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派出所》凌晨十二點十五分，雀成派出所值班室的燈光在雨夜中顯得格外明亮。
輔警劉斌推開值班室的門，帶進一陣潮濕的冷風和幾片被雨水打濕的梧桐葉。"劉老師來啦！
"正在整理值班記錄的王磊抬頭笑道，故意加重了"老師"兩個字。
這個外號源于劉斌平時總愛講些人生大道理，活像個教書先生。劉斌脫下滴水的雨衣，
甩了甩頭發(fā)上的水珠："少來這套，王磊。今晚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他三十出頭，
身材中等但很結(jié)實，濃眉下一雙眼睛總是帶著探究的神情。"安靜得很，
就處理了兩起醉酒鬧事，都已經(jīng)送回家了。"王磊伸了個懶腰，
"天氣預報說這雨得下到明天中午，你帶傘了嗎？
"劉斌從背包里掏出一把折疊傘和一本《中國未解之謎》放在桌上："帶了，
還帶了夜班的精神食糧。"王磊瞥了眼書名，
做了個夸張的害怕表情："又看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值夜班也不嫌瘆得慌。
""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多了去了。"劉斌笑著翻開書，"上個月城東那個失蹤案，
監(jiān)控明明拍到人進了巷子，卻再沒出來，巷子另一頭也沒拍到他，這怎么解釋？
""監(jiān)控死角唄。"王磊不以為然地收拾東西準備交班，"要我說，
你這愛好遲早有一天會害你撞鬼。
""那我正好可以寫本書——《我在派出所當輔警遇到鬼》。"劉斌半開玩笑地說，
同時接過值班記錄本簽了字。王磊搖搖頭，拎起背包："行吧，劉大作家，
祝你有個平靜的夜晚。我去休息室睡會兒，有事叫我。""去吧，養(yǎng)足精神明天好陪女朋友。
"劉斌沖他眨眨眼，王磊的新戀情在派出所里已經(jīng)不是秘密。值班室門關(guān)上后，
劉斌環(huán)顧這個他再熟悉不過的空間——兩張辦公桌，三臺電腦，
墻上貼滿了各種規(guī)章制度和通緝令，角落里是飲水機和一臺總是發(fā)出輕微嗡嗡聲的老舊冰箱。
窗外，雨點拍打著玻璃，形成一種催眠的節(jié)奏。劉斌翻開書，但沒看幾頁，
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寧靜。他條件反射地抓起聽筒："雀成派出所，
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電話那頭只有急促的呼吸聲和雨聲，仿佛對方也在戶外。"您好？
能聽到我說話嗎？"劉斌皺眉，職業(yè)敏感讓他立刻坐直了身體。
"救...救我..."一個年輕女性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
"他們...他們來了...""女士，請您冷靜，告訴我您的位置。
"劉斌迅速拿起筆準備記錄。
"老...老地方...他們找到我了..."女子的聲音突然變得驚恐，"不！別過來！
求你們——"電話在一陣雜音后突然中斷。劉斌立刻回撥，
卻聽到"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的提示音。"奇怪..."他盯著來電顯示上那串本地號碼，
打開電腦查詢系統(tǒng)輸入號碼，結(jié)果顯示這個號碼屬于二十年前的雀成派出所老辦公點，
那里早在十年前就因城市規(guī)劃被拆除了。劉斌感到一陣寒意爬上脊背。
他拿起對講機："王磊，醒著嗎？剛接到個奇怪的報警電話。"對講機沉默了幾秒，
然后傳來王磊含糊的聲音："啥電話啊？我正要睡著...""一個女的，說有人追她，
聽起來很害怕，但電話突然斷了。更怪的是，來電顯示是我們老派出所的號碼。
""肯定是系統(tǒng)故障或者惡作劇。"王磊的聲音清醒了些，"要我過來看看嗎？
"劉斌正要回答，值班室的門突然被猛烈敲響，嚇得他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敲門聲急促而慌亂，伴隨著一個女性帶著哭腔的呼喊："開門！求求你們開門！
"劉斌快步走到門前，通過貓眼看到外面站著一個渾身濕透的年輕女子，約二十出頭，
長發(fā)貼在蒼白的臉上，眼睛因恐懼而睜得極大。他打開門，女子幾乎是跌進了值班室。
"他們...他們追我..."女子語無倫次地說，不斷回頭看向門外漆黑的雨夜。
劉斌扶她坐下，遞上紙巾："女士，冷靜點，這里很安全。能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了嗎？
