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燈下,女友蘇晚手捧金獎,她激動地拉起身邊人的手,高高舉起。可那個人,
不是我這個陪她啃了五年饅頭的男友,而是她那個弱不禁風(fēng)的男閨蜜。那一刻,
我聽見了心碎的聲音,清脆得像冰塊掉在地上。正文1“下面,我最想感謝的,是林澤。
在我最迷茫、最低谷的時候,是他陪著我,給了我無數(shù)靈感和安慰。沒有他,
就沒有今天的我,也沒有這個‘星光’系列!”蘇晚的聲音通過麥克風(fēng),
響徹整個“金剪刀”設(shè)計大獎的頒獎禮堂。閃光燈像瘋了一樣閃爍,臺下掌聲雷動。我,
陳陽,就坐在第一排,離她不到十米。我身上穿著為了今天特意買的西裝,
口袋里揣著一個絲絨盒子,里面是我用盡積蓄買的戒指。我像個傻子一樣,咧著嘴,
準(zhǔn)備等她感謝完我,就沖上去求婚??晌业葋淼模撬湍莻€叫林澤的男人在臺上深情對望,
緊緊相擁。林澤,她的男閨蜜,一個永遠(yuǎn)掛著憂郁表情,
開口閉口“我只是把你當(dāng)姐姐”的蒼白青年。我的笑容僵在臉上,血液好像瞬間涼了半截。
周圍的人都在鼓掌,那些祝賀和羨慕的目光,像一根根針,扎在我身上。我旁邊的,
是蘇晚的競爭對手,也是她圈子里的“朋友”,孟佳。她看熱鬧不嫌事大,湊過來,
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哎呀,陳陽,蘇晚可真是重情重義啊。你看她跟林澤,這感情,
嘖嘖,比你這個正牌男友還感人呢。”這話說的,又尖又酸,故意扎我的心窩子。我沒理她,
死死盯著臺上。蘇晚終于松開了林澤,目光在臺下掃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她的眼神里有一絲歉意,但更多的是理所當(dāng)然。她好像在用眼神對我說:你得理解我,
林澤他不一樣。呵呵,是不一樣。這五年來,她為了設(shè)計夢,辭掉了工作。是我,
賣了父母留給我的老房子,換了七十萬,支持她開了工作室。房租、水電、材料費(fèi),
哪一筆不是我掏的?她熬夜畫稿,是我一杯杯咖啡續(xù)著,做好夜宵送到手邊。她沒靈感,
發(fā)脾氣,砸東西,是我默默地收拾殘局,然后溫聲細(xì)語地安慰她。而那個林澤呢?
他只需要在蘇晚心情不好的時候,發(fā)幾條“我好孤獨(dú)”、“這個世界沒人懂我”的微信,
蘇晚就會立刻丟下我,跑去陪他。情人節(jié),我們訂好的餐廳,
他一個電話說自己“抑郁癥”犯了,蘇晚就讓我一個人對著燭光晚餐。我生日,
他能“恰好”食物中毒,讓蘇晚在醫(yī)院陪他一整夜。我不是沒抱怨過。“晚晚,
你能不能跟林澤保持點(diǎn)距離?他一個大男人,怎么總要你照顧?”蘇晚當(dāng)時就皺起了眉,
說我小心眼?!瓣愱枺阍趺催@么想?林澤他從小父母離異,性格敏感,
他只是把我當(dāng)親姐姐。你一個大男人,跟一個病人計較什么?”“病人?”我氣笑了,
“他那是病嗎?他那是公主??!他除了會博取你的同情,還會干什么?”“你太過分了!
”每次爭吵,都以我的妥協(xié)告終。因為我愛她,愛了五年,我總覺得,等我們結(jié)了婚,
一切都會好起來。今天,這個獎,是她事業(yè)的巔峰,也曾是我以為我們愛情的巔峰。我真傻。
頒獎禮結(jié)束,后臺的休息室里,氣氛壓抑得可怕。蘇晚脫下高跟鞋,揉著腳踝,見我不說話,
先開了口。“陳陽,你別生氣。今天這個場合,我必須感謝林澤。你知道的,
‘星光’這個系列的靈感,就是他陪我看星星時想到的?!蔽铱粗挥X得無比陌生。
“所以,我這五年,賣房子供你,給你當(dāng)牛做馬,在你眼里,還不如他陪你看一夜星星?
”林澤就站在蘇晚旁邊,怯生生地拉了拉她的衣角,眼眶紅紅的?!巴硗斫?,
都怪我……我就不該來。陳陽哥,你別怪晚晚姐,是我離不開她。我……我從小就缺愛,
只有晚晚姐對我好?!笨?,他又來了。這副柔弱無辜、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是他的必殺技。
蘇晚果然心疼了,立刻把他護(hù)在身后,像一只護(hù)崽的母雞?!瓣愱枺∧憧纯茨?,非要逼他嗎?
