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蘇明昭剛到公司就被一群記者圍堵。
"蘇小姐，請問您對昨天的新聞有什么回應(yīng)？"
"請問您真的和多名男子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嗎？"
"蘇小姐，有傳言說您因為情感問題要辭去董事長職務(wù)，這是真的嗎？"
面對記者們的輪番轟炸，蘇明昭保持著冷靜。
"各位，我會在今天下午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屆時會對所有問題給出回應(yīng)。"
說完，她在保安的護送下進入了公司大樓。
剛進辦公室，她就看到桌上放著一份辭職報告。
是蕪歡的。
蘇明昭冷笑一聲，這個女人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
她拿起內(nèi)線電話："讓蕪歡到我辦公室來。"
幾分鐘后，蕪歡怯生生地走了進來，眼睛紅腫，顯然哭過。
"董事長，我...我已經(jīng)遞交了辭職報告。"她低著頭說道。
"為什么要辭職？"蘇明昭冷冷地問道。
"因為...因為我不想連累公司。"蕪歡哽咽著說，"現(xiàn)在外面的傳言這么難聽，如果我繼續(xù)留在公司，會讓人覺得公司管理混亂。"
"是嗎？"蘇明昭走到她面前，"蕪小姐，你覺得那些傳言是從哪里來的？"
蕪歡身體一顫："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蘇明昭的語氣變得危險，"蕪小姐，你知道傳播他人隱私是違法行為嗎？"
"董事長，您這話是什么意思？"蕪歡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什么意思？"蘇明昭冷笑，"蕪小姐，除了公司內(nèi)部的幾個人，沒有人知道我三年前向冥玦表白的事情。而這件事恰好出現(xiàn)在昨天的新聞里，你說這是巧合嗎？"
蕪歡的臉色變得蒼白："董事長，您不能因為懷疑就隨便指控我。"
"指控？"蘇明昭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蕪小姐，這是我們公司的IT部門查到的記錄。昨天下午三點，有人用公司的電腦發(fā)送了一封郵件給某媒體記者，郵件里包含了我的個人信息。"
"而這臺電腦，恰好是你在使用的。"
蕪歡的臉色徹底變了："這...這不可能，我沒有做過這種事！"
"沒有做過？"蘇明昭將證據(jù)放在她面前，"蕪小姐，這上面有你的登錄記錄，時間、地點都對得上。你還要狡辯嗎？"
蕪歡看著證據(jù)，知道再狡辯也沒用了，索性撕下了偽裝。
"是又怎么樣？"她抬起頭，眼中滿是恨意，"蘇明昭，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不就是投了個好胎，成了蘇氏集團的千金嗎？"
"憑什么你從小就有人疼有人愛，而我只能靠自己奮斗？憑什么冥總對你那么好，而對我只是普通的關(guān)心？"
蘇明昭看著她扭曲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陣寒意。
"所以你就要毀掉我？"
"毀掉你？"蕪歡瘋狂地笑了，"我只是想要得到本該屬于我的東西。冥總那么優(yōu)秀，憑什么一定要等你？你都不要他了，為什么不能讓給我？"
"原來如此。"蘇明昭明白了，"你接近冥玦，是為了得到他。"
"是又怎么樣？"蕪歡破罐子破摔，"我承認(rèn)，我就是喜歡冥總。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我就知道我要得到他。"
"為了接近他，我花了兩年時間調(diào)查他的喜好，學(xué)習(xí)他感興趣的知識，甚至整容成他喜歡的類型。"
蘇明昭這才注意到，蕪歡的五官確實和年輕時的自己有些相似。
"你瘋了。"蘇明昭冷冷地說。
"瘋了？"蕪歡冷笑，"是你逼我瘋的。本來我的計劃很順利，冥總對我越來越依賴，總有一天他會忘記你。"
"可是你偏偏要回來，偏偏要破壞我的計劃。所以我只能提前行動，想要把你趕出蘇氏集團。"
"只要你離開了，冥總就只能依靠我。時間長了，他自然會愛上我。"
蘇明昭聽著她的計劃，感到不寒而栗。
"蕪歡，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后果嗎？"
"后果？"蕪歡不在乎地笑了，"大不了我什么都得不到。但至少，我讓你也得不到。"
"蘇明昭，你以為你贏了嗎？就算你揭穿了我，但輿論的傷害已經(jīng)造成了。你的名聲已經(jīng)毀了，蘇氏集團的股價也在下跌。"
"你還是輸了。"
蘇明昭看著她瘋狂的樣子，心中卻出奇地平靜。