"女子顫抖著接過紙巾，擦拭臉上的雨水和淚水："我叫林小雨，
是...是師范大學的學生。今晚我從圖書館回來，抄近路穿過公園時，
感覺有人在跟蹤我..."王磊這時推門進來，看到渾身發(fā)抖的林小雨，
立刻去倒了杯熱水遞給她："先喝點熱水暖和一下。""謝謝..."林小雨雙手捧著杯子，
熱水蒸騰的熱氣讓她的臉色看起來稍微好了一些，"我一開始以為是錯覺，
但腳步聲越來越近。我跑起來，他們就追...我躲進電話亭打了110，
但電話突然斷了..."劉斌和王磊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正是剛才那個奇怪的報警電話。
"然后呢？"劉斌輕聲問。"我拼命跑，看到這里的燈光就..."林小雨突然停住，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劉斌身后的窗戶，"那...那是什么？"劉斌和王磊同時轉(zhuǎn)身，
但窗外只有被雨水模糊的夜色和偶爾閃過的車燈。"林小姐，窗外什么也沒有。
"王磊安慰道，但劉斌注意到他的手不自覺地摸向了警棍。"不，
剛才有一張臉...一張慘白的臉貼在玻璃上..."林小雨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它在笑..."值班室突然陷入一片寂靜，只有雨聲和電腦主機運轉(zhuǎn)的嗡嗡聲。
劉斌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不是來自濕冷的空氣，而像是從骨髓里滲出來的冰冷。
"我去外面看看。"劉斌拿起強光手電和警棍，王磊點點頭跟上。兩人推開派出所大門，
冰冷的雨水立刻打在臉上。手電筒的光束劃破黑暗，照過停車位、圍墻和門前的小廣場，
但除了被雨水沖刷的地面和搖曳的樹影，什么異常也沒發(fā)現(xiàn)。"你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嗎？
"王磊壓低聲音問，手電筒的光微微顫抖。劉斌正要回答，派出所的燈光突然閃爍了幾下，
然后完全熄滅了。"停電了？"王磊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緊張。但下一秒，
燈光又恢復了，而且比之前更亮，刺得兩人不得不瞇起眼睛。當他們重新適應光線時，
發(fā)現(xiàn)值班室的門大開著，而他們清楚地記得出來時關(guān)上了門。"林小姐！
"劉斌第一個沖回去，王磊緊隨其后。值班室內(nèi)，林小雨蜷縮在椅子上，
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電腦屏幕全部變成了雪花狀，發(fā)出刺耳的靜電噪音。
"發(fā)...發(fā)生了什么？"王磊問道，聲音有些發(fā)抖。林小雨只是搖頭，眼淚無聲地流下。
劉斌走到電腦前試圖操作，但鍵盤和鼠標都沒有反應。突然，所有電腦同時恢復正常，
屏幕上顯示著同一個畫面——二十年前的雀成派出所老照片，黑白影像中，
幾個穿老式警服的人站在門口，其中一個人的臉被刻意模糊處理。
"這不可能..."劉斌喃喃自語，"這些資料應該都在檔案室，
而且沒有電子版..."就在這時，值班室的溫度驟然下降，三人呼出的氣都變成了白霧。
墻上的掛鐘突然瘋狂旋轉(zhuǎn)，最后停在了3:33。冰箱門自己打開，里面的燈忽明忽暗，
冷藏室的積水在地面形成一灘不斷擴大的水漬。"我們得離開這里！
"王磊抓住林小雨的手臂，但劉斌攔住了他。"外面雨這么大，
而且如果真有什么...東西在追她，出去更危險。"劉斌努力保持冷靜，
"派出所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里有監(jiān)控，有報警系統(tǒng)，
還有..."他的話被一陣刺耳的金屬刮擦聲打斷，聲音似乎來自天花板。三人同時抬頭，
只見通風口的蓋子正在劇烈震動，仿佛有什么東西想要從里面鉆出來。
林小雨發(fā)出一聲壓抑的尖叫，捂住耳朵。劉斌感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腔，
但他強迫自己思考。"王磊，帶林小姐去留置室，那里最堅固。我去拿備用電源和應急裝備。
"王磊點點頭，攙扶著幾乎癱軟的林小雨向留置室走去。劉斌則快步走向裝備室，
途中他感覺有什么東西擦過他的后頸，冰冷如死人的手指。他猛地轉(zhuǎn)身，但身后空無一物。
裝備室里，劉斌迅速收集了強光手電、備用警棍和執(zhí)法記錄儀。當他準備離開時，