他身體不好,你別嚇著他!”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從口袋里掏出那個絲絨盒子,當(dāng)著他們的面,
“啪”地一聲打開。里面的鉆戒,在燈光下閃著刺眼的光?!氨緛?,我打算今天向你求婚的。
”蘇晚愣住了,眼神里閃過一絲驚喜和慌亂。林澤的臉色則瞬間變得慘白。我笑了,
笑得比哭還難看。我捏著那枚戒指,走到休息室的窗邊,毫不猶豫地?fù)P手,把它扔了出去。
“現(xiàn)在,不用了?!蔽铱粗K晚震驚的臉,一字一頓地說:“蘇晚,我們分手吧。
”“我成全你們,祝你們這對‘姐弟’,天長地久?!闭f完,我轉(zhuǎn)身就走,
再也沒回頭看一眼。走出大樓,夜風(fēng)吹在臉上,有點(diǎn)冷。我才發(fā)現(xiàn),我身上這套昂貴的西裝,
像個笑話。而我這五年的青春,更是喂了狗。22分手的第二天,
我就搬出了那個我和蘇晚同居了三年的家。那房子是租的,我的東西不多,
一個行李箱就裝完了。蘇晚沒攔我,只是紅著眼睛問我:“你非要這么絕情嗎?
就為了一件小事?”我懶得再跟她爭辯什么是小事。拉黑了她的電話、微信,
以及所有聯(lián)系方式。我在朋友圈發(fā)了一條動態(tài),配圖是一片黑暗。文字是:【五年一夢,
今日醒。江湖路遠(yuǎn),各自安好。】以前公司的老同事,老張,秒回:【咋了兄弟?被甩了?
沒事兒,哥們給你介紹更好的!】我回了個苦笑的表情。我需要一份工作。賣房子的錢,
這幾年下來,已經(jīng)被蘇晚的工作室燒得差不多了,卡里就剩幾千塊。我大學(xué)學(xué)的是烹飪,
中餐。畢業(yè)后為了高薪,進(jìn)了一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做運(yùn)營,一干就是好幾年。廚藝這東西,
早就荒廢了。不,也不算荒廢。這幾年,為了伺候蘇晚的胃,我的廚藝倒是沒落下。我想,
要不,就重操舊業(yè)?我用身上僅剩的錢,在城西一個偏僻的老巷子里,租了個小門面。
門面很小,只有二十平,擺了四張小桌子。我把它收拾干凈,掛了個簡單的招牌,
叫“陳陽小廚”。不開大火,不搞菜單。我每天就做三道菜,寫在門口的小黑板上。做什么,
全憑我當(dāng)天的心情和菜市場的食材。來吃飯的,大多是附近的街坊鄰居,圖個便宜實惠。
生意不好不壞,勉強(qiáng)糊口。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著,平淡得像一碗白開水。直到那天,
店里來了一個不一樣的客人。那是個女人,大概三十歲左右,
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香檳色職業(yè)套裙,氣質(zhì)清冷,氣場強(qiáng)大。她開著一輛賓利,停在巷子口,
走進(jìn)我這油膩膩的小店,和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她看了一眼黑板上的今日菜品:【酸菜魚,
麻婆豆腐,清炒時蔬?!咳缓罄_椅子坐下,聲音也像她的人一樣,清清冷冷的?!袄习?,
一樣來一份?!蔽尹c(diǎn)點(diǎn)頭,鉆進(jìn)廚房。很快,三道菜上桌。女人拿起筷子,
先夾了一口酸菜魚。魚片入口的瞬間,她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
然后是麻婆豆腐,最后是那盤最簡單的清炒時蔬。她吃得很慢,很認(rèn)真,
仿佛在品鑒什么藝術(shù)品。吃完,她用餐巾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看著我問:“老板,你這手藝,
屈才了?!蔽倚α诵Γ骸盎炜陲埑远??!薄拔医兴吻邋!彼f過來一張名片,
“盛宴集團(tuán)的總裁?!蔽倚睦锟┼庖幌隆J⒀缂瘓F(tuán),本市餐飲界的龍頭老大,
旗下?lián)碛袛?shù)十家五星級酒店和高端連鎖餐廳。而宋清妍這個名字,更是如雷貫耳。
商界人稱“餐飲女王”,以眼光毒辣、手段強(qiáng)硬著稱。她……她怎么會來我這蒼蠅館子?
