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5“報告老大！”對講機那頭立刻響起洪亮的嗓音，“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吧！
”“保證方圓二十里，地上連一片樹葉都找不著！我們正擱這兒花壇里拔雜草呢！
”另一個聲音也接上：“等咱家大小姐出了考場，絕對不能讓她看見一根不協(xié)調的雜草！
”“沒錯，保證方圓十里地，寸草不生！”“寸草不生個P！”我咬著牙罵了一句。
“都給我滾過來推車！”我又看了一眼表，距離高考開始還有一小時四十五分鐘。時間，
還綽綽有余。不出兩分鐘，
只見從街頭巷尾四面八方、跑過來十幾個穿著橘色馬甲、手握長掃把的環(huán)衛(wèi)工人，
個個虎背熊腰，來勢洶洶。直播間彈幕瞬間炸鍋：【等等，這環(huán)衛(wèi)隊也太帥了吧？
】【我不行了，誰家組的環(huán)衛(wèi)男團？】【她爸雖然是掃地的，但是真爺們！
】【剛剛是誰罵環(huán)衛(wèi)工來著？站起來道歉】我走到交警面前，立正，敬了個標準軍禮，
嚴肅說道：“交警同志，這車只不過是熄火了。掛到N檔就能推走。我們人手夠，
保證不耽誤通行?！苯痪瘨咭暳艘幌挛覀冞@一群環(huán)衛(wèi)工，點了點頭：“行，那你們小心點。
”我轉頭朝車內喊了一聲：“寧寧，坐好了，爸爸送你去考場！
”然后我又看向人群：“既然這已經(jīng)是我們家的車了，有沒有去同一個考點的同學？
都上車吧，一起走?！庇谑鞘畮讉€精壯環(huán)衛(wèi)工合力推著邁巴赫，浩浩蕩蕩地穿過主干道，
直奔考點。整整三公里，只用了二十多分鐘。交警一路開道，群眾自動讓路。
有人一路跟著直播。直播間彈幕從頭炸到尾。【我宣布，這才是今天最大的反轉！
】【把豪車當電瓶車推的環(huán)衛(wèi)爸爸，太燃了吧！
】【這一幕我永遠忘不了......】【不行了同志們！我要去現(xiàn)場！
我要去加入他們一起推車！】到了考點門口，我親自拉開車門，扶寧寧下車，她的膝蓋上，
血跡早已經(jīng)干透。我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說：“寧寧加油，放松一點，
今天的事兒你處理的很好，你一點兒錯都沒有。剩下的就交給爸爸處理。進去安心考試，
爸爸會一直在門口等你出來?！彼昧c點頭，眼圈通紅，咬著嘴唇轉身進了校門。
我再次看表——還有一小時十分鐘。夠了，足夠她平復心緒，進入考試狀態(tài)。
等寧寧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考點門口，我轉身，朝遠處那輛低調停在路邊的房車走去。車內，
副手許錚正眉頭緊鎖，看著面前的筆記本電腦。“老大，”他沖我呲牙一笑，
“我查到了些不得了的東西，沒想到我們一直要找的老鼠是他?！蔽易哌^去，
待我看清屏幕上的資料，我冷笑出聲：“很好，沈氏執(zhí)行總裁沈文旭，好樣的。
”“從現(xiàn)在開始，查——給我一寸一寸把他扒干凈?！备呖己竺娴膬商?，
我依舊穿著那身反光馬甲，手握掃帚，凌晨五點準時出門，為寧寧的高考之路清掃道路。
然后我回到小區(qū)樓下等著她。天天陪她一起，騎著她的小電動車去參加高考。
6高考最后一天，考場外人山人海，家長、媒體、直播架子林立。
沈依依也特意叫人提前搭了直播架，從考場出來就開始補妝，精致地坐在鏡頭前。
“大家好呀，我就是沈依依?！彼θ萏鸬冒l(fā)膩，“你們不是想看那個環(huán)衛(wèi)爸爸的后續(xù)嘛，
今天我就給你們播個全程。”她話音剛落，寧寧背著書包從考點中走出來，
臉頰有一層薄薄的汗。我已經(jīng)換下環(huán)衛(wèi)工服，身著一身黑色西裝，襯衣挺括，袖扣暗金，
迎著她走去。“恭喜你高中正式畢業(yè)，寧寧！”寧寧走到我面前，開心又自信地沖我微笑。
我拿出準備好的文件，牽著寧寧的手抬步走向沈依依和她的管家。
“你就是沈寧的環(huán)衛(wèi)工爸爸？”沈依依將直播鏡頭對準我，趾高氣昂地問。我斜了她一眼，
懶得跟她一個小女孩計較?！败嚳畹霓D賬方式，你們是要想要現(xiàn)金、刷卡，
還是銀行大額劃賬？”人群中有愛看熱鬧的，迅速又將我們圍了起來?！巴?，
這是讓我蹲到后續(xù)啦！”“三百萬的邁巴赫，他真要買下來啦！”“不過，沈家的邁巴赫。
”我抬頭，掃了一眼周圍的直播鏡頭，“你們要不要請示一下你們那位沈氏執(zhí)行總裁，
到底是在誰的名下？你們有沒有權利轉讓它？”“你這是什么意思？
”沈依依旁邊的趙管家瞪眼質問我。“沈氏的車不在沈依依小姐名下，
也是她爸爸沈文旭名下，我們當然有權轉讓！”他鼻孔朝天，一臉不屑地沖我說。
我又扔出一份文件，一把甩到姓趙的身上。助手許錚大聲宣布，
“這是沈氏集團董事會的正式解聘書——趙平遠，身份不符、濫權越位，
從即日起解除一切職務，永不錄用?！壁w管家臉色驟變，現(xiàn)場一片嘩然?！澳闼憷蠋?，
你憑什么開除我？”他話還沒說完，一道熟悉的老太太聲音從身后響起：“就憑他姓沈。
”人群一讓，一位銀發(fā)老太太被人攙著走來，正是我的親媽、沈寧的親奶奶?！皨?，您來了。
”我和寧寧立即迎上去，一邊一個牽著她的手。趙平遠此時正在焦急地看著手機，
等待視頻通話的接通。正中我下懷。待視頻電話接通，對面的沈文旭看見我時，
嚇得像看見了鬼一樣?！吧?.....沈硯！怎么可能！”視頻那頭的沈文旭面目扭曲，
“你怎么可能還活著！”“你以為呢？”我媽上前一步擋在我身前，沖著鏡頭說道，
“小旭啊小旭，我真是看錯你了！你以為你能瞞天過海嗎?。磕阋X、要權利也就算了，
你竟然想要我兒子的命！”“干媽，怎么還驚動您了，
”鏡頭里的沈文旭再沒了那日的沉著冷靜，一副焦急地神態(tài)，急切地解釋說，“媽，
這中間一定有什么誤會，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我硯哥這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呢嗎！
”“你以為我這么容易就會死嗎！”我冷笑，“不過你做的局還不錯。
你監(jiān)聽我和我母親的通話，借此得知我任務地點，轉手賣給境外勢力。你以為沒人查嗎？
出賣國家機密，陷害自己國家特種兵，你膽子太大了沈文旭。”老太太掃了沈依依一眼，
冷冷道：“沈文旭不過是我年輕時在難民區(qū)撿來的孤兒，他姓沈，是我給的。他能進沈家，
是我仁慈。”“沒想到他害我親兒子，他閨女害我親孫女......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