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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靈堂給女兒做最后的告別時,顏思思給我發(fā)來一段視頻,背景是她家里。
視頻里,楚澤帆正滿臉心疼地給她額頭上的傷口消毒。
兩人四目相對,眼神拉絲,逐漸衣衫不整。
反正我已經決定離婚,這樣的垃圾男人,就讓她回收去吧。
與此同時,助理江云轉發(fā)過來一條新聞:
某島突發(fā)臺風導致數(shù)萬游客滯留,急需空中救援。
她提醒我:“距離該島最近的航司,正是楚澤帆所在的民航?!?/p>
“他在這種關鍵時刻帶頭拒飛,公開抵制您的調查,恐怕不會善罷甘休?!?/p>
“您要小心防范,技術部正在加急恢復出事那天被損壞的飛機監(jiān)控?!?/p>
很快,楚澤帆就帶著一群人闖到女兒的靈堂。
他走在隊伍最前面,一幅大義凜然的模樣:
“我不能再看著方晚仗著航空總局調查組長的身份,胡作非為?!?/p>
“女兒早產去世后她得了精神病,總懷疑是我親手害死了女兒,甚至連累了我的工作伙伴,顏女士?!?/p>
“更過分的說,她公然向八名飛行員索要天價訓練費,這是明目張膽地索賄受賄?!?/p>
“我不能看著國家培養(yǎng)出來的飛行員毀在她手里。”
一眾飛行員紛紛控訴,聲稱自己也想立刻起飛參與救援,卻被我終身禁飛。
可我分明只禁飛了楚澤帆和顏思思。
顏思思哽咽著補充:
“晚晚姐,游客的性命第一,你不要一錯再錯了。”
我再也忍不住,沖著楚澤帆吼道:
“楚澤帆,女兒的死,你敢說自己問心無愧嗎?
你敢說,不是你和顏思思私會造成了飛行意外嗎?”
“至于這幫白眼狼,當初可他們求著我掏腰包資助他們加訓,你敢說不知情?
為了說服我出錢,他們用飛行生涯發(fā)誓,承諾會珍惜每位乘客的生命?!?/p>
“憑什么你和顏思思害死了無辜的人,還能心安理得地譴責我?你配當爸爸嗎?對得起王牌機長的榮譽?對得起乘客的信任嗎?”
見我撕心裂肺的模樣,楚澤帆愣了片刻,我從來沒有這樣失態(tài)過。
但他很快恢復了冷漠:
“女兒死了已經是事實,你再怎么鬧都無濟于事?!?/p>
“我勸你識相點,撤回狗屁處罰令,給思思磕頭道歉。”
“否則我們絕不起飛,我看你怎么收場?”
一旁的游客家屬像炸了鍋一樣指責我:
“就是這個賤人,害的所有救援航班都飛不了?!?/p>
“我們的家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拿你償命?!?/p>
他們對我拳打腳踢,我我頓時感到天旋地轉,眼冒金星。
突然,有人一把抱起女兒的骨灰盒,猛地舉過頭頂。
我的地猛地沉到了谷底,拼命撲過去:
“不要,不要動我女兒!”
可是來不及了,我眼睜睜地看著骨灰撒了一地。
我慌亂地想捧地上的骨灰,卻被人群踩住雙手。
楚澤帆皺著眉,眼神復雜:
“方晚,你聽話按我說的做,我?guī)湍闫较⑦@些事?!?/p>
就在這時,民航公安機關人員突然持槍沖進來:
“都住手!”
“玩忽職守,利用災情煽動暴亂,全部帶回去警局處理”
我顧不上滿臉血污,顫抖著掏出離婚協(xié)議和訴訟書,大聲喊道:
“我要起訴前夫楚澤帆和顏思思,涉嫌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