“你的菜,很有意思?!彼吻邋哪抗夂茕J利,仿佛能看穿人心,
“沒有現(xiàn)在那些廚師的花里胡哨,但火候、味道,都恰到好處。尤其是這道麻婆豆腐,
讓我想起了我外婆做的味道。”我心里一動。這道菜,確實是我按照最傳統(tǒng)的菜譜,
花了很多心思做的。“宋總過獎了?!薄拔医o你一個機(jī)會?!彼吻邋眢w微微前傾,盯著我,
“盛宴集團(tuán)旗下最高端的私人會所‘云頂閣’,缺一個主廚。年薪三百萬,加分紅。你,
有沒有興趣?”我愣住了。三百萬年薪?這對我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我看著她,
有點(diǎn)不敢相信?!盀槭裁词俏??”“因為你的菜里,有‘心’?!彼吻邋酒鹕?,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現(xiàn)在的好廚子太多,但用心做菜的,太少。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
想好了,打我電話?!闭f完,她踩著高跟鞋,嗒、嗒、嗒地走了。我捏著那張燙金的名片,
手心全是汗。這機(jī)會,像一塊巨大的餡餅,砸得我有點(diǎn)暈。
3我最終還是撥通了宋清妍的電話。我需要錢,也需要一個新的開始。“云頂閣”的日子,
比我想象的還要難。這里的廚房,等級森嚴(yán),每個廚師都是從各大五星級酒店挖來的精英,
個個心高氣傲。我一個從蒼蠅館子空降來的主廚,沒人服我。
他們表面上客客氣氣地叫我“陳廚”,背地里卻叫我“那個小白臉”,
說我肯定是靠著宋總的關(guān)系上位的。廚房的二把手,一個叫孫胖子的中年男人,
尤其看我不順眼。他處處給我使絆子,不是“不小心”把鹽當(dāng)成糖,
就是“忘記”采購我需要的頂級食材。我沒吭聲,默默地把所有問題都解決了。
他們想看我笑話,我就偏不讓他們得逞。半個月后,宋清妍來“云頂閣”視察。
她點(diǎn)名要我做一道“開水白菜”。這道菜,是川菜里的頂級功夫菜,看似清湯寡水,
實則工序繁復(fù)至極,最考驗廚師的功力。孫胖子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等著看我出丑。
我屏氣凝神,從吊湯到掃湯,每一個步驟都做得一絲不茍。當(dāng)那碗清澈見底,
菜心如翡翠的“開水白菜”端到宋清妍面前時,整個廚房的人都驚呆了。
宋清妍用銀勺舀了一口湯,慢慢品嘗。良久,她放下勺子,只說了一個字:“好。”然后,
她看向?qū)O胖子,眼神冷得像冰?!皩O師傅,從明天起,你不用來了?!睂O胖子臉色瞬間慘白,
噗通一聲就想跪下求情。宋清妍看都沒看他一眼,對我說:“陳陽,這個廚房,
以后你說了算。誰不服,讓他來找我?!蹦且豢蹋瑥N房里鴉雀無聲。所有看我的眼神,
都從輕蔑,變成了敬畏。我知道,從今天起,我才算真正在“云頂閣”站穩(wěn)了腳跟。
而我和宋清妍的關(guān)系,也從單純的上下級,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她會經(jīng)常來“云頂閣”,不吃飯,就坐在廚房外的吧臺,看我忙碌。有時候,
她會跟我聊起她創(chuàng)業(yè)的艱辛,聊起那些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我發(fā)現(xiàn),
這個在外人看來堅不可摧的“餐飲女王”,其實也有脆弱的一面。
她就像一顆用堅硬外殼包裹自己的核桃,內(nèi)心,其實很柔軟。這段時間,
蘇晚一直試圖聯(lián)系我。她不知道從哪弄到了我的新手機(jī)號,不停地給我打電話、發(fā)信息。
信息內(nèi)容,無非就是道歉,說她知道錯了,說她已經(jīng)和林澤劃清了界限,
求我再給她一次機(jī)會。我一條都沒回。直到有一天,她直接找到了“云頂閣”。
那天我正在后廚忙,一個服務(wù)員跑進(jìn)來說:“陳廚,外面……外面有個女的找你,
說是你女朋友?!蔽倚睦镆怀?,擦了擦手,走了出去。大廳里,蘇晚穿著一身白裙子,
化著精致的妝,手里還提著一個保溫桶。她看到我,眼睛一亮,快步走過來?!瓣愱?,
你果然在這里。我給你燉了你最愛喝的玉米排骨湯,
我學(xué)了好久呢……”她的聲音里帶著討好的意味,是我從未見過的卑微。我看著她,
心里沒有一絲波瀾。“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對?!彼鼻械卣f,
“我已經(jīng)罵過林澤了,我讓他以后都不準(zhǔn)再來煩我。陳陽,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
”她想來拉我的手,我后退一步,避開了?!安缓靡馑迹以谏习??!蔽业睦淠?,
讓她臉上的笑容一點(diǎn)點(diǎn)消失。就在這時,宋清妍從樓上走了下來。她看到蘇晚,
眉毛微微一挑,然后很自然地走到我身邊,挽住了我的胳膊。“親愛的,這位是?
