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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蟄龍 零冰點 13142 字 2025-08-12 11: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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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夜,唐飛攥著凈身出戶協(xié)議被推出白家別墅。岳母的咒罵混著雷聲炸響:“喪門星!

連婧婧出軌都怪你沒本事!”身后傳來妻子白婧的嬌笑:“趙公子,我們繼續(xù)呀…”突然,

十輛勞斯萊斯刺破雨幕,黑衣人齊跪:“恭迎唐太子回京!”唐飛擦去嘴角血跡,

撕碎協(xié)議——螻蟻們可知,京都萬億帝國等的從來是蟄龍睜目!

第一章 碾落塵泥:三重羞辱煉獄清晨六點,

唐飛已經(jīng)跪在白家別墅的大理石地板上擦了整整兩小時。他的膝蓋早已失去知覺,

手指被冰涼的清潔劑泡得發(fā)白起皺。窗外,江城的天色剛剛泛白,

而他已經(jīng)完成了整棟別墅一樓的清潔工作。"窩囊廢!你擦的地板還是這么臟!

"周麗華尖利的聲音從二樓傳來。唐飛條件反射地瑟縮了一下,

這個動作讓他膝蓋傳來一陣刺痛。他抬頭,看見岳母周麗華穿著真絲睡袍,

端著碗雞湯慢悠悠走下樓梯。五十八歲的周麗華保養(yǎng)得宜,臉上幾乎看不出皺紋,

只有那雙眼睛里透著刻薄與算計。"媽,您起這么早。"唐飛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撐著地板想要站起來。"誰讓你起來的?"周麗華突然變臉,手中的雞湯碗傾斜,

"這么喜歡跪著,那就繼續(xù)跪好了!"滾燙的雞湯潑在唐飛臉上,順著他的脖頸流入衣領(lǐng)。

他咬緊牙關(guān)沒有叫出聲,但皮膚上立刻泛起一片紅腫。"哎呀,媽,大清早的別生氣嘛。

"白婧踩著高跟鞋從旋轉(zhuǎn)樓梯上走下來,手里拿著新買的限量版愛馬仕包包,"你看,

這個包被他昨天擦臟了,我都沒說什么。"唐飛抬頭看向自己的妻子。

白婧今天化了精致的妝容,長發(fā)微卷披在肩頭,一身香奈兒套裝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她看起來就像雜志上的名媛,完全不像一個已經(jīng)結(jié)婚三年的女人。"婧婧,對不起,

我昨天擦包的時候已經(jīng)很小心了..."唐飛低聲下氣地說。"閉嘴!"白婧突然變臉,

將包包砸在唐飛頭上,"你知道這包多少錢嗎?你這種廢物一輩子都買不起!

"金屬扣劃破了唐飛的額頭,血珠滲了出來。他沒有去擦,只是低著頭,

像往常一樣承受著這一切。三年前,唐飛入贅白家時,白家還只是江城一個普通富裕家庭。

他本是名牌大學(xué)高材生,因為父親重病需要天價手術(shù)費,才答應(yīng)了白家的招婿要求。

誰知婚后不久,白家靠著一些不明來路的資金突然暴富,而他在這個家的地位卻越來越低,

最終淪為傭人都不如的存在。"對了,傭人房里有蟑螂,你去把它們吃了。

"白婧坐在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開始涂指甲油,語氣輕松得像在討論天氣。唐飛猛地抬頭,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什么?""怎么?不愿意?"周麗華冷笑一聲,

"別忘了是誰出錢救了你那死鬼老爹。要不是我們白家,他現(xiàn)在早就在土里爛透了!

