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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和親公主死遁后 卡里多斯 30285 字 2025-08-13 03: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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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地吐出三個字。

“武玥?!?/p>

然后。

在他冰冷的目光注視下。

我緩緩地。

補充了至關(guān)重要的一句。

“或者……你也可以叫我——”

我停頓了一下。

清晰地吐出那個早已被埋葬的身份。

“永寧公主?!?/p>

那個被送去和親。

又“死”于非命的。

大夏永寧公主。

“永寧……公主?”

赫連鋒眼中的殺氣。

瞬間被一種極度的錯愕和難以置信取代!

像是聽到了最荒謬的笑話!

他死死地盯著我的臉。

仿佛要從我臉上找出易容的痕跡。

銳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刮過。

帶著震驚。

審視。

還有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動搖。

“不可能!”他斷然否定,聲音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永寧公主早已下葬!是我……親自派人查驗過棺木!”

他的語氣斬釘截鐵。

但眼神卻泄露了他內(nèi)心的驚濤駭浪。

“親自查驗?”我輕笑一聲。

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赫連將軍,你查驗的,不過是一個服用了宮廷秘制假死藥、氣息脈象全無的‘死人’罷了。躺在那口華麗棺材里的,只是一具暫時失去生機的軀殼?!?/p>

我直視著他震驚的雙眼。

一字一句。

清晰地說道。

“躺在棺材里等埋的滋味,可不太好受。硬邦邦的,硌得慌。還有那香燭和防腐藥的味道……熏得人頭暈?!?/p>

我的語氣平淡。

像是在敘述一件與自己無關(guān)的小事。

卻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真實感。

赫連鋒的臉色變了。

瞳孔劇烈地收縮!

顯然。

“硌得慌”、“香燭味”、“防腐藥味”這些細節(jié)。

不是親歷者。

絕不可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尤其是“親自查驗棺木”這句話。

更是他剛才脫口而出。

未曾對任何人提起過的秘密!

他放在榻邊的手。

猛地握緊了!

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發(fā)出輕微的“咔吧”聲。

手背上青筋暴起。

顯示著他內(nèi)心劇烈的震蕩。

他死死地盯著我。

眼神銳利如鷹隼。

仿佛要將我的靈魂都看穿。

震驚。

懷疑。

殺意。

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

極其復(fù)雜的情緒。

在他眼底翻涌交織。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在狹小的屋子里彌漫。

油燈的火苗不安地跳躍著。

將我們兩人的影子扭曲地投在墻壁上。

像兩只無聲對峙的困獸。

“為什么?”他終于再次開口。

聲音嘶啞。

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

“為什么要‘死’?嫁入王府……是你父皇的旨意。也是……兩國的約定?!?/p>

他的語氣。

與其說是質(zhì)問。

不如說是一種……帶著深深疲憊和不解的探尋。

“旨意?約定?”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極其苦澀又冰冷的笑容,“赫連將軍,你告訴我,嫁給一個能當(dāng)我祖父、還接連死了三任王妃的老王爺,這旨意,對我公平嗎?那所謂的約定,是用一個女人的一生,換你們北狄?guī)啄瓴煌床话W的‘安分’?還是換我父皇龍椅上多坐幾年的安穩(wěn)?”

我的聲音不高。

卻字字如刀。

帶著壓抑了太久的悲憤和絕望。

“至于為什么‘死’?”

我看著他。

眼神平靜無波。

卻透著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因為我不想成為第四個‘病逝’的王妃!我想活著!堂堂正正地活著!而不是像一個物件,被送來送去,最后無聲無息地爛在某個金絲籠里!”

我的話語。

像重錘。

狠狠砸在寂靜的空氣里。

也砸在赫連鋒的臉上。

他沉默了。

久久地沉默。

那雙總是銳利逼人的眼睛。

此刻卻垂了下去。

看著自己依舊纏著厚厚繃帶的傷口。

昏黃的燈光下。

他的側(cè)臉線條依舊冷硬。

但似乎……少了幾分逼人的戾氣。

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沉重和……疲憊。

像是被抽去了某種支撐的力氣。

“所以……”他再次開口,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宿命般的蒼涼,“你救了我。一個……你本該恨之入骨的人?”

他抬起頭。

目光復(fù)雜地看著我。

“恨?”我坦然地迎著他的目光,語氣平靜得近乎冷酷,“我該恨誰?恨我父皇把我當(dāng)棋子?恨老王爺可能要我命?還是恨你這個……執(zhí)行和親命令的敵國將軍?”