”她的動作親密又自然,語氣里的占有欲,毫不掩飾。我渾身一僵,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
蘇晚的臉,“唰”地一下,白了。她死死地盯著宋清妍挽著我胳膊的手,
像是要盯出一個洞來?!澳恪銈儭薄芭?,忘了自我介紹?!彼吻邋麤_她微微一笑,
那笑容,卻像刀子一樣鋒利,“我是陳陽的……老板,兼女朋友。你,又是哪位?
”4“女朋友?”蘇晚的聲音都在發(fā)抖,她不敢相信地看著我,像是在尋求一個否定的答案。
我沒有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對不起,宋總,借你當(dāng)一下?lián)跫?。我心里默默地說。
宋清妍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想法,挽著我的手更緊了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蘇晚的眼淚,
瞬間就下來了?!瓣愱枴阍趺纯梢赃@樣?我們五年的感情,你說斷就斷?
你為了這個女人……你是不是早就跟她在一起了?”她的質(zhì)問,尖銳又可笑?!疤K小姐。
”宋清妍替我開了口,聲音冷了幾分,“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和陳陽在一起的時候,
他可是單身。倒是你,作為一個有男朋友的人,在頒獎典禮上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
是不是應(yīng)該先檢討一下自己?”宋清妍的話,一針見血,堵得蘇晚啞口無言。
蘇晚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提著那個保溫桶,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
像個被戳穿了謊言的小丑?!拔摇液土譂刹皇悄銈兿氲哪菢?!他只是我的弟弟!
”“弟弟?”宋清妍輕笑一聲,充滿了不屑,“能讓你在最重要的場合,
拋下正牌男友去感謝的弟弟?能讓你大半夜跑去安慰的弟弟?蘇小姐,
你這是把所有人都當(dāng)傻子,還是只把你前男友當(dāng)傻子?”蘇晚被懟得潰不成軍,她咬著嘴唇,
眼淚流得更兇了?!皦蛄?!”她像是被刺激到了,沖我吼道,“陳陽,你讓她別說了!
你讓她閉嘴!”我看著她這副樣子,心里只剩下厭煩?!疤K晚,你走吧。以后別再來了。
”我的聲音很平靜,卻透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堅決。這句話,像最后一根稻草,壓垮了蘇晚。
她把手里的保溫桶,狠狠地砸在地上?!斑旬?dāng)!”一聲巨響。湯湯水水灑了一地,
玉米和排骨滾得到處都是。“陳陽,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她歇斯底里地喊著,
然后哭著跑了出去。大廳里恢復(fù)了安靜,只剩下空氣中彌漫的、尷尬的排骨湯味。
服務(wù)員趕緊過來收拾殘局。宋清妍松開我的胳膊,看著我,眼神里帶著幾分探究?!靶奶哿??
”我搖搖頭:“早就沒感覺了?!薄澳蔷秃谩!彼c(diǎn)點(diǎn)頭,“我不喜歡我的男人,
心里還裝著別的女人。”她的語氣很霸道,也很……直接。我心里一跳,
有點(diǎn)不敢看她的眼睛?!八慰?,剛才……謝謝你。”“謝我什么?謝我?guī)湍阙s走前女友,
還是謝我自稱是你女朋友?”她挑眉看著我?!啊加??!薄安挥弥x?!彼蝗粶惤?,
在我耳邊輕聲說,“因為,我沒打算只當(dāng)你的‘臨時’女朋友。”她的呼吸噴在我的耳廓,
熱熱的,癢癢的。我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5蘇晚的出現(xiàn),只是一個小插曲。
但林澤和孟佳,顯然不打算就這么算了。沒過多久,
網(wǎng)上突然出現(xiàn)了很多關(guān)于“云頂閣”的負(fù)面帖子。帖子的內(nèi)容,大同小異,
都說“云頂閣”的新主廚徒有虛名,做的菜難吃得要死,而且后廚衛(wèi)生堪憂,
食材都是用的最差的。帖子里還配了圖,是一些看起來很惡心的菜品照片,
還有幾張模糊的、所謂“后廚”的照片,垃圾遍地,污水橫流。這些帖子,
一看就是有預(yù)謀的水軍在帶節(jié)奏。一夜之間,“云頂閣”的聲譽(yù),一落千丈。
宋清妍把我叫到辦公室,把平板電腦推到我面前?!翱纯窗??!彼谋砬楹芷届o,
但眼神里卻透著寒意。我看著那些惡毒的言論和偽造的照片,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了。
“是他們干的?!薄拔抑?。”宋清妍靠在椅背上,“我已經(jīng)讓公關(guān)部去處理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