵持了幾秒,
小文的睫毛飛快地顫動著,突然伸手去解他的睡褲紐扣。
"我、我閉著眼..."
她的聲音細(xì)如蚊吶,手指卻抖得厲害,半天解不開一顆扣子。
李湛能感覺到她呼出的熱氣噴在自己頸間,燙得驚人。
睡褲滑落的瞬間,小文別過臉去,連脖子都紅透了。
她摸索著扶住李湛,另一只手死死閉著眼睛。
"好了沒..."
她的聲音微微發(fā)顫,手指緊緊攥著李湛的病號服袖子。
李湛深吸一口氣,
"還是不行...幫我...提一下。"
小文明顯僵住了,耳垂紅得幾乎滴血。
她猶豫了一瞬,還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冰涼的手指不經(jīng)意擦過皮膚,兩人同時一顫。
"手別抖..."
李湛低聲道,聲音比平時沙啞了幾分。
小文咬著下唇點點頭,睫毛垂得極低。
衛(wèi)生間的換氣扇嗡嗡作響,卻蓋不住兩人越發(fā)急促的呼吸聲。
回到臥室,小文低著頭不敢看李湛,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
今天她穿了件貼身的米色針織裙,
勾勒出纖細(xì)的腰身和飽滿的胸線,裙擺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
這是她平時在大學(xué)里的打扮,周末去夜總會時才換上更性感的工作服。
李湛靠在床頭,目光掃過她玲瓏的曲線,
想起方才衛(wèi)生間里那柔軟的觸感,下腹一陣燥熱。
"湛哥..."
小文突然抬頭,發(fā)現(xiàn)他呼吸有些急促,
"你怎么這么燙?是不是發(fā)燒了?"
她慌忙伸手去探他的額頭。
李湛無奈地笑了笑,目光往下示意,"不是發(fā)燒...是漲。"
小文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頓時羞得連脖子都紅了。
她咬著唇,聲音細(xì)若蚊吶,"可、可你這傷...不能亂動啊..."
李湛壞笑著指了指她的唇。
小文睜大眼睛,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鎖骨。
她猶豫了片刻,顫抖的手指搭上了...
十幾分鐘后,
小文突然捂著嘴,飛快地沖進(jìn)了衛(wèi)生間。
不一會,她紅著臉走出來,嗔怪地瞪了李湛一眼,卻還是溫柔地坐回床邊。
李湛往床內(nèi)側(cè)挪了挪,拍了拍空出來的位置。
小文咬著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順從地躺了上去。
"衣服..."
李湛含糊地嘟囔著,目光在她身上游移。
小文無奈地戳了戳他的額頭,"湛哥,你都傷成這樣了..."
但看著李湛期待的眼神,她還是紅著臉解開了裙子的拉鏈。
絲質(zhì)布料滑落的瞬間,月光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
李湛滿足地調(diào)整姿勢,
將頭靠在她柔軟的胸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她光滑的肌膚。
小文輕輕嘆了口氣,手指溫柔地梳理著他的頭發(fā)。
沒過多久,李湛的呼吸就變得均勻而綿長,在她懷里沉沉睡去。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她微微上揚的嘴角投下溫柔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