"唐飛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是的,他不能反抗。父親雖然活了下來,

但需要長期服藥,所有的醫(yī)藥費都掌握在白家手里。"我...我去。"唐飛艱難地站起身,

膝蓋發(fā)出不堪重負的聲響。"等等!"白婧突然叫住他,"先把這份合同送到趙氏集團去,

趙公子等著簽字呢。"她從愛馬仕包里抽出一個文件袋扔在地上,"要是耽誤了,

你知道后果。"唐飛彎腰撿起文件袋,無意中瞥見合同封面上寫著"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幾個字。

他心頭一跳,白家最近在談什么大生意嗎?"看什么看?"周麗華一巴掌扇在他后腦勺上,

"趕緊滾去送文件!記住,直接交給趙公子本人,不準偷看!""是,我馬上去。

"唐飛將文件袋塞進自己破舊的外套內(nèi)袋,一瘸一拐地走向門口。

身后傳來母女倆的嘲笑聲:"看他那德行,活像條喪家犬!""媽,

你說我們什么時候能把他趕出去???""快了快了,等這份合同簽完..."唐飛關(guān)上門,

將那些刺耳的聲音隔絕在身后。江城初冬的風(fēng)刮在臉上,被雞湯燙過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他摸了摸額頭上的傷口,手指沾上了血。"總有一天..."他低聲呢喃,卻又戛然而止。

能怎么樣呢?他不過是個靠白家施舍才能活下去的廢物罷了。

趙氏集團坐落在江城最豪華的CBD中心,四十八層的玻璃大廈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唐飛站在大廈前,仰頭望著這座象征著財富與權(quán)力的建筑,喉嚨發(fā)緊。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皺巴巴的襯衫,盡量遮住脖子上的燙傷,走進旋轉(zhuǎn)門。"您好,

我找趙明遠趙總。"唐飛對前臺小姐說,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發(fā)抖。

前臺小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有預(yù)約嗎?

""我是白氏集團白婧女士派來送文件的。"唐飛拿出那份文件袋,"趙總應(yīng)該知道這事。

"前臺小姐撥了個電話,簡短交談后對唐飛說:"48樓,出電梯右轉(zhuǎn)到底。

"電梯上升的過程中,唐飛忍不住好奇,悄悄打開了文件袋。

里面的內(nèi)容讓他瞳孔驟縮——這根本不是普通的商業(yè)合同,

而是白家核心產(chǎn)業(yè)"麗華化妝品公司"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轉(zhuǎn)讓價格低得離譜,

幾乎是白送給趙氏集團!"這不可能..."唐飛的手開始發(fā)抖。

麗華化妝品是白家起家的根本,岳母周麗華視若珍寶,怎么會以這種價格轉(zhuǎn)讓?

除非...電梯"叮"的一聲到達48樓,打斷了唐飛的思緒。他匆忙將文件塞回袋中,

走出電梯。趙氏集團頂樓的裝潢極盡奢華,地上鋪著厚實的波斯地毯,

墻上掛著價值連城的油畫。唐飛沿著走廊向右走,盡頭是一扇雕花紅木門,

門牌上寫著"總裁辦公室"。他剛要敲門,卻聽到里面?zhèn)鱽硎煜さ男β暋前祖旱穆曇簦?/p>

"...遠哥,別鬧了,一會兒有人來送文件呢~""怕什么,讓你那廢物老公等著唄。

"一個男聲帶著輕佻的笑意,"反正他也就是條看門狗。"唐飛的手僵在半空,

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他應(yīng)該轉(zhuǎn)身就走,

但某種自虐般的沖動讓他輕輕推開了門縫——辦公室內(nèi)的景象讓他血液凝固。

白婧正跪在辦公桌下,而趙氏集團的太子爺趙明遠靠在真皮座椅上,一臉享受。

桌上散落著幾個空酒瓶,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香水混合的甜膩氣味。

"文件...文件送來了..."唐飛機械地說,聲音干澀得不像自己的。白婧猛地回頭,

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變成了厭惡:"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等著!

