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謝清容被林安瑤的府兵抓住,一把推進了水牢。
昏暗潮濕的水牢,泛著難聞刺鼻的氣味。
林安瑤捂了捂鼻子,皺緊眉頭坐在上方。
“謝清容,只要你和我認個錯,我就原諒你,你到底知錯沒有!”她雙眼猩紅,用力絞著手帕。
謝清容涼薄的眼神,冷冷地瞥了過去。
“你們,給我狠狠地抽他!只要給我留口氣,就是殘了廢了,我也養(yǎng)著他!”她怪異地笑了笑,“可若是讓我發(fā)現(xiàn)誰不用力,那被抽的,就是你們!”
侍女們趕忙拿起長長的藤條,拼盡全力抽/打在謝清容的身上。
水牢四角都站滿了人,腥臭油膩的水,灌進他的鼻腔耳根。
謝清容一動不動,不閃也不躲,宛如一個木頭人。
任由那些帶刺的藤條抽/打在他的身上。
水牢內(nèi),回蕩著藤條用力掄起的聲音,和抽/打在皮肉上的聲音。
謝清容的心卻好像爛掉了一樣。
許清歡當初,是不是也是這樣?
她無處可躲,這里圍滿了人,她上不去,只能任人抽/打在她身上。
她那么瘦小,這些藤條抽/打在她身上的時候。
她該是有多痛啊?!
謝清容的隱忍漠視,讓林安瑤像是瘋了一樣。
她讓人將重傷的謝清容給打撈上來,卻又不給他治傷。
他反復發(fā)熱,夢里冰火兩重天,卻被關在柴房,連一床鋪蓋也沒有。
直到下人通傳,說他快昏死過去,林安瑤這才去柴房看他。
她緊捏著謝清容的下巴,眼神里時而眷戀,時而憎恨。
“清容,你說你到底愛的人是誰?”
“是我對嗎?只要你說是我,我就發(fā)誓再也不折騰你了!”
謝清容早已分不清站在自己對面的人是誰。
模糊的身影,他卻只覺得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她。
他粗喘著熱氣,一把抓住面前人的手,像是救命稻草一樣。
林安瑤的臉上,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卻忽然開口:
“清歡!我錯了,我大錯特錯!我愛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你!”
“轟的”一聲!
林安瑤的頭像是猛地炸開,臉上的表情宛如龜裂。
她猛地松開了手,臉色陰沉可怖。
“潑醒!把他給我吊起來接著打!”
林安瑤對他的折磨愈演愈烈。
第一日,她差人找來各種會咬人的毒蟲,將它們放在謝清容的身上。
自己則是熏了藥,站在門外,看著謝清容被毒蟲咬得痛苦百倍,面目猙獰。
第二日,她讓渾身潰爛的謝清容,清洗公主府內(nèi)所有府兵的衣物。
看著他手指摩擦出血,又看著他麻木地混著血水去洗那幾大盆的舊衣。
第三日,她意外發(fā)現(xiàn)了謝清容脖子上戴著的東珠。
臉上的表情頓時猙獰可怖,“這珠子竟然還沒有進了那畜生肚子!”
她叫來了人,要謝清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是如何將許清歡的珠子給碾碎成芥子。
連日的折磨,謝清容沒有反抗過一次。
林安瑤和他說了那么多話,他也沒有回應過一次。
可此刻,他像是瘋了一樣,嘶啞著嗓子,用力想要撲過去將東珠搶回。
林安瑤緊咬著后槽牙下令,“動手!”
只聽“咚地”一聲!
“啊啊啊?。。」?.....公主,他的手骨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