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這一聲特別響!比剛才打賈張氏還響!
易中海只覺得眼前發(fā)花,耳朵嗡嗡叫,一股很大的力量把他打得原地轉了半圈。
半邊臉很快腫起來,火燒一樣疼。
他“蹬蹬蹬”倒退好幾步,要不是后面閻埠貴和劉海中扶住,差點坐倒在地上!
【叮!恭喜宿主簽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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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驚呆了!
沒有聲音!大家都像被釘住一樣,瞪大眼睛看著。
賈張氏被打,大家雖然吃驚,但心里可能覺得有點活該。
可現在被打的是一向說話管用的大爺易中海?。?/p>
這個新來的李衛(wèi)東,居然敢打壹大爺?!還直接動手?他瘋了嗎?!
“天哪!反了!”劉海中又驚又氣,感覺自己也被人看不起,他胖身子抖著,手指著李衛(wèi)東喊:“李衛(wèi)東!你敢打壹大爺!無法無天了!快!抓住他!送廠里保衛(wèi)科!報警!”
“打死這個小畜生!”何雨柱這才反應過來!
他剛才被李衛(wèi)東突然打易中海嚇住了,現在火氣沖上來!打壹大爺?比打他自己還嚴重!
“操你祖宗!”
何雨柱像頭發(fā)瘋的牛,大吼一聲,緊握拳頭,用盡全身力氣,一拳狠狠打向李衛(wèi)東的臉!
要是以前的李衛(wèi)東,肯定躲不開何雨柱這用全力的一拳,只能挨打或慌忙躲開。但現在不同了。
李衛(wèi)東腦子里很清醒,身體反應快得出奇!
他非但沒有后退,反而猛地向左前方一挪!
何雨柱那用力打來的拳頭,擦著李衛(wèi)東的鼻子尖過去了!何雨柱用力太大,身體往前一沖,站得有點不穩(wěn)。
李衛(wèi)東眼中一閃!他右拳猛地打出!速度太快,大家?guī)缀蹩床磺澹?/p>
“嘭?。?!”
這一拳穩(wěn)穩(wěn)打在何雨柱肚子靠上一點的地方!
“呃啊——!”
何雨柱痛得大聲慘叫!聲音都變了!
他只覺得一股劇痛猛地炸開!巨大的力量讓他雙腳離地,身體彎得像蝦米,整個人被打得飛出去兩三米遠!
“哐當!嘩啦——”
何雨柱沉重的身體摔在墻角一堆煤球上,煤球砸落了一些,煤灰揚起來,弄臟了他半張臉,變得黑乎乎的。
他縮在那里,兩只手用力按住劇痛的肚子,喉嚨里發(fā)出痛苦的聲音。
【叮!恭喜宿主簽到成功!】
【獲得獎勵:十只老母雞。已自動存入系統(tǒng)空間,隨時可憑意念取用。】
安靜!后院非常非常安靜!
只有煤灰在不太亮的月光下往下落的聲音,還有何雨柱忍不住發(fā)出的痛哼聲。
所有人都呆住了,閆埠貴的眼鏡掉在地上,他手抖著在地上摸。
賈張氏嚇得魂都快沒了,剛才那點怨恨和想看熱鬧的心一下子沒了,兩條腿抖個不停,只想躲起來。
剛才喊著“打死他”的劉海中,現在張大了嘴,胖臉變得很白,身上冒冷汗。扶著易中海的閆埠貴,腿也在發(fā)抖。
這個李衛(wèi)東,剛才隨便一巴掌打了一大爺易中海,接著只用一拳,就把院子里最會打架、從不怕事的何雨柱打倒了,何雨柱躺在那里根本爬不起來!
這怎么可能?!
易中海捂著自己腫得很高的臉,看著在煤堆上掙扎的何雨柱,再看看沒什么表情的李衛(wèi)東,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原以為李衛(wèi)東就是個力氣大點的年輕人,沒想到他這么會打架!
過了一小會兒,劉海中從驚嚇中回神,想到自己是大爺的身份被挑戰(zhàn),很生氣,壓過了害怕。
他跳出來指著李衛(wèi)東喊:“無法無天!李衛(wèi)東!你不尊重長輩,先打易師傅,又打傷了何雨柱!你太壞了!你以為能打就行嗎?你這是犯法!我們要報警!叫廠里的保衛(wèi)科來!把你這種人抓去坐牢!判刑!”
旁邊的閆埠貴也趕緊點頭:“對…對!報警!必須報警!太不像話了!”
“報警?好?。】靾?!”李衛(wèi)東反而往前走了一步,“我正愁沒人管呢!”
“我,李衛(wèi)東!我爸媽都是烈士!為國家打仗犧牲了!政府照顧我,給我工作,給我房子!我就想安靜過好日子,遵守規(guī)矩,好好工作!可是呢?”
“先是賈張氏這個人!仗著年紀大,砸我的門罵我,非逼著我把肉給她孫子,不給就要把我趕出這個大院!好個長輩!好個院里的規(guī)矩!”
“接著是這位看著很正派的壹大爺!不問清楚事,只聽賈張氏一個人說,就帶著院子里最能打架的何雨柱找到我門上!開口就說‘破壞團結’,說‘無法無天’,上來就要我道歉、賠錢、給他們肉!好個做事公平的大爺!”
他的目光又轉向劉海中他們兩個:“現在更好了!你們這兩位管事大爺也來了!不是要搞清楚誰對誰錯,不是要講理,是直接給我扣上‘壞分子’的帽子!威脅要報警抓我?行??!報!現在就報!當著所有人的面報!讓警察都來看看!”
“讓他們來看看!我,一個沒有爸媽管的烈士后代,爸媽用命換來的好日子,換來的就是在這個院里被人欺負!被老太婆隨便罵、搶東西!被管事大爺帶頭堵著冤枉!被他們嘴里的‘能打架的’動手威脅!”
劉海中臉上的肥肉抽動著,冷汗從額頭邊流下來。
他知道這事鬧大的結果。
易中海的威望,傻柱能打架,在“欺負烈士后代”這個大帽子面前,什么都不是!
這事要傳出去,他劉海中別說當官沒希望,搞不好現在的工作也丟,被人罵是幫兇欺負烈屬!
劉海中腦子里亂得很,剛才那點想抖威風的勁兒全沒了,只剩下害怕和后悔,后悔自己跟著易中海摻和這事。
閆埠貴臉白得像紙。
他好像已經看到自己被學校領導罵、被同事躲開、被鄰居指指點點的樣子。
“烈屬”這個詞像塊大石頭壓著他。
他不由自主地往后縮了縮,完全不敢支持劉海中了。
這時候,一直捂著臉、半邊臉腫得很高的易中海,重重地嘆了一大口氣,聲音聽上去特別累和沒精神:“唉!都……都別再說了!李……李衛(wèi)東同志,今天……今天這事……是我們幾個沒想清楚,太……太冒失了?!?/p>
他用了一個“冒失”這個詞,很明顯在這么多人面前不肯直接認錯,但語氣已經軟了,“賈張氏她…確實有她的不對……”
說完,他強忍著臉上的疼,扭頭對躲在角落、快癱倒的賈張氏嚴厲地喊:“賈張氏!你自己說!這事是不是你惹出來的?是不是你去砸人家門,要肉要得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