一個黑影從角落閃過。劉斌打開強光手電照過去，只看到墻上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但...影子的動作比他慢了半拍。"別自己嚇自己..."劉斌深吸一口氣，
轉(zhuǎn)身時卻撞上了一個人——是王磊。"操！你嚇死我了！"劉斌差點一拳揮出去。
"留置室的門打不開！"王磊臉色慘白，"不是鎖的問題，
像是有什么東西從外面拉著門把手！林小姐在里面快崩潰了！"兩人跑回留置室，
果然聽到林小雨在里面哭喊和拍門的聲音。劉斌試著轉(zhuǎn)動門把手，感到一股異常的阻力，
仿佛真的有人在另一側(cè)拉著門。"一起用力！"劉斌對王磊說。兩人使出全身力氣，
終于聽到"咔"的一聲，門開了。林小雨跌出來，
撲進劉斌懷里："他們在墻上...好多手...想抓我..."劉斌看向留置室內(nèi)，
墻面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但當他低頭時，發(fā)現(xiàn)林小雨的腳踝上有幾道清晰的淤青，
像是被手指用力抓握留下的痕跡。"我們得搞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劉斌把強光手電和警棍分給王磊，"林小姐，你能詳細告訴我們今晚的經(jīng)過嗎？
從你離開圖書館開始。"林小雨勉強鎮(zhèn)定下來，斷斷續(xù)續(xù)地講述了她的經(jīng)歷。
她是個大三學生，因為準備考試在圖書館待到很晚?；厮奚釙r為了節(jié)省時間，
走了穿過公園的近路。大約走到公園中心的人工湖附近時，她聽到了腳步聲..."等等，
"劉斌突然打斷，"你說人工湖？就是那個十年前填平的老湖？"林小雨點點頭："是的，
現(xiàn)在是個小廣場。有什么問題嗎？"劉斌和王磊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十年前填湖的原因，是因為在那個湖里發(fā)現(xiàn)了三具年輕女性的尸體，案件至今未破。
"沒什么，繼續(xù)說吧。"劉斌示意她繼續(xù)，但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不祥的預感。林小雨接著說，
她感覺被跟蹤后就加快腳步，但腳步聲也跟著加快。她開始跑，聽到身后也有跑步聲。
轉(zhuǎn)過一個彎后，她冒險回頭看了一眼..."你看到了什么？"王磊緊張地問。
"一個...人影，很高很瘦，穿著黑色的...我不知道是不是雨衣，
它移動的方式很奇怪，像是...滑行而不是走路。"林小雨的聲音顫抖得更厲害了，
"然后我看到了第二個，第三個...他們從不同方向圍過來..."就在這時，
派出所的燈光再次閃爍，所有的電腦屏幕同時變黑，
然后在沒有操作的情況下自動打開了一個文檔，
上面只有一行不斷重復的文字："她屬于我們"劉斌感到一陣惡寒。
他想起剛才查詢的那個來電號碼——二十年前的老派出所號碼，填平的人工湖，
未破的連環(huán)殺人案，以及現(xiàn)在這些無法解釋的現(xiàn)象..."王磊，"劉斌聲音低沉，
"你還記得'雨夜殺手'的案子嗎？
"王磊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那個專在雨夜作案的連環(huán)殺手？可是兇手一直沒抓到，
案子都成了懸案...""三名受害者，都是年輕女性，
尸體被丟棄在老派出所附近的人工湖里。"劉斌盯著電腦屏幕，"而今晚，
我們接到來自老派出所的報警電話，遇到一個被追殺的年輕女性，
而追殺她的人影..."他沒有說完，因為值班室的大門突然"砰"地一聲自己關(guān)上了。
與此同時，所有的抽屜和柜門開始自行開合，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撞擊聲，
就像某種詭異的歡迎儀式。
林小雨緊緊抓住劉斌的手臂："他們來了...我能感覺到..."劉斌握緊警棍，
強光手電的光束在顫抖。王磊站在他身旁，雖然臉色蒼白但眼神堅定："管他是人是鬼，
想進派出所害人，先過我們這關(guān)！"值班室的溫度再次驟降，墻上的通緝令無風自動。
在三人驚恐的注視下，地板上那灘來自冰箱的水漬開始擴大，
形成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 《雨夜派出所》（第二部分）地板上的水漬扭曲變形，
逐漸勾勒出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劉斌感到喉嚨發(fā)緊，握警棍的手心沁出冷汗，
但他強迫自己擋在林小雨前面。"王磊，執(zhí)法記錄儀！"劉斌低喝一聲。
