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周圍一片嘈雜。
有人低聲啜泣，有人沉默不語，而大多數(shù)人都是一臉呆滯，仿佛失了靈魂。
「起來！」
命令式的怒喝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抬頭，看見那個剛才抽我的男人正朝我走過來。
他的靴子踩得地板咚咚作響，每一步都像是敲喪鐘。
「吃飯！」
他說完，所有人都蹲在地上，夾地上碗里的飯。
我端起碗，發(fā)現(xiàn)里面的米飯夾生，菜葉發(fā)黃。
「誰讓你把碗拿起來的？」
一名教官撇著嘴冷笑道。
「為什么不能拿起來？」
我忍不住問出口。
我心中有氣，是對那個賤女人的，也是進(jìn)來時挨打的氣。
我不屬于這里，只有狗吃飯時碗才在地上。
空氣瞬間凝固。
所有人停下動作，齊刷刷看向我。
連那些哭的人也閉上了嘴。
「你說什么？」
另一名教官慢慢轉(zhuǎn)過身，嘴角揚(yáng)起一抹冷笑。
「我說......」
我意識到不對，但已經(jīng)晚了。
他幾步跨到我面前，一腳踢翻了我的飯碗。
米飯撒了一地，沾到了地上的污漬。
「舔干凈?！?/p>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氣平靜得可怕。
我的頭僵直著，怒視著這個男人。
「老子他媽讓你舔干凈！」
這次更響亮，更冰冷。
他彎下腰，強(qiáng)行把我的頭按下去，強(qiáng)迫我看著那些骯臟的飯粒。
「我不舔！」
我咬緊牙關(guān)，有些膽怯，擠出這三個字。
下一秒，一巴掌落下。
左臉火辣辣地疼，眼睛差點(diǎn)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