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被霍嶼逼著簽下了諒解書,他說今后就當以前的事通通沒發(fā)生過。
可究竟是什么樣的罪,要用我孩子和我媽媽的命來賠。我獨自走在路上,
將剛才的事告訴了七年前的阮燦。這次她什么都沒說,如果說剛開始答應賭約時,
她還有不甘,那么現(xiàn)在她的心里只剩下和我一樣的死寂。掛掉電話,我發(fā)現(xiàn)自己走到岸邊,
而河水中是一個溺水小孩的求救。我二話沒說,跳下去將他撈起,不過等游到岸邊時,
身上失力暈了過去。我暈了六天,醒來發(fā)現(xiàn)霍嶼守在我的床邊熬得滿臉疲憊。“阮燦,
我都說了往事翻篇,今后我會替阿姨好好照顧你?!蔽毅读艘幌拢磻^來,
他以為我是故意跳河自殺威脅他,可是誰稀罕他的照顧,誰同意的翻篇?;魩Z一招手,
叫來了他和夏明薇的那群朋友,他們進來友好地跟我聊天,還祝我幸福。但是一轉身,
走廊里,他們圍著安慰夏明薇:“薇薇,你別跟那心機婊置氣?!薄皩Π?,
居然玩自殺博同情,真惡心?!薄熬退龅倪@些骯臟事,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的。
”真可笑,誰稀罕他們的原諒。他們打著為夏明薇報仇的旗號,對我肆意嘲諷辱罵,
舉報掉我的獎學金和保研名額,引導全校來孤立我。在我上班后,
我換什么工作都要跑到我的公司大鬧,害我五年都無法升職,永遠只能做最底層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