"趙明遠懶洋洋地坐直身體,點燃一支雪茄。他三十出頭的樣子,長相英俊,

但眼神里透著居高臨下的傲慢:"喲,這就是你那窩囊廢老公?比照片上還寒酸啊。

"唐飛站在原地,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三年來,他隱約察覺到白婧外面有人,

但親眼所見還是讓他胃部絞痛。"把文件放下,然后滾。"白婧整理著凌亂的頭發(fā),

語氣冰冷,"回去告訴媽,我和趙總在談重要合作,晚點回去。"唐飛麻木地向前走了兩步,

將文件袋放在桌上。就在這時,趙明遠突然彈了彈雪茄,煙灰落在唐飛臉上。

"看門狗也配瞪主人?"趙明遠瞇起眼睛,"信不信我一句話,

就能讓你那病鬼老爹停掉所有藥物?"這句話像一盆冰水澆在唐飛頭上。他低下頭,

攥緊拳頭,指甲再次陷入掌心:"對不起,趙總。我這就走。""等等。"趙明遠叫住他,

從抽屜里拿出一沓鈔票扔在地上,"賞你的,去買件像樣的衣服,別丟我們婧婧的臉。

"紅色的鈔票散落一地,有幾張飄到了唐飛腳邊。他站在那里,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在被凌遲。

"撿起來啊,廢物。"白婧冷笑道,"這可是你一個月都賺不到的錢。"唐飛緩緩彎腰,

一張一張撿起那些鈔票。每撿一張,都像是在自己心上劃一刀。當(dāng)他撿到最后一張時,

趙明遠突然用皮鞋踩住了他的手。"記住今天的教訓(xùn)了嗎?"趙明遠俯身,

將煙噴在唐飛臉上,"有些東西,不是你這種下等人能覬覦的。"唐飛沒有回答,

只是死死盯著地面,直到趙明遠松開腳。他默默退出辦公室,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

聽到里面又傳來白婧嬌媚的笑聲:"遠哥,我們繼續(xù)嘛..."回白家的路上,

唐飛像具行尸走肉。街景、行人、車輛,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他的腦海中不斷閃回辦公室里的畫面,以及那份可疑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

白家為什么要賤賣核心產(chǎn)業(yè)?白婧和趙明遠是什么時候開始的?這一切是不是早有預(yù)謀?

當(dāng)他回到白家別墅時,天色已晚。推開門,客廳里燈火通明,周麗華和白婧已經(jīng)回來了,

沙發(fā)上還坐著白家的律師林強。"跪下。"周麗華冷冷地說。唐飛麻木地跪在大理石地板上,

膝蓋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今天在趙氏集團,你看到了什么?"白婧瞇著眼睛問。

唐飛抬起頭,突然笑了:"看到我妻子在給別人'整理領(lǐng)帶',

看到白家要賤賣麗華化妝品公司。怎么,這些不是你們想讓我看到的嗎?"周麗華臉色一變,

猛地站起身:"林律師,把東西給他看!"林強推過來一個平板電腦,

屏幕上是一組照片——唐飛和一個陌生女人在酒店房間里的親密照。

唐飛瞪大眼睛:"這不可能!我從來沒有——""閉嘴!"周麗華厲聲打斷,"證據(jù)確鑿,

你還想抵賴?我們白家待你不薄,你卻在外面偷人!

"唐飛瞬間明白了——這些照片是合成的。這是一個早就設(shè)好的局。"現(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

"林律師推了推眼鏡,拿出一份文件,"一是簽了這份離婚協(xié)議,凈身出戶,

我們白家既往不咎。二是我們以重婚罪起訴你,送你進監(jiān)獄。你選吧。"唐飛看向白婧,

后者正假惺惺地抹著眼淚:"唐飛,大家好聚好散,何必鬧得這么難看呢?"這一刻,

唐飛突然覺得無比荒謬。三年的屈辱,父親的醫(yī)藥費,自己的尊嚴,

原來都抵不過白家母女的一己私欲。"我父親...他的藥..."唐飛嘶啞地問。

"簽了字,藥我們繼續(xù)供。"周麗華冷笑,"不簽,明天就停掉。"唐飛低下頭,

肩膀微微發(fā)抖。他伸手接過筆,卻在簽字前停頓了一下:"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為什么是現(xiàn)在?"白婧和周麗華交換了一個眼神。最終是白婧開口,

