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伸手拽過江景宥手里提著的粥和小吃,推開擋在門上的江景宥,大跨步往自己房間走。
走了兩步又停下來了,換成小步小步的挪。
操,真踏馬受罪。
真應該報警把他抓進去。
江景宥追過去,把手里的藥塞到沈霖手里,“擦了藥會舒服一點。”
沈霖像扔燙手山芋一般,把藥扔老遠,然后“砰——”一聲,甩上門。
江景宥把扔在地上的藥撿起來,放在沈霖門口,隔著門道:“那我先走了,藥給你放在門口,我在你手機里存了我的號碼,有事給我打電話?!?/p>
沈霖撇撇嘴,還有事給你打電話,拉倒吧,別讓我看見你就行。
他掏了掏褲兜,摸出手機,在通訊錄里找到了江景宥的名字。
點擊刪除,手機彈出確定刪除幾個字,他的手指在確定兩個字上停留許久,最后氣呼呼的按了返回。
也不知道究竟在生氣什么。
沈霖煩躁的把手機扔到床上,轉(zhuǎn)身去了廁所。
沒過幾分鐘,他又打開門,確定外面沒人后,才彎著腰,兩根手指捏著地上的一袋子藥轉(zhuǎn)身去了廁所。
要不是太難受了,他才不會干這么娘們嘰嘰的事。
這兩天沈霖也懶得下樓,天天窩在床上追劇,打游戲。
朋友給他打電話找他喝酒,他都推了。
倒不是身體不舒服,主要是那個姓江的狗東西在他身上啃了不少印子。
他皮膚白,稍微有點痕跡都特別顯眼。
為了不讓那群狐朋狗友笑話他,他只能找借口避開。
江景宥每天到點就給他送吃的,順帶著夾點私貨。
有時候是來的時候路上買的花,有時候是小蛋糕,有時候是巧克力,當然也有自己熬夜烤的小餅干。
只是每次都碰一鼻子灰,沈霖壓根不理他。
沈霖雖然不搭理他,但是本著不吃白不吃的原則,天天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等著被投喂。
畢竟也不知道江景宥都是在哪里買的飯,還挺好吃的。
對于他送的那些小零食,沈霖一邊嫌棄是小孩子吃的,一邊追劇的時候嘴巴不閑著。
在吃了好幾天江景宥送的飯后,沈霖似乎是終于發(fā)現(xiàn)江景宥眼底的淤青,都快趕上國寶熊貓了。
在某天江景宥來的時候,本著吃人嘴短,順口提了一句,“喂,姓江的,離那個方芷遠一點,別哪天被啃的骨頭渣都沒了?!?/p>
江景宥因為這一句提醒,尾巴都翹起來了,雖然沈霖在說完這句話后,依舊如往常一般“砰——”一聲,把他關在門外。
他站在門口解釋道:“我跟方芷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她……”
解釋到一半,江景宥停下來,他跟方芷的關系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清的,這里面牽扯太多了。
沈霖估計也就是順口一說,根本沒想過要聽什么解釋。
最后江景宥也只是說了句:“沈霖,謝謝你!”
謝謝你沒有因為那事記恨我,謝謝你關心我,雖然關心可能只是我的自作多情。
但還是謝謝你,讓我的人生重新找到了存在的意義。
沈霖本來還站在門后面,打算屈尊聽聽江景宥的解釋,結(jié)果人家說一半不說了。
沈霖氣呼呼的想,誰要關心你們是什么關系。
好心提醒你一句,愛聽不聽,不聽拉倒,哪天真被吃了,也是你自己活該。
關我屁事!
結(jié)果他放出去的狠話還沒兩天,就被啪啪打臉。