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建國留下的那件工作服。上面還殘留著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一種機器油混合著洗衣粉的氣息。以前我總覺得這味道不好聞，現(xiàn)在卻讓我莫名地心安。

第二天，鄰居李大嬸來買包子，神神秘秘地對我說："秀芳，昨天我看見你家建國了。

""在哪里看見的？"我心里一緊。"就在胡同口，他好像在往你家這邊看。

"李大嬸壓低聲音，"該不會是想復合了吧？"我臉一紅："大嬸，您別亂說。

""我看得出來，那男人后悔了。"李大嬸一副過來人的表情，"離婚容易復婚難，

你可得好好考慮。"李大嬸走后，我一直在想她的話。陳建國真的后悔了嗎？還是說，

他只是想兒子了？中午的時候，我正在店里忙活，忽然看見陳建國從門口經(jīng)過。他看見我，

停下腳步，隔著玻璃窗向我點點頭。我也點頭回應，心跳莫名地加快了。

他在外面站了一會兒，似乎想說什么，最后還是轉身走了。那一刻，

我心里涌起一種說不清的情緒。是失落嗎？還是期待？晚上小寶睡了之后，

我坐在縫紉機前給他做新衣服。踩著縫紉機的節(jié)奏，我的思緒也跟著飛轉。這樣的日子，

還要持續(xù)多久？即使陳建國調(diào)動成功了，我們真的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重新開始嗎？

一張離婚證，哪怕是假的，也已經(jīng)在我們之間劃出了一道線。而這道線，要怎樣才能抹掉呢？

第五章 工作調(diào)動的消息周一上午，我正在包子鋪和面，小寶在一旁寫作業(yè)。忽然，

陳建國出現(xiàn)在門口。他臉上帶著笑容，是我很久沒有見過的那種開心的笑。"秀芳，

有好消息！"他走進來，聲音里帶著興奮。"什么好消息？"我停下手里的活。

"調(diào)動成功了！"陳建國眼中閃閃發(fā)光，"市里紡織廠同意接收我，下個月就可以去報到！

"小寶聽見了，立刻撲過去抱住爸爸："爸爸，這是真的嗎？""真的！

"陳建國把兒子舉起來轉了一圈，"爸爸很快就有正式工作了！"我看著父子倆高興的樣子，

心里卻五味雜陳。這本來應該是個值得慶祝的消息，可是我為什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