語氣輕快得仿佛在討論周末計劃:"因為明晚是我和遠哥的訂婚宴啊。

總不能還留著你這個前夫礙眼吧?"這句話像最后一根稻草,壓垮了唐飛心中殘存的希望。

他機械地在文件上簽下名字,按了手印。鮮血從他被咬破的嘴唇滴落,

在紙上暈開一朵暗紅的花。"滾吧,垃圾。"周麗華收起文件,厭惡地揮揮手,

"你的東西已經(jīng)收拾好了,就在門口那個垃圾袋里。"唐飛站起身,

雙腿因為久跪而麻木不堪。他踉蹌著走向門口,那里確實放著一個黑色垃圾袋,

里面塞著他三年前入贅時帶的幾件舊衣服。當(dāng)他拎起垃圾袋時,

聽到身后白婧正在發(fā)朋友圈:"【終于扔掉垃圾,

明晚訂婚宴見哦~】配圖是趙明遠送給她的鉆戒。第二章:龍鱗逆掀暴雨如注,

唐飛跪在白家別墅外的青石臺階上,渾身濕透。行李箱倒在一旁,被雨水沖刷得泥濘不堪。

他的膝蓋早已麻木,但脊背卻挺得筆直,任由冰冷的雨水沖刷著臉上的傷口和血跡。

周麗華站在屋檐下,撐著傘,臉上掛著刻薄的笑意:“怎么?不服氣?跪滿三小時,

我就大發(fā)慈悲把你的身份證還你!”唐飛沒有回答,只是緩緩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就在這時,別墅二樓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爭吵聲——“趙明遠!你瘋了嗎?!

”白婧的尖叫聲刺破雨幕?!把b什么純?!”趙明遠的聲音帶著醉意和暴怒,

“當(dāng)年不是你給唐飛下藥,騙他簽了入贅協(xié)議?現(xiàn)在跟我玩貞潔烈女?!”“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聲?!伴]嘴!!”白婧歇斯底里地尖叫著,隨即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唐飛猛地抬頭,瞳孔驟縮?!滤??入贅協(xié)議?他的大腦嗡嗡作響,

三年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父親突發(fā)重病,天價手術(shù)費壓得他喘不過氣。白婧突然出現(xiàn),

溫柔體貼,承諾只要他入贅白家,醫(yī)藥費全包。他感激涕零,簽下協(xié)議,

卻在婚禮當(dāng)夜莫名昏睡,醒來后一切已成定局……原來,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廢物!

看什么看?!”白婧猛地推開窗戶,臉上帶著猙獰的抓痕,沖著唐飛嘶吼:“滾!

趙家動動手指就能碾死你??!”唐飛緩緩站起身,雨水順著他的下頜滴落。他笑了。

笑得森冷,笑得瘋狂?!鞍祖骸!彼p聲開口,聲音低沉如地獄爬出的惡鬼,“原來,

你們連最后一點遮羞布都不要了?!敝茺惾A臉色驟變,剛要怒罵,突然——“轟——?。?/p>

”遠處,刺目的車燈撕裂雨幕,引擎的咆哮聲如雷貫耳!

十輛純黑勞斯萊斯幻影如鋼鐵洪流般駛來,輪胎碾過積水,濺起半人高的水浪,

最終整齊劃一地停在白家別墅門前!車門齊開,數(shù)十名黑衣人撐傘列隊,肅殺如軍!

為首的老者唐忠快步上前,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砰!”單膝跪地!“太子爺!

”唐忠雙手捧起一只紫檀木匣,聲音顫抖,“家主病危,京都萬億財閥,等您歸位執(zhí)掌!

”死寂。白婧瞪大雙眼,周麗華的傘“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唐飛緩緩低頭,

看向木匣——匣中,一枚鎏金螭龍印章靜靜躺在黑絨上,龍目如血,猙獰欲活!