王磊顫抖著按下胸前的記錄儀開關(guān)，紅光閃爍表示正在錄像。就在這一刻，
值班室的所有燈光驟然熄滅，只剩下三臺電腦屏幕發(fā)出的慘淡藍光，
映照著地面上那個越來越清晰的水漬人形。"它...它在動！"林小雨的聲音帶著哭腔。
水漬人形的手臂部分突然抬起，指向林小雨。一股刺骨寒意席卷整個值班室，
劉斌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氣在空氣中凝結(jié)。"不管這是什么，不能讓它傷害林小姐！
"劉斌猛地打開強光手電，光束直射地面上的水漬。水漬人形仿佛被燙到一般劇烈扭曲，
發(fā)出一種類似沸水翻滾的聲響。劉斌見狀，立刻將光束移向人形的"頭部"位置。"有效！
王磊，用手電照它！"王磊雖然臉色慘白，但迅速反應過來，掏出自己的手電加入"攻擊"。
兩束強光交叉照射下，水漬人形開始劇烈抖動，隨后"嘩啦"一聲潰散成普通的水漬，
順著地磚縫隙流走。燈光重新亮起，值班室恢復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幻覺。
但三人急促的呼吸和滿地的水漬證明那不是幻覺。"剛才...那是什么？
"王磊的聲音沙啞，額頭布滿冷汗。劉斌搖頭，轉(zhuǎn)向林小雨："林小姐，
你之前遇到過類似的事情嗎？"林小雨搖頭，
嘴唇顫抖："從來沒有...直到今晚..."突然，打印機自動啟動，吐出一張紙。
劉斌小心翼翼地取來看，上面是一份二十年前的案件簡報，
關(guān)于第三名"雨夜殺手"受害者的發(fā)現(xiàn)記錄。簡報上的照片顯示，受害者是個年輕女性，
與林小雨有六七分相似。"這...這不可能..."劉斌將簡報遞給王磊，
"第三名受害者叫林小云，是林小雨？"林小雨看到簡報后，
臉色瞬間慘白："林小云...是我姑姑！
我出生前她就...但家里從不提這件事..."三人陷入沉默，
只有打印機繼續(xù)吐出紙張——這次是前兩名受害者的資料。
劉斌注意到三名受害者不僅都是雨夜遇害，而且死亡日期都是8月13日——就是今晚。
"二十年一輪回..."劉斌喃喃自語，突然明白了什么，"那些不是普通的殺手，
是...某種超自然存在。他們每隔二十年就會在同一個雨夜出現(xiàn)，尋找新的受害者。
"仿佛為了印證他的話，派出所的警報系統(tǒng)突然自行啟動，尖銳的警鈴聲刺破夜空。
與此同時，所有監(jiān)控屏幕同時顯示出門外監(jiān)控畫面——雨中站著三個模糊的人影，高而瘦，
穿著似乎是舊式警服的黑衣，面部模糊不清。"他們來了..."林小雨癱坐在椅子上，
眼淚無聲滑落。王磊抓起對講機："我呼叫增援！""沒用的，"劉斌按住他的手，
"你覺得普通警力能對付這個嗎？而且等增援到，恐怕..."他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王磊放下對講機，深吸一口氣："那怎么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劉斌環(huán)顧四周，
目光落在墻上掛著的派出所工作守則上，其中第一條是"保護群眾生命安全"。
"只要穿著這身警服，就有責任保護每一個需要幫助的人。"劉斌的聲音出奇地平靜，
"王磊，你帶林小姐去檔案室，那里沒有窗戶，門也最結(jié)實。我去切斷主電源，
也許能阻止它們利用電力作祟。""你一個人太危險了！"王磊反對。"總要有人去。
"劉斌笑了笑，"再說，我可是'劉老師'，什么妖魔鬼怪沒見過——在書里。
"王磊猶豫片刻，突然摘下自己的警徽塞給劉斌："拿著，據(jù)說金屬能辟邪。
"劉斌接過還帶著體溫的警徽，鄭重點頭。兩人默契地碰了碰拳頭，然后分頭行動。
配電室在派出所后院的小平房里。劉斌冒雨沖出去，每跑一步都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暗處窺視。
雨水打濕了他的制服，冰冷刺骨。配電室門鎖著，劉斌掏出鑰匙，
卻發(fā)現(xiàn)鎖眼已經(jīng)被某種黑色物質(zhì)堵死。他試著用鑰匙去捅，
黑色物質(zhì)卻像有生命一般纏上了鑰匙。劉斌猛地抽回手，鑰匙已經(jīng)變得漆黑如炭。"見鬼！
"他后退兩步，突然聽到身后有腳步聲。轉(zhuǎn)身，強光手電照出三個模糊的人影站在雨中，
離他不到十米。他們穿著似乎是舊式警服的黑色衣物，但細節(jié)處又不像真正的制服。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們的臉——沒有五官，只有一片模糊的黑暗。"站住！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