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金到位,一切水到渠成。在專業(yè)律師的操作下,
我和李國棟的股權交易以極其隱秘和高效的方式完成。
那份價值不菲的股權代持協(xié)議正式生效。從此,我蘇黎,
成為了沈氏集團一個“隱形”的小股東。沈家豪對此一無所知,
只當李國棟是找到了一個急于投資的“冤大頭”,成功甩掉了包袱,
還在一次家庭晚餐上略帶得意地提起,說李國棟鼠目寸光,
為了點現(xiàn)金放棄了沈氏未來的大好前程。我安靜地吃著飯,聽著他的高談闊論,心中冷笑。
鼠目寸光?很快你就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瞎子。擁有了股份,
就等于在沈氏這艘船上有了一個固定的座位,也擁有了法定的知情權和監(jiān)督權(雖然微小,
但操作得當,足以撬動杠桿)。更重要的是,我可以通過股東身份,
接觸到更多沈氏內(nèi)部的真實信息,
尤其是那份被我發(fā)現(xiàn)的、關于東南亞醫(yī)療器械大單的詳細資料。我委托的私家偵探,
也根據(jù)我提供的線索(東南亞、醫(yī)療器械、預付金低、背景復雜),
加上李國棟私下透露的一些內(nèi)情,開始深入調(diào)查。
反饋回來的信息觸目驚心:那個所謂的東南亞公司,根本就是一個空殼,
背后牽扯到國際洗錢集團!沈家豪為了追求短期暴利和業(yè)績報表好看,竟然鋌而走險,
甘愿充當白手套!這單生意一旦爆雷,就是滅頂之災!證據(jù),正在一點一點地匯聚到我手中。
現(xiàn)在,只差一個引爆的時機。而沈家豪和王美娟,還在做著美夢。沈心怡更是徹底飄了,
她開始以沈家唯一繼承人的身份自居,在學校里、在社交圈里頤指氣使,
鬧出了不少笑話和風波,全靠沈家的錢和勢壓下去。時間,
終于走到了前世我慘死的那個日子——七月十五日。這一天,天空陰沉沉的,
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沈家別墅的氣氛卻有些異樣。沈家豪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據(jù)說有個極其重要的會議。王美娟心神不寧,坐立不安。
沈心怡則顯得有些莫名的興奮和期待,眼神不時瞟向我,帶著一種惡毒的、看好戲的光芒。
我知道,他們計劃中的“意外”,就在今天。前世,
沈心怡借口要去市郊新開的一個網(wǎng)紅藝術館,非要拉上我一起,說姐妹倆增進感情。
然后在回來的路上,經(jīng)過一段偏僻的環(huán)城高速時,她假裝暈車,讓司機在應急車道停下。
我下車想給她拿水,就在這時,一輛仿佛失控的重型卡車,
從后面直直地撞了過來……而沈心怡,則“恰好”因為暈車難受,沒有下車。
多么“完美”的意外。這一世,同樣的劇本再次上演。“姐姐,今天天氣好悶,
我們出去透透氣吧?聽說城西新開了家藝術館,特別棒!我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沈心怡挽住我的胳膊,聲音甜得發(fā)膩,眼神卻像淬了毒的鉤子。
王美娟也在一旁幫腔:“是啊小黎,你看你在家悶了好久了,陪心怡出去走走,
姐妹倆多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蔽铱粗齻z一唱一和,心中冰冷一片。培養(yǎng)感情?是送我去死吧。
“好啊?!蔽椅⑽⒁恍Γ饝贸龊跻饬系乃?,“正好我也覺得悶。
”沈心怡和王美娟交換了一個得逞的眼神。車子平穩(wěn)地駛向城西。一路上,
沈心怡興致勃勃地跟我介紹著藝術館的“藝術價值”,我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
目光平靜地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到了藝術館,沈心怡果然只是走馬觀花,
心思根本不在那些藝術品上。她不停地看表,顯得有些焦躁。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