“呵……”唐飛低笑一聲,抬手,猛地掀開自己濕透的襯衫!——他的胸膛上,

赫然浮現(xiàn)出一道血色龍紋,鱗爪飛揚,與印章交相輝映!白婧如遭雷擊,

踉蹌后退:“不……不可能!你明明只是個窮鬼?。 碧骑w沒有理她,只是抬手,

任由唐忠為他披上一件繡金螭龍斗篷。斗篷加身的瞬間,他周身氣勢驟變,

如沉睡的兇獸睜眼,威壓鋪天蓋地!“唐……唐飛!”白婧突然瘋了般沖進雨中,

死死拽住他的衣袖,“你在演戲?qū)Σ粚??!你騙我的對不對?!”唐飛側(cè)眸,眼底寒意刺骨。

“白小姐?!彼従徧?,掐住她的下巴,聲音輕柔如惡魔低語,“你的訂婚宴……我必,

厚禮相贈?!痹捯袈湎?,他猛地反手一摜——“砰??!”白婧整個人被狠狠摔進泥水坑中,

昂貴的禮服瞬間污濁不堪!唐飛再未看她一眼,轉(zhuǎn)身踏入勞斯萊斯。車門關(guān)閉的瞬間,

他冰冷的聲音透過雨幕傳來——“三天后,趙白聯(lián)姻宴,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第三章:權(quán)刃初鳴帝豪酒店的穹頂水晶燈將光芒折射成千萬顆碎鉆,

灑在觥籌交錯的人群之上。唐飛站在酒店對面的觀景臺,指尖的煙蒂明明滅滅,

如同他眼中跳動的冷焰。三年來第一次,他允許自己抽一支煙。"少爺,直升機已經(jīng)就位。

"耳麥里傳來低沉的聲音,"金磚全部裝載完畢。"唐飛掐滅煙頭,整了整西裝袖口。

深藍色的定制面料下,肌肉線條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xiàn)。這套看似低調(diào)的西裝,

袖扣卻是用罕見的黑鉆打磨而成,在燈光下流轉(zhuǎn)著危險的光澤。"白家人都到齊了?

""是的。白董事長正在向趙氏引薦他們的合作伙伴,周麗華女士已經(jīng)喝了三杯香檳。

"匯報聲頓了頓,"白雅小姐今天穿了您去年送她的那條Valentino高定。

"唐飛嘴角扯出一個沒有溫度的弧度。那條裙子是他用三個月工資買的,

當(dāng)時被周麗華嘲笑是"地攤貨"。現(xiàn)在想來,白雅從未珍惜過他的任何心意。

宴會廳內(nèi)突然爆發(fā)出一陣掌聲。透過落地窗,唐飛看到趙明遠牽著白雅的手走上中央舞臺,

西裝口袋里的方巾與白雅的禮服相得益彰,顯然是精心搭配的情侶裝。"諸位貴賓,

"趙明遠的聲音通過麥克風(fēng)傳得很遠,"今天我要向全世界宣布,

白雅將是我趙明遠此生唯一的妻子!"唐飛的眼神驟然冰冷。三年前同樣的誓言,

他也曾對白雅說過。那時她感動得淚流滿面,說要做他一輩子的賢內(nèi)助。

舞臺上的趙明遠從口袋里取出一個深藍色絲絨盒子,單膝跪地。當(dāng)盒子打開的瞬間,

宴會廳里響起一片抽氣聲——一枚鴿子蛋大小的粉鉆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切割面折射出夢幻般的光暈。"三千萬的稀世粉鉆,"趙明遠得意地環(huán)視全場,

目光刻意掃過入口處,"專門從南非拍賣會拍得。

某些乞丐怕是一輩子都...""轟——"震耳欲聾的螺旋槳聲突然撕裂了浮華的假象。

宴會廳的水晶吊燈劇烈搖晃,投射出支離破碎的光影。賓客們驚慌失措地抬頭,

只見三架漆黑色直升機如同巨鷹般懸停在酒店上空。"怎么回事?保安!