我搖了搖頭。

“恨太累了。我只想活下去。救你,是因為你倒在我家門口,我是個大夫,見不得人死。僅此而已?!?/p>

我的話語干脆利落。

劃清了界限。

也表明了態(tài)度。

沒有虛情假意的掩飾。

只有赤裸裸的生存法則。

赫連鋒定定地看著我。

看了很久。

久到油燈的火苗都開始變得微弱。

他眼中翻涌的復(fù)雜情緒。

最終歸于一片深沉的平靜。

像暴風(fēng)雨過后的海面。

看似平靜。

底下卻隱藏著難以測度的暗流。

“好?!彼罱K只吐出一個字。

聲音低沉。

卻似乎帶著某種決斷。

“這份救命之恩,我赫連鋒記下了?!?/p>

他沒有說“必有厚報”之類的空話。

但這句承諾。

從他這樣的人口中說出。

分量極重。

他不再看我。

重新靠回床頭。

閉上了眼睛。

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

“我累了。”

逐客之意明顯。

我什么也沒說。

端起空碗。

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輕輕帶上了門。

靠在冰冷的門板上。

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后背的衣衫。

早已被冷汗徹底浸透。

剛才那番對話。

看似平靜。

實則步步驚心。

如同在萬丈深淵之上走鋼絲。

任何一個微小的失誤。

都可能讓我粉身碎骨。

但。

我賭贏了。

暫時。

我亮出了“永寧公主”這張最大的底牌。

也向他表明了只想“活下去”的態(tài)度。

沒有哀求。

沒有仇恨。

只有冰冷的現(xiàn)實和清晰的界限。

這反而讓他無法輕易處置我。

殺了我?

一個救了他命、只想隱姓埋名活下去的“死人”公主?

于情于理。

于他那份屬于強者的驕傲。

都說不通。

把我交出去?

交給誰?老王爺?還是我父皇?

那只會暴露他自己重傷流落在此的窘境。

給他帶來更大的麻煩。

所以。

他只能暫時“記下”這份恩情。

維持現(xiàn)狀。

這。

就是我要的結(jié)果。

一個微妙的。

暫時的平衡。

日子。

在一種極其詭異又緊繃的平靜中繼續(xù)。

赫連鋒的傷恢復(fù)得很快。

他那非人的體質(zhì)令人咋舌。

不到半個月。

他已經(jīng)能下床在院子里慢慢走動。

只是臉色依舊帶著失血后的蒼白。

眼神也越發(fā)深沉銳利。

像休憩的猛虎。

他很少說話。

大部分時間都在沉默。

或是望著院外那條潺潺的小溪出神。

不知道在想什么。

張婆婆和招娣對他敬而遠之。

連送飯都只敢放在門口。

只有我。

每天雷打不動地給他換藥。

送飯。

我們之間幾乎沒什么交流。

除了必要的。

“換藥?!?/p>

“嗯?!?/p>

“吃飯。”

“好。”

氣氛沉悶得讓人窒息。

直到這天。

我端著藥碗進去。

發(fā)現(xiàn)他正站在窗邊。

背對著我。

身姿挺拔如松。

即使穿著我找來的、不太合身的粗布衣裳。

也掩不住那股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冷硬和鋒芒。

他似乎在看著外面菜地里。

正在努力給青菜澆水的招娣。

“你的傷,差不多可以拆線了。”我放下藥碗。

他轉(zhuǎn)過身。

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的醫(yī)術(shù),跟誰學(xué)的?”他突然問。

又是這個問題。

我垂下眼瞼。

“說了,家里以前開草藥鋪的?!?/p>

“是嗎?”他走近幾步,高大的身影帶來無形的壓迫感,“普通的草藥鋪子,教不出處理戰(zhàn)場刀傷的手法。你包扎的手法,止血草藥的選擇,甚至縫合的針腳……都帶著軍中醫(yī)官的影子?!?/p>

他的目光銳利如刀。

直刺過來。

“而且,你認識我。”

最后這句。

是肯定句。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果然沒放下疑心!

還在試探!

