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暫時不公開自己的身份,繼續(xù)觀察林雅的表現(xiàn)。
上班的時候,我像往常一樣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處理著各種文件。但我的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而是在想著該如何應(yīng)對即將到來的變化。
中午吃飯的時候,小王神秘兜兜地湊過來:"志遠(yuǎn),你聽說了嗎?咱們公司對面那塊地要拆遷了。"
"嗯,我聽說了。"我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
"聽說補(bǔ)償特別多,那些拆遷戶一夜之間就成了千萬富翁。"小王眼中滿是羨慕,"要是我家也在拆遷范圍內(nèi)就好了。"
我苦笑著搖搖頭,如果他知道我就是那個最大的拆遷戶,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下午的時候,林雅又發(fā)來了消息:"志遠(yuǎn),天明哥帶我去看車了,說要給我買一輛代步車。"
照片里,林雅站在一輛紅色的保時捷旁邊,笑得合不攏嘴。
我的心又是一陣刺痛。
結(jié)婚三年,我連一輛十萬塊錢的車都買不起,現(xiàn)在李天明要給她買保時捷。
我沒有回復(fù),直接把手機(jī)放進(jìn)了抽屜。
晚上下班后,我沒有直接回公寓,而是開車到了父親名下的一處房產(chǎn)。
這是一棟獨立的別墅,位于城市最高檔的富人區(qū),周圍環(huán)境優(yōu)美,安保嚴(yán)密。
我用鑰匙打開門,走進(jìn)去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這里裝修得富麗堂皇,像是一座宮殿??蛷d的水晶吊燈價值不菲,墻上掛著的畫作我雖然不懂,但看起來都很昂貴。
我走到二樓的書房,發(fā)現(xiàn)這里有一整面墻的書柜,里面擺滿了各種書籍,還有一些商業(yè)雜志和投資資料。
書桌上放著一張照片,是我小時候和父親的合影。
看著照片中父親慈祥的笑容,我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爸,您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這些?如果我早知道我們家這么有錢,也許林雅就不會..."
我的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住了。
如果我早就知道自己很有錢,林雅是因為錢才和我在一起的嗎?
那我怎么知道她愛的是我這個人,還是我的錢?
也許,父親的安排是對的。
三年的平凡生活,讓我看清了林雅的真面目。
她說愛我,但當(dāng)生活不如意的時候,她選擇了離開。
她說這只是暫時的,但她和李天明在一起時的快樂,是和我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
我在書房里坐了很久,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
手機(jī)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請問是陳志遠(yuǎn)先生嗎?我是林雅的同事小麗。"
"是我,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林雅她...她今天晚上喝多了,在酒吧里胡言亂語,我們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的心一緊:"她怎么了?在哪個酒吧?"
"在市中心的藍(lán)色妖姬酒吧,她一直在哭,說什么對不起你,還說她后悔了。"
我立刻起身:"我馬上過去。"
"但是...陳先生,李天明也在,他們剛剛吵架了。"
我的腳步頓了一下:"吵架?為什么?"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因為李天明要她今晚住在他的公寓里,但林雅不愿意。"
我掛斷電話,立刻開車趕到酒吧。
藍(lán)色妖姬是一家高檔酒吧,消費很貴,以前我和林雅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我走進(jìn)去的時候,看到林雅坐在卡座里,眼睛紅紅的,顯然哭過。
李天明坐在她旁邊,臉色很難看。
"雅雅,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住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情。"李天明的聲音里帶著不耐煩。
"我說了,這只是假結(jié)婚,我不會和你發(fā)生什么關(guān)系的。"林雅的聲音有些顫抖。
"假結(jié)婚也是結(jié)婚,在法律上你就是我的妻子。"李天明伸手想要拉她,"再說,你那個前夫現(xiàn)在在哪里?他關(guān)心過你嗎?"
"你不要碰我!"林雅掙脫了他的手。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走了過去。
"林雅。"
聽到我的聲音,林雅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驚訝和委屈:"志遠(yuǎn)?你怎么來了?"
李天明也轉(zhuǎn)過頭看著我,眼中帶著不屑:"你就是陳志遠(yuǎn)?"
我沒有理會李天明,而是看著林雅:"小麗給我打電話了,我來接你回家。"
"回家?"李天明冷笑一聲,"陳先生,你搞清楚狀況,雅雅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她的家就是我的公寓。"
我轉(zhuǎn)頭看著李天明,眼中帶著寒意:"李先生,雖然你們在法律上是夫妻,但這只是假結(jié)婚,你應(yīng)該尊重林雅的意愿。"
"尊重?"李天明站了起來,"小子,你知道我為了這次假結(jié)婚花了多少錢嗎?五百萬!五百萬買一個月的婚姻,難道我連碰都不能碰嗎?"
聽到這話,我的心猛地一沉。
原來,李天明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只是假結(jié)婚。
他想要的,是真正地占有林雅。
而林雅,在這種情況下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林雅,跟我走。"我伸出手。
林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天明,眼中滿是恐懼和后悔。
"志遠(yuǎn),我..."