"趙明遠臉色鐵青地大喊,卻無人應(yīng)答。中間那架直升機的艙門突然打開,

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中。唐飛單手扶著艙門,勁風(fēng)吹亂他的頭發(fā),

黑色風(fēng)衣在身后獵獵作響,宛如展開的鷹翼。"開始。"他對著耳麥輕聲說道。下一秒,

數(shù)十個金屬箱從直升機上傾瀉而下,如同天神降下的懲罰。箱子在觸地瞬間爆裂開來,

金燦燦的金磚滾落一地,有幾塊直接砸碎了香檳塔,玻璃碎片與金色液體四濺飛散。

"一百箱,每箱二十塊。"唐飛的聲音通過直升機上的擴音系統(tǒng)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折現(xiàn)約三億,送給各位當(dāng)見面禮。"宴會廳內(nèi)鴉雀無聲。

趙明遠手中的鉆戒突然變得如此可笑——三千萬在三個億面前,猶如螢火之于烈日。

唐飛順著繩梯從容而降,黑色皮鞋踏在滿地的金磚上,發(fā)出沉悶的撞擊聲。他走得很慢,

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計算過,讓所有人都有足夠時間看清他眼中的鋒芒。"趙公子,

"他在距離舞臺三米處停下,從懷中取出一份文件,"你父親今早跪著求我收購趙氏集團。

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接手這個負債八十億的爛攤子。"趙明遠的面部肌肉劇烈抽搐:"你放屁!

趙氏資金雄厚,怎么可能...""虛增利潤,關(guān)聯(lián)交易,挪用公款。

"唐飛一頁頁翻著文件,"需要我當(dāng)眾念出具體數(shù)據(jù)嗎?在場有不少趙氏的合作伙伴吧?

"幾位銀行行長立刻變了臉色,匆忙掏出手機。趙明遠面如死灰,雙腿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白雅突然掙脫趙明遠的手,踉蹌著沖向唐飛:"唐飛,這一定是誤會!

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離婚,都是我媽逼我的!"她精致的妝容被淚水暈染,

曾經(jīng)讓唐飛癡迷的眸子里滿是惶恐。唐飛記得,三年前她也是這樣含著淚說會永遠愛他。

"白小姐,"唐飛后退一步,避開她伸來的手,"你的銀行卡已經(jīng)全部凍結(jié),

白家別墅也被查封了。今晚開始,你可以體驗真正的'乞丐'生活。

"周麗華突然撲過來跪倒在地,精心打理的卷發(fā)凌亂地貼在臉上:"好女婿!

媽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那些話都是考驗?zāi)惆。?唐飛俯視著這個曾經(jīng)逼他喝洗腳水的女人,

從西裝內(nèi)袋取出一個U盤:"白董事長,您賄賂城建局長的證據(jù),我已經(jīng)匿名發(fā)送給紀委了。

"他看了眼手表,"現(xiàn)在調(diào)查組應(yīng)該正在搜查您的辦公室。"白父手中的高腳杯砰然落地,

紅酒如鮮血般在地毯上蔓延。這位向來趾高氣揚的董事長,此刻像被抽走了脊梁骨,

癱軟在椅子上。唐飛轉(zhuǎn)身欲走,衣袖卻被白雅死死拽住。她跪在地上,

昂貴的禮服沾染了香檳和灰塵:"唐飛,看在我們?nèi)旮星榈姆萆?..""感情?

"唐飛終于回頭看她,眼神冷得令人戰(zhàn)栗,"是指你和趙明遠在我們臥室偷情?

還是你媽每天往我飯菜里吐口水?"他輕輕抽回衣袖,"警察半小時后到,

建議你們抓緊時間道別。"宴會廳亂作一團。有人尖叫著往外跑,有人圍著趙明遠要說法,

更有幾個白家的合作伙伴已經(jīng)諂媚地湊到唐飛身邊,遞上燙金名片。唐飛視若無睹,

大步走向出口。這場復(fù)仇的序幕才剛剛拉開。三天后,趙氏集團頂樓會議室。唐飛坐在首席,

指尖輕叩桌面。螭龍紋懷表在桌上投射出古老的陰影。趙父額頭上的冷汗滴落在收購合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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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2 11:18: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