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佳心疼了,“你們怎么不去陪陪他?”
許耀被氣笑了,“怎么?他是三歲小孩,還得人陪?”
“你好歹是伴郎?!焙录燕止尽R皇撬亲永锎е?,行動不便,她肯定要出去陪著沈徹的。天知道為了這場婚禮,他這段時間忙成了什么樣。
楊曦?fù)]揮手,像趕蒼蠅似的,“去去去,趕緊出去幫忙,別在這兒礙眼。”
陳芳萍也對自己老公下了逐客令,“你也出去?!?/p>
兩個大男人就這么被趕出了溫柔鄉(xiāng)。女人們則圍著可愛的邵鈺,手機(jī)“咔嚓”聲不斷,驚嘆著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寶寶。
許耀在前廳找到了沈徹,這家伙果然在迎來送往,笑得臉都快僵了。兄弟團(tuán)那幫人見狀,都圍了過來。
沈徹看見許耀和邵東陽,直接下令:“你們倆,去那邊記份子錢?!?/p>
許耀不樂意了,“你們沈家沒人了?”
“沒看到都忙著?”沈徹指了指四處奔走的親戚和工作人員。
許耀沒轍,拉著一臉“憑什么”的邵東陽走到記賬臺后坐下,扯著嗓子喊了一句:“份子錢這邊交?。‖F(xiàn)金刷卡都行!”
這一嗓子,瞬間吸引了全場目光。當(dāng)賓客們看清記賬臺后坐著的竟是海城許少和邵少時,頓時一片嘩然。這面子也太大了!能讓這兩位爺親自收禮金,沈家的排面簡直捅破了天!
婚宴進(jìn)行時,郝佳的舅舅挽著她,鄭重地將她的手交到沈徹手中。沈徹牽著郝佳,一步步走向舞臺中央。在璀璨的燈光下,男人英俊,女人嬌美。
許耀難得正經(jīng)地拿起手機(jī),拍了幾張照片,隨手發(fā)了個朋友圈。
配文:兄弟結(jié)婚,祝福。
典禮結(jié)束,賓客散去,好不容易能喘口氣。許耀立刻張羅著一幫兄弟:“走,樓上包間,打牌去!”
沈徹擺擺手,“你們?nèi)?,費(fèi)用算我的?!?/p>
許耀不依,“新郎官跑了算怎么回事?”
沈徹睨他一眼,“哥不得洞房啊,就不奉陪了?”
“確定?”許耀笑得不懷好意,“佳姐不是懷孕了嗎?悠著點啊徹哥?!?/p>
沈徹懶得理他,轉(zhuǎn)身去找新娘子了。
許耀心里直嘆氣:沈徹,你變了,變得跟邵東陽一個德性了。他轉(zhuǎn)頭望向一旁正跟陳芳萍說話的邵東陽:“東陽,去嗎?”
邵東陽看都沒看他,直接搖頭:“不去?!?/p>
“我就知道。”許耀撇撇嘴,心里那點不結(jié)婚的念頭愈發(fā)堅定??纯催@兩個好兄弟,一腳踏進(jìn)婚姻的墳?zāi)?,連點自由都沒了,活像兩只被拴上鏈子的金毛。他許耀,生來就該是翱翔的鷹,絕不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家里要是敢逼婚,大不了找個女人代孕生個繼承人,結(jié)婚?這輩子都不可能。
酒店頂層總統(tǒng)套房的娛樂室里,牌局正酣。
許耀摸了一張牌,正要打出去,手機(jī)就響了。是楊曦。
“什么時候結(jié)束?”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困了。
許耀嘴里叼著煙,含糊不清地壞笑:“怎么?急著干生孩子的事?”
包間里頓時響起一片哄笑和口哨聲。溫斐一腳踹在許耀的椅子上,“許耀,你小子還能不能有個正形?”
電話那頭,楊曦氣得直接掛了。
許耀挑眉看向溫斐,“說我?你有正形?咱倆半斤八兩?!?/p>
眾人大笑,確實,一個是海城有名的海王,一個是帝都有名的花花公子,身邊的女人換得比衣服還勤,這兩人字典里估計就沒“空窗期”這三個字。
“糊了?!痹S耀把牌一推,將面前的籌碼攬過來,然后抓起沙發(fā)上的西裝外套,在一片“再來一局”的起哄聲中瀟灑地擺了擺手,“不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哥們兒也得回去辦正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