我抬起頭。

迎著他的目光。

“赫連將軍,我的過去,與你無關(guān)。就像你的傷是怎么來的,我也從不過問。我們之間,只有暫時的醫(yī)患關(guān)系,和……互相保守秘密的默契。等你的傷好了,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這樣,對大家都好?!?/p>

我的語氣冷靜。

帶著不容置疑的疏離。

赫連鋒盯著我。

眼神深沉。

看不出喜怒。

半晌。

他忽然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極其短暫。

近乎沒有的。

帶著點自嘲意味的弧度。

“你說得對?!?/p>

他不再追問。

端起藥碗。

一飲而盡。

苦澀的藥汁。

他眉頭都沒皺一下。

拆線那天。

天氣很好。

陽光透過窗欞灑進來。

暖洋洋的。

傷口愈合得不錯。

只留下了一道猙獰的、暗紅色的疤痕。

像一條丑陋的蜈蚣。

趴在他精壯的腰腹間。

昭示著曾經(jīng)的危險。

我仔細檢查了一下。

“好了。傷口愈合了。只要不做劇烈動作,問題不大?!?/p>

我收拾著工具。

“明天,我會給你準備些盤纏和干糧?!?/p>

我的意思很明確。

傷好了。

該走了。

赫連鋒坐起身。

慢條斯理地拉好衣襟。

遮住了那道疤痕。

他抬起眼。

目光平靜地看著我。

“盤纏不必?!?/p>

他的聲音低沉平穩(wěn)。

“明天一早,我會離開?!?/p>

他頓了頓。

補充道。

“不會連累你們?!?/p>

我點點頭。

“好?!?/p>

沒有挽留。

沒有客套。

只有干脆利落的道別。

第二天。

天還沒亮。

我聽到院子里傳來極其輕微的響動。

我起身。

走到窗邊。

掀開一條縫。

朦朧的晨曦中。

赫連鋒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

依舊穿著那身洗得發(fā)白的粗布衣。

身形挺拔。

像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

他站在院中。

沒有回頭。

只是微微側(cè)首。

對著張婆婆和招娣房間的方向。

極輕微地點了下頭。

然后。

身形一動。

像一道融入晨靄的影子。

悄無聲息地翻過院墻。

消失在清冷的薄霧里。

沒有告別。

干脆利落。

我靠在窗邊。

看著空蕩蕩的院落。

心里那塊一直懸著的大石。

終于。

重重地落了地。

走了。

這個巨大的麻煩。

終于走了。

我們的生活。

終于可以回到正軌了。

日子。

似乎真的恢復(fù)了平靜。

藥茶鋪子重新開張。

街坊鄰居的寒暄。

張婆婆的嘮叨。

招娣稚嫩的笑聲。

小溪潺潺的流水聲。

一切。

都安寧得如同那個驚心動魄的插曲從未發(fā)生過。

直到半個月后。

一個平靜的午后。

我正在鋪子里分揀藥材。

招娣在院子里喂她新養(yǎng)的小雞崽。

張婆婆在廚房里忙活。

空氣里飄著飯菜的香氣。

突然。

“砰!”

院門被人從外面。

一腳踹開!

巨大的聲響!

震得門板都在呻吟!

幾個穿著黑色勁裝、滿臉橫肉、眼神兇狠的彪形大漢。

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他們手里都拎著明晃晃的刀!

刀刃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寒光!

為首的一個。

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

從左眼角一直劃到嘴角。

像一條丑陋的蜈蚣。

他目光陰鷙地掃視著院子。

最后。

落在我身上。

嘴角咧開一個殘忍的笑容。

“武玥?”

他的聲音粗嘎難聽。

像砂紙摩擦。

“跟我們走一趟吧!有人要見你!”

語氣不容置疑。

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和煞氣!

我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手腳冰涼!

還是……找來了!

是誰?

老王爺?shù)娜耍?/p>

還是……別的什么人?

招娣嚇得尖叫一聲。

手里的雞食盆“哐當(dāng)”掉在地上。

小雞崽撲棱著翅膀驚恐地四散奔逃。

張婆婆聞聲從廚房沖出來。

看到這一幕。

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

“你……你們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她顫抖著。

想沖過來護住我。

卻被一個大漢粗暴地一把推開!

“滾開!老東西!沒你的事!”

張婆婆踉蹌著摔倒在地。

“婆婆!”招娣哭著撲過去。

“住手!”我厲聲喝道。

強壓下心頭的恐懼。

擋在張婆婆和招娣身前。

冷冷地看著那個刀疤臉。

“你們是誰?找我什么事?”

“少廢話!”刀疤臉不耐煩地吼道,眼神像毒蛇一樣黏在我身上,“識相的就跟我們走!不然……”

他掂了掂手里的刀。

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別傷了這細皮嫩肉的小娘子!”旁邊一個三角眼的漢子淫邪地笑著,“大哥,這丫頭長得可真水靈!比窯子里的貨色強多了!要不……”

“閉嘴!”刀疤臉瞪了他一眼,但眼神在我臉上掃過時,也帶著毫不掩飾的貪婪,“正事要緊!帶走!”