"蕪歡，你錯了。"她淡淡地說，"我沒有輸，因為我從來沒有把你當(dāng)對手。"
"什么意思？"蕪歡愣住了。
蘇明昭按下桌上的按鈕，幾個保安走了進來。
"把她送到警察局，涉嫌誹謗和泄露商業(yè)機密。"
蕪歡被保安架著往外走，臨走時還在瘋狂地喊著："蘇明昭，你以為你贏了嗎？冥總永遠不會愛你的！他心里有的只有愧疚，不是愛情！"
辦公室恢復(fù)了安靜，蘇明昭卻沒有感到輕松。
蕪歡雖然被抓了，但輿論的傷害已經(jīng)造成。更重要的是，她對冥玦的話讓蘇明昭心中產(chǎn)生了動搖。
冥玦對她，真的只是愧疚嗎？
正在這時，秘書匆忙走了進來。
"董事長，冥總來了，在樓下要求見您。"
蘇明昭考慮了一下："讓他上來。"
幾分鐘后，冥玦走進辦公室。他的臉色很憔悴，眼中滿是痛苦。
"明昭，我聽說蕪歡被抓了？"
"是的。"蘇明昭冷淡地回答，"事實證明，你看錯人了。"
冥玦沉默了一會兒："我很抱歉，是我識人不明。"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什么？"蘇明昭冷冷地說，"冥玦，因為你的失誤，公司遭受了巨大損失。"
"我知道。"冥玦痛苦地說，"明昭，你要我怎么補償？"
"補償？"蘇明昭看著他，"你拿什么補償？拿你的那些后悔嗎？"
冥玦被她說得啞口無言。
蘇明昭繼續(xù)說道："冥玦，你知道蕪歡為什么要這么做嗎？"
"因為...因為她想要得到蘇氏集團的控制權(quán)？"冥玦試探性地回答。
"不。"蘇明昭搖搖頭，"她想要得到的是你。"
冥玦震驚地看著她："什么？"
"她承認(rèn)了，她接近你就是為了得到你的愛。為了這個目標(biāo)，她甚至整容成我年輕時的樣子。"
冥玦的臉色變得蒼白："我...我完全不知道..."
"你不知道？"蘇明昭冷笑，"冥玦，你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明昭，你這話什么意思？"
蘇明昭走到他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我想知道，你對我的感情，究竟是愛情，還是愧疚？"
冥玦愣住了。
蘇明昭繼續(xù)逼問："蕪歡說，你心里對我只有愧疚，沒有愛情。你覺得虧欠了我父母，所以才會對我好。這是真的嗎？"
冥玦看著她的眼睛，想要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是愧疚嗎？還是愛情？
他已經(jīng)分不清了。
看到他猶豫的表情，蘇明昭心中的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我明白了。"她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冥玦，你可以走了。"
"明昭..."冥玦想要解釋。
"我說，你可以走了。"蘇明昭的聲音很平靜，但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冥玦看著她的背影，心如刀絞。
他想要告訴她，他的感情是真的。但連他自己都不確定，這份感情到底有多少是愛，多少是愧疚。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離開。
蘇明昭聽到關(guān)門聲，終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冥玦，我們真的結(jié)束了。
這次是真的結(jié)束了。
下午三點，蘇明昭召開了新聞發(fā)布會。
面對臺下數(shù)十名記者，她神色冷靜，沒有絲毫的慌亂。
"各位媒體朋友，感謝大家的關(guān)注。今天我要澄清幾件事情。"
"首先，關(guān)于我所謂的私生活混亂，這完全是惡意誹謗。我已經(jīng)掌握了造謠者的證據(jù)，將通過法律途徑維護自己的權(quán)益。"
"其次，我要宣布一個重要消息。"蘇明昭停頓了一下，看向臺下的陳云深，"我要訂婚了。"
現(xiàn)場一片嘩然。
陳云深走上臺，站在蘇明昭身邊，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這位是我的未婚夫，陳云深先生。"蘇明昭介紹道，"我們的感情很穩(wěn)定，將在近期舉行婚禮。"
記者們紛紛舉手提問，但蘇明昭沒有給他們機會。
"關(guān)于我的私人生活，就介紹到這里。謝謝大家。"
說完，她和陳云深一起離開了現(xiàn)場。
而在不遠處的咖啡廳里，冥玦透過玻璃窗看著這一切，心如死灰。
明昭，你真的要結(jié)婚了嗎？
你真的要永遠離開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