"雅雅,你想清楚了,如果你現(xiàn)在跟他走,那我們的協(xié)議就作廢了,你一分錢都拿不到。"李天明威脅道。
林雅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
我看著她的樣子,心里既憤怒又心疼。
憤怒的是她為了五百萬離開我,心疼的是她現(xiàn)在的處境。
"李天明,你這是在強(qiáng)迫她。"我的聲音變得冰冷。
"強(qiáng)迫?"李天明哈哈大笑,"是她自己同意和我結(jié)婚的,現(xiàn)在后悔了?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就在這時,酒吧里來了幾個人,看起來像是李天明的朋友。
"天明,怎么了?這是誰啊?"其中一個人問道。
"沒什么,就是我老婆的前夫,有點不識趣。"李天明得意地說。
那幾個人看著我,眼中都帶著嘲諷的意味。
"就是這個窮小子啊?聽說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沒有。"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條件,還想留住這么漂亮的老婆。"
"天明,要不要我們幫你把他趕走?"
聽著這些侮辱的話,我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
但我沒有沖動,而是冷靜地看著林雅:"雅雅,告訴我,你想怎么辦?"
林雅看著我,眼中滿是痛苦和糾結(jié)。
她想要那五百萬,但她不想和李天明發(fā)生關(guān)系。
她想要回到我身邊,但她又舍不得錢。
"我...我不知道..."林雅哭著說。
看著她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很失望。
到了這種時候,她還在猶豫。
到了這種時候,她還在考慮錢的問題。
"我明白了。"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志遠(yuǎn)!"林雅叫住了我,"你別走!"
我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雅雅,我給過你選擇的機(jī)會了。"
"我選擇你!我選擇跟你走!"林雅哭著喊道。
李天明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林雅,你想清楚了,跟他走你什么都得不到,而且我會讓你們在這個城市待不下去。"
"我不在乎!"林雅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志遠(yuǎn),我們走。"
李天明怒了:"好,很好,林雅,你會為今天的選擇后悔的。"
我牽著林雅的手,準(zhǔn)備離開酒吧。
但就在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李天明的幾個朋友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想走?沒那么容易。"其中一個人冷笑道。
"你們想干什么?"我皺著眉頭。
"天明花了五百萬,你們說走就走,這賬怎么算?"
我看了看這幾個人,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你們要多少錢?"
"一千萬。"李天明走了過來,"一千萬,否則誰都別想走。"
一千萬。
如果是以前的我,這絕對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
但現(xiàn)在的我,別說一千萬,就是一個億都拿得出來。
但我不想就這么便宜了李天明。
"一千萬?李先生,你的胃口真不小。"我冷笑道。
"小子,別在這里裝了,你拿得出一千萬嗎?"李天明嘲諷地說,"我查過你的底細(xì),一個月薪八千的小職員,銀行卡里連一萬塊都沒有。"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
林雅緊緊抓著我的手,身體在顫抖。
我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jī),撥通了張律師的電話。
"張律師,我需要您幫我一個忙..."
"張律師,我現(xiàn)在在藍(lán)色妖姬酒吧,需要您帶幾個人過來一趟。"我平靜地說著電話。
李天明聽到我打電話,不屑地笑了:"怎么,叫人?小子,別以為叫幾個朋友來就能解決問題。"
我沒有理會他,繼續(xù)對電話說:"對,就是那個李天明,麻煩您查一下他的背景資料。"
掛斷電話后,我平靜地看著李天明:"李先生,我們等等再算賬。"
"裝什么裝?一個窮小子還想翻天不成?"李天明身邊的朋友嘲諷道。
林雅緊緊抓著我的手,低聲說:"志遠(yuǎn),要不我們報警吧?"
"不用,很快就會有人來處理這件事。"我安慰她。
不到十分鐘,張律師就帶著幾個人走進(jìn)了酒吧。
看到張律師的時候,李天明愣了一下:"張律師?您怎么會在這里?"
張律師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最后把目光定在我身上:"陳先生,就是這個李天明嗎?"
"是的。"我點點頭。
張律師走到李天明面前,冷冷地說:"李先生,你知道你在威脅誰嗎?"
李天明有些慌了:"張律師,這是誤會,我和陳先生只是..."
"只是什么?敲詐勒索一千萬?"張律師打斷了他的話,"李先生,你父親李董事長如果知道你做這種事情,會怎么想?"
聽到張律師提到自己的父親,李天明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張律師,您這是什么意思?"
張律師拿出一份文件:"李先生,這是我們律師事務(wù)所受陳先生委托,對您進(jìn)行的背景調(diào)查。您想知道我們查到了什么嗎?"
李天明的身體開始顫抖:"您...您查了什么?"
"挪用公司資金、包養(yǎng)情婦、私下堵伯、偷稅漏稅..."張律師一條條念著,"這些證據(jù)足夠讓您在監(jiān)獄里待十年了。"
聽到這些,李天明徹底慌了:"這不可能,你們是怎么查到的?"
"李先生,您以為您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沒有人知道嗎?"張律師冷笑,"您父親一直在找機(jī)會清理門戶,現(xiàn)在機(jī)會來了。"
我看著李天明恐懼的表情,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快感。
這就是欺負(fù)我和林雅的下場。
"現(xiàn)在,李先生,您還要那一千萬嗎?"我平靜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