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伊藤說了,歸家部取消了?!?/p>
清水翔太這下算是肯定這是真的了,連花坂結(jié)衣都這樣說了,那這件事就是基本沒跑了。
豈可修!
不過,也沒必要單獨給自己說這件事吧。
清水翔太抬起明亮的眸子打量她,在溫暖的陽光照耀下,少女的皮膚白皙,五官很精致,眼神清冷,薄唇水潤粉嫩,應(yīng)該涂了保水的唇膏,看起來非??煽?。
“我只是代老師給你說一下,要統(tǒng)計還沒有加入社團的成員,你別想多了?!?/p>
少女說完,邁著慌亂的碎步快速走開了,在原地留下一陣清爽的柑橘味香風。
清水翔太還沒走進音樂教室,就聽到里面?zhèn)鱽矶6.敭數(shù)臉菲髀暋?/p>
從隔壁的教室里走出來一個綠色短發(fā),戴著圓環(huán)耳釘?shù)哪猩凵裼行┝鑵?,看起來酷酷的?/p>
看到清水翔太,熱情的和他打招呼,嘴里還嚼著什么東西。
“喂,清水,你們這節(jié)是音樂課嗎?”
“武田,是啊,你們地理課啊。”
清水翔太笑著和他打招呼,武田光信走過來,摟著他的脖子,朝樓道里走去。
“我新做的發(fā)型,怎么樣,像不像索隆?”
指著自己的綠色短發(fā),武田光信自信的問道。
這可是他花大價錢請專業(yè)的發(fā)型師設(shè)計的,就是為了和自己最喜歡的索隆更像一點。
打扮成索隆的樣子,肯定很受女孩子歡迎。
“對了,那個檳榔你還有沒有?我上次買的快吃完了。”
他吐出嘴里的檳榔,搓了搓手,迫不及待的問道。
自從第一次吃上檳榔以后,他就愛上了這個味道,通過每天嚼食檳榔,上課也變得專注了很多。
“沒有了,你知道的,自從上次被學(xué)校警告過以后,我就不賣這玩意兒了?!?/p>
說起這個,清水翔太就有些氣憤和惋惜,豎起中指問候班長花坂結(jié)衣。
自己托華國的網(wǎng)友,在華國購買了一些檳榔,拿到學(xué)校里面售賣,以此賺取生活費。
通過自己不停的給同學(xué)們投喂檳榔,好不容易打開了市場,擁有了一批客戶。
剛賣了幾十袋檳榔,賺了一點小錢,就被花坂結(jié)衣給舉報到學(xué)校了,說自己在學(xué)校里面售賣違禁品。
檳榔算哪門子違禁品嗎?
這東西又好吃,又好聞,嚼起來嚼勁十足,算什么違禁品。
當然,你翔太哥肯定是不吃的。
不好意思,這玩意兒我只賣,不碰的。
最后,清水翔太被學(xué)校嚴重處分,記大過一次,差點就被勸退。
學(xué)校還成立了一條新的校規(guī),不允許學(xué)生在學(xué)校賣東西。
剩下沒賣出去的檳榔,也被無公害處理了。
檳榔生意很好做,利潤非??捎^,一包檳榔成本3000円左右,拆開賣每包可以賺10000多円。
這些日子過得不錯的小日本,家里都比較有錢,即使清水翔太以一顆檳榔500円的價格售出,也一大把的人搶著購買。
好好的一門生意,被花坂結(jié)衣給攪黃了,你說能不生氣嗎?
不過還好,自己把80多萬円學(xué)費錢給賺齊了,也不算太虧。
武田光信是清水翔太最大的客戶,大部分的檳榔都賣給了他,導(dǎo)致他現(xiàn)在還有嚼的。
“艸!”
武田光信有些生氣,沒有檳榔自己可怎么活!
這件事他也是知道一點內(nèi)幕的,據(jù)說是被花坂結(jié)衣給舉報了,導(dǎo)致清水翔太賣不了檳榔。
“清水,你說要不要放學(xué)教訓(xùn)一下那個討厭的家伙?”
武田光信提了個建議,花坂結(jié)衣在學(xué)生間風評很不好,討厭她的人很多,現(xiàn)在又多了個武田光信。
清水翔太連忙搖了搖頭,拒絕了他這個作死的提議。
自己可是見過她的那個一米九雙開門保鏢,一拳可以打死一頭獅子的存在。
“武田君,你別忘了她的身份,財團大小姐,我建議你最好別這樣做?!?/p>
清水翔太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朝著樓梯下面走去。
看著被自己吐在地上的檳榔,武田光信有些后悔,欲哭無淚。
好歹再嚼兩下啊,這是最后一顆了!
“武田,我給你推薦個人,華國來的留學(xué)生,在池袋附近活動,你可以找他問問,千萬別告訴別人是我說的?!?/p>
看著武田光信的樣子,清水翔太決定幫他一把,好歹也是自己最大的主顧。
武田光信立馬跑了過去,掏出手機,清水翔太給他推薦了個好友——涼介。
武田光信非常中二的鞠了一躬,發(fā)誓絕對不會出賣朋友。
“鐺鐺鐺……!”
教室里,大家正把玩著各種樂器,清水翔太一進門,就看到伊藤小城在敲三角鐵,有模有樣的。
“清水,快過來,這個你會不會玩?”
伊藤小城指著桌上的日本箏,笑著問道,旁邊的幾人給他騰了個位置。
“不會?!?/p>
清水翔太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尺八轉(zhuǎn)了一圈,放回原處。
他抬頭的時候,目光不經(jīng)意間捕捉到窗邊的花坂結(jié)衣。
她靜靜地佇立在那里,視線投向窗外遙遠的天邊,那雙好看的眼睛映著玻璃外的天光,卻免得有些失焦,像蒙著一層薄霧,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疏離感。
她的身體微微側(cè)傾著,半邊手臂幾乎要貼上冰冷的窗框,一只手無意識的卷著百葉窗的細繩,顯得有些焦慮。
教室里,其他同學(xué)三五成群,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地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輕松又溫暖的談笑聲。
陽光灑在她半邊側(cè)臉,勾勒出清秀的輪廓,卻驅(qū)散不了那抹附著在她身上、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冷清的寂寥。
“喂,你們聽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