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劉嘉文摔我手機后，高歡歡就像影子一樣跟著我。
就連我去超市買包衛(wèi)生巾都要‘陪同’。
她笑瞇瞇的挽著我的胳膊，嘴里卻說著最刻薄的話：“嫂子，嘉文哥說了，你要是再敢亂跑，下個月營養(yǎng)費就只剩1000了?！?/p>
我低頭不語，手指死死掐進掌心。
三天后，我終于找到機會。
趁著高歡歡洗澡的空檔，我抱著女兒躲進廁所，反鎖上門。
從尿不濕的夾層里摸出林菲偷偷塞給我的備用手機。
電話接通的那一剎那，我的手抖的幾乎握不住手機。
“王主任，我是蘇雯?！蔽覊旱吐曇?，生怕被聽見，“我現(xiàn)在被監(jiān)視，連出門都要經(jīng)過他們同意……”
電話那頭的女聲沉穩(wěn)有力：“別慌，先聽我說，你要收集三種證據(jù)。資金流向，虐待錄音，證人證詞?！?/p>
我屏住呼吸，聽著她一條條指導(dǎo)：
拍下高歡歡的記賬本，上面有劉嘉文默許的每一筆克扣。
錄下他們的威脅，尤其是劉嘉文摔東西，打罵我的片段。
找到其他證人，比如鄰居，物業(yè)，證明他們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我正要回答，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嫂子？”高歡歡的還是能用貼著門縫鉆進來，“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我的心跳幾乎驟停。
下一秒，我按下沖水鍵。
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了一切。
我迅速把手機塞回尿不濕，抱起女兒，裝作剛換完尿布的樣子打開門。
高歡歡狐疑地掃視著廁所，目光最終落在我手上臟兮兮的尿不濕上。
她嫌惡地皺了皺鼻子：“怎么這么久？”
“孩子拉肚子，收拾了半天。”我低著頭，聲音虛弱。
她哼了一聲，伸手來拽我的胳膊：“嘉文哥說了，以后上廁所不準(zhǔn)鎖門！”
我任由她拖著走，但這一次，我的心理燒著一團火。
高歡歡的監(jiān)視越來越嚴(yán)密，她甚至開始光明正大的翻我的包，檢查我的購物小票。
但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偽裝，我把王主任的電話號碼背了下來，把備用機藏在了女兒玩具熊的棉花里。
那天晚上，趁著劉嘉文加班，高歡歡在客廳追劇，我借口哄女兒睡覺，反鎖了房門。
我從玩具熊里摸出手機，撥通了王主任的電話。
“王主任，我錄到了?！?/p>
我的聲音壓的極低，“劉嘉文昨天又扣了我的生活費，還威脅我說如果再聯(lián)系婦聯(lián)，他就讓我再也見不到孩子?！?/p>
電話那頭，王主任的聲音冷靜而堅定：“蘇雯，你做得很好。現(xiàn)在，我需要你做最后一件事——拿到他們的銀行流水?！?/p>
我心頭一跳：“這......怎么可能？”
“高歡歡不是天天用電腦記賬嗎？”王主任輕聲道，“找機會，拍下她的電腦屏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