他一揮手。

兩個大漢立刻獰笑著朝我逼過來。

粗壯的手臂像鐵鉗一樣伸向我!

完了!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

這一次。

真的在劫難逃了嗎?

張婆婆和招娣凄厲的哭喊聲在耳邊響起。

像刀子一樣扎進我心里。

就在那兩只臟手即將碰到我的瞬間!

“咻!咻!”

兩道極其細微、卻尖銳刺耳的破空之聲!

如同死神的低語!

驟然響起!

“噗!噗!”

兩聲沉悶的、令人牙酸的利器入肉聲!

緊接著!

是兩聲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

“啊——??!我的手!我的手!”

那兩個伸手抓我的大漢。

同時捂著自己的手腕!

痛苦地栽倒在地!

瘋狂地翻滾哀嚎!

他們的手腕上!

赫然釘著兩根細長的、閃著烏光的……鐵刺!

深深地貫穿了腕骨!

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染紅了地面!

這突如其來的劇變!

驚呆了所有人!

刀疤臉和他剩下的幾個手下。

臉上的獰笑瞬間僵??!

變成了極度的震驚和駭然!

他們驚恐地四處張望!

如臨大敵!

“誰?!誰他媽暗箭傷人?!給老子滾出來!”刀疤臉色厲內(nèi)荏地咆哮著。

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院子里一片死寂。

只有那兩個大漢撕心裂肺的哀嚎。

和鮮血滴落的聲音。

嗒。

嗒。

嗒。

像敲在每個人的心鼓上。

“滾?!?/p>

一個冰冷、低沉、毫無起伏的聲音。

如同來自九幽地獄。

清晰地。

在院門口響起。

所有人猛地扭頭看去。

只見院門口。

不知何時。

多了一個人。

一個穿著深灰色普通布衣的男人。

身姿挺拔如松。

靜靜地站在那里。

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眼神平靜無波。

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

但那古井深處。

卻翻涌著足以凍結(jié)靈魂的恐怖殺意!

冰冷。

純粹。

如同實質(zhì)!

瞬間籠罩了整個小院!

讓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正是本該早已離去的——

赫連鋒!

他怎么會在這里?!

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刀疤臉和他剩下的手下。

看清來人時。

瞳孔驟然收縮!

臉上瞬間褪盡了血色!

像見了鬼一樣!

“赫……赫連……”刀疤臉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充滿了極致的恐懼,連名字都叫不全了。

他握著刀的手。

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赫連鋒的目光。

淡淡地掃過地上哀嚎打滾的兩人。

掃過刀疤臉和他那幾個面無人色的手下。

最后。

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依舊平靜。

但似乎……帶著一絲詢問。

像是在確認我是否安好。

我扶著嚇得渾身癱軟的張婆婆。

抱著瑟瑟發(fā)抖的招娣。

對上他的目光。

艱難地點了點頭。

表示自己沒事。

赫連鋒的目光重新轉(zhuǎn)向刀疤臉。

只吐出一個字。

“滾?!?/p>

聲音不高。

卻帶著一種令人靈魂戰(zhàn)栗的威嚴。

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刀疤臉臉上的肌肉瘋狂抽搐。

眼神劇烈地掙扎。

恐懼。

不甘。

還有一絲……絕望的瘋狂!

“赫連鋒!你……你少管閑事!這是……這是王爺要的人!”他鼓起最后的勇氣,搬出了靠山,聲音卻抖得厲害。

“王爺?”赫連鋒嘴角勾起一抹極其冰冷的弧度,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眼神卻越發(fā)森寒,“哪個王爺?讓他親自來跟我說話?!?/p>

他的語氣平淡。

卻帶著一種睥睨天下的狂傲。

根本沒把那個所謂的“王爺”放在眼里!

刀疤臉徹底絕望了。

他知道。

今天踢到鐵板了!

不!

是踢到閻王殿了!

眼前的這個人。

是北狄殺神!

是真正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煞星!

別說他們幾個。

就是再來十倍的人。

也不夠他殺的!

“撤……撤!”刀疤臉從牙縫里擠出這個字,聲音帶著哭腔。

他和他剩下的手下。

如蒙大赦。

連滾帶爬地沖向院門。

連地上那兩個手腕被廢、哀嚎不止的同伴都顧不上了!

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恨不得立刻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逃離那個煞神的目光!

“等等?!?/p>

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像一道無形的枷鎖。

瞬間定住了刀疤臉幾人逃跑的步伐。


更新時間:2025-08-13 03:16: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