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什么都看不見,她這是在哪?
這是莫妗笙從昏迷中蘇醒后,腦海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
她本能地動了動身體,發(fā)現(xiàn)她身上穿著一件奇怪的衣服,或者根本不是衣服。
這還不算,最讓她害怕的是,她整個人是被五花大綁呈大字懸在半空中的。
四周環(huán)境還有點陰冷,凍得她瑟瑟發(fā)抖。
她用力眨了眨眼,待眼睛熟悉了周圍的黑暗后,她逐漸看清了,這是一個巨大的地牢。
頓時,深深的絕望前赴后繼涌上心頭。
她果然,又被那個男人抓回來了……
那個一邊跟她姐姐談著戀愛,一邊還要覬覦她的禽獸!
啪嗒——
地牢的門被打開,隨著關門聲響,男人昂貴的皮鞋踩在堅硬的地板上發(fā)出哐哐的響聲。
在這空曠的地牢里回響,激蕩起莫妗笙對這個男人深入骨髓的恐懼。
他手上似乎拿著什么,地牢頂端瞬間亮起了鮮紅色的燈。
男人信步到少女正對面的歐式宮廷高背椅前坐下,優(yōu)雅地交疊起雙腿。
“哇……寶貝,你好美啊……”
凌寅燊英俊如神祇般的臉上透出極致興奮的光芒,狠狠嘆息贊美道。
莫妗笙是凌寅燊二十七年以來最欣賞的藝術品,她的身體就像是上帝饋贈給他的寶藏。
被他這么一裝飾,美得更是要他的命。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莫妗笙怕得不停發(fā)抖,顫抖到開口時都語不成調。
現(xiàn)在的她完全就是那任人宰割的羔羊,在等待著一個未知而可怕的酷刑。
她深諳她這次逃跑一定惹怒了這個人形撒旦。
平日里他都用盡各種方法折騰她,這次他一定會把她折磨致死!
想到這里,她全身冷汗直冒,匯集成沉甸甸的一滴,掉落。
啪嗒——
又一聲。
莫妗笙怔怔地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下面赫然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碗。
凌寅燊左手杵著腦袋,神態(tài)慵懶又獧佻。
他輕笑:“寶貝,有沒有猜到,我想做什么?”
莫妗笙哪還敢猜,光是想想她都要嚇到斷魂。
他一定是想要她的命!
凌寅燊見莫妗笙沒有說話,低低笑了兩聲:“算了,讓我來告訴你吧?!?/p>
他說著,摸出西裝褲兜里的一把折疊匕首,手腕一用力,鋒利的刀刃在紅燈下反著駭人的光。
“你聽說過,血腥瑪麗嗎?”
莫妗笙聞言,立馬倒抽一口涼氣,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怎么會不知道,這可是一個叫人聞風喪膽的真實恐怖故事。
難不成,她身上這件“衣服”就隱藏著一把把尖刀,要將她千刀萬剮直至血流成河嗎?
凌寅燊看她嚇成這樣,笑得更加邪肆猖狂。
“放心寶貝。我現(xiàn)在并不想聞到血腥味,我想要的是另外一種甜腥味?!?/p>
他的語氣曖昧非常,莫妗笙不想秒懂。
可是在這個色魔身邊待了一個月她不想懂也懂了。
她上一秒還煞白的臉,轉瞬間就變得通紅發(fā)燙起來。
難怪她從醒來到現(xiàn)在一直覺得有種難以啟齒的異樣。
難怪他要用紅色的燈,任何液.體被染紅,看上去,可不就跟血一個樣嗎?
可是,比起死,這樣何嘗不是生不如死!
莫妗笙忍不住哭起來,求饒道:“不要!求求你……我再也不逃跑了,我會乖乖的!”
凌寅燊見到她的眼淚,就像是嗜血的吸血鬼見到血,沒有心軟反而更加亢奮。
“乖寶貝,別怕,你會喜歡的。”
他話說完,眼里晦暗不堪,邪氣的笑意更深,興致高到額角的青筋都跟著暴起。
接著那巨大的地牢里,響起了少女尖銳的叫聲與哭喊聲,還有男人喪心病狂的笑聲。
兩個小時后,莫妗笙累到連頭都沒力氣抬起,脫力到就像是一個潰敗的傀儡,毫無生氣地垂掛在那。
她白皙的臉酡紅,纖長濃密的睫毛上掛著搖搖欲墜的淚珠。
“求求你……饒了我……”莫妗笙聲音啞到幾乎發(fā)不出聲。
凌寅燊單手扶眉,拖長著戲謔的語調:“還跑嗎?”
莫妗笙低泣:“不,不跑了……”
凌寅燊哂笑,哼著小曲站起身,來到池邊,雙手背在身后,探出頭朝里看了看。
“嘖嘖嘖,失策失策,剛剛站在這里多好。”
他抬起頭,欣賞著上面的美景,神情透著些可惜。
變態(tài)!
莫妗笙在心里惡狠狠地瘋狂唾罵。
凌寅燊譏笑著,大步走回去,準備再來。
莫妗笙大驚,連忙開口:“老公!讓我留點精力伺候你好不好?萬一這次我暈過去怎么辦?”
凌寅燊沒有說話,單手托腮似在思量。
莫妗笙見狀緊張起來,聲音更加嬌柔:“老公~我看你忍得這么辛苦,人家心疼嘛?!?/p>
凌寅燊聽到這里,冷硬的嘴角終于有些許松動,逐漸漾起大大的笑意。
他凌寅燊鐵石心腸,天不怕地不怕,就受不了這個女人哄他。
如若不然,她這次根本不可能從他手底下逃跑成功。
他大大嘆了口氣:“好吧!看到我寶貝這樣,老公也好生心疼。”
凌寅燊旋即在椅子的把手上一拍,只聽一聲巨大的機械聲響,莫妗笙被放了下來。
他邊走邊點燃一根煙,瞇起眼睛在嘴里咬著來到她面前,替她把身上的“衣服”脫下。
脫的過程還不忘使壞,弄得莫妗笙又發(fā)出一連串的哼哼唧唧。
他把她橫抱起來,像是抱著一件稀世珍寶,回來的腳步慢慢悠悠,還要轉個華麗的圈。
他紳士地將她輕輕放在椅子上,隨后直起身用布滿情欲的雙眼居高臨下地打量她。
“你真美……”他喟嘆。
莫妗笙疲憊地抬頭仰望他,他背光站著,好高大。
煙霧,紅燈,讓他看上去真就像那從地府中踏霧而來的閻羅。
凌寅燊把西裝外套,馬甲,領帶還有襯衫全部脫去。
動作急促,昭示著他有多么亟不可待。
他將煙從嘴里拿下“嘶”的一聲,接著呼出最后一口,反手往后用力扔去。
煙頭不偏不倚地落入那碗中,即刻熄滅。
凌寅燊彎下身,脖子上的十字架吊墜落下,一晃一晃地泛著紅光。
他一手撐在椅背上,一手捏起莫妗笙的下巴摩挲,呼吸重重地說:“寶貝,吻我?!?/p>
莫妗笙如受蠱惑,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主動吻上他